“啊嘁,啊嘁?!?p> 高公公一看自家的皇帝打了兩個噴嚏,急的連忙圍上前,“哎呦,我的小祖宗,您昨天是不是玩水著涼了?用不用老奴叫太醫(yī)來看看?”
“啰嗦,定是有人在說朕壞話?!蹦蠈m灝一手捂著耳朵,不愿意聽高公公的嘮叨,一邊說道。
“祖宗,誰敢說您壞話啊?!?p> 南宮灝斜看了高公公一眼,“你說呢?”
高公公一想,這,這不會又是攝政王吧?每一次打噴嚏,這位主子就說是攝政王,咱只是個奴才,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做一個關(guān)心主子的奴才,心好累。
南宮灝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高公公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只要能讓高公公閉嘴,他不在意是誰在罵他,反正只要說是攝政王就好了,高公公就沒有這個膽子再嘮叨了。
看來啊,還是自家老哥的威望比較大,哎,待在宮里還無聊啊。還得每天看這些折子,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有趣的折子,不知道老哥是個什么表情,想一想就覺得搞笑呢!
看來在攝政王正式回朝之前,自己要做好準備,給他物色好對象。他忙起來,就顧不得管自己了,真好。
這邊宮誠剛剛把那個紙條撕碎,扔掉,就看見剛剛還一臉興奮的蕭眭坐在門口,“宮兄?!?p> 宮誠被他這一句宮兄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就好?!?p> “那好,宮誠,我把她們跟丟了,我不知道那個賭坊在哪里?!爆F(xiàn)在的蕭眭活脫脫就是個落敗的公雞。
“無事,我?guī)闳ゾ秃昧??!笨粗鴮m誠一臉真誠的樣子,蕭眭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居然把人家扔在這里獨自跑掉了,人家非但沒有怪罪,反而還這樣熱心,太慚愧了。
可是現(xiàn)在的蕭眭還不知道,他的苦日子還在后面呢,而這些苦都是宮誠帶給他的,他要是知道,肯定會讓什么感恩戴德的念頭都去死吧!他居然會覺得他熱心,好心腸,都是假象,明明就是個黑心鬼,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就在蕭眭二人準備出發(fā)的時候,紅衣已經(jīng)在蕭素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那間賭坊。
紅衣看著門前的牌子,“富貴賭坊,好土的名字。”
蕭素端詳了半天,看了看那個金絲描邊的牌匾,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啊,不光名字難聽,就連著牌匾都透露出一股俗氣?!?p> 往來的人看著兩個小姑娘對著一間賭坊評點,很快這里就成為了一道風景線。又因為紅衣和蕭素的長相出眾,其中有許多的男子朝著這邊靠攏,不大一會兒,富貴賭坊門前就圍繞了許多的人。
里面的管事見外面圍了這么多人,覺得好奇,出來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小,小姐,怎么是你?”
蕭素笑了笑,“怎么還不能是我了?這可是我的賭坊啊,我還不能來看看了?宗大人在里面嗎?”
那個管事,似是有些為難,不過最后還是開口說道,“宗大人正在會見貴客?!?p> 蕭素眸子一閃,嘴角勾起一個天真的微笑,“貴客?在賭坊會見貴客?那也應(yīng)該是我的貴客嘍?我也去見一見?!?p> 說完,蕭素就拉起紅衣的手往里面走,管事見攔不住,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勸說,“小,小姐,您還是不要進去了?!?p> “不,要叫東家?!?p> 那個管事一臉吃了屎的樣子,這怎么勸?還不動手,對兩個小姑娘動手,也太不好了吧。
紅衣拉了拉蕭素的袖子,“蕭素,要不然等宮誠和你哥哥來了咱再進去?”
蕭素沖著紅衣笑了笑,“沒什么,他們一會兒就能到,咱們先進去?!?p> 見蕭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紅衣也壓了壓心神,點了點頭。
這家伙可倒好,剛剛那個管事還以為其中一姑娘能拒絕呢,結(jié)果這個小姑娘說了一句話,人家就放棄辯論了,嗯?一會兒還有人來?
旁觀的人一見,兩個姑娘就這樣走進賭坊去了,“剛剛那個小姑娘說什么?她是這個賭坊的主人?”
“好像是啊?!?p> “沒聽說啊?!?p> “哎呀,這里面的事情誰說的準?!?p> “可是這里不是那個人罩的嗎?”
“噓,這可不是咱小老百姓能說的人?!?p> “哦哦,也是,快走吧,快走吧?!?p> 不大一會兒,眾人就散去了,管事在門口看著,心中松了一口氣,這可是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啊,就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驚心動魄?。?p> 蕭素在里邊拉著紅衣,兩個女子在賭坊里格外的顯眼。不過,蕭素不管別人是怎么看的,只是往賭坊的二樓走去。
“站住,這里不是你們能進的地方?!币粋€大漢攔住了蕭素的去路,一臉的兇神惡煞。
蕭素冷冷一笑,“笑話,你眼睛瞎嗎?”
大漢一聽頓時怒了,他在賭坊這里這么久,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真以為自己贏下了賭坊就能為所欲為了?里邊的那位還沒有發(fā)話,何時能輪到這個小丫頭在這里指手畫腳。
“臭丫頭,等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紅衣一聽這話,將蕭素護到身后,一副母雞護小崽的樣子,“你這人可真是不懂禮數(shù),這位難道不是你未來的主子嗎?居然這樣跟她說話,要我說,有好看,也是有你好看!”紅衣這話說的又快又急,可是蕭素沒有忽略紅衣抓著她的手,都是汗,而且還在微微顫抖著。
蕭素心中一暖,用力回握著紅衣的手,似是在給予她力量。
大漢被她說的話一愣,他沒想到回懟他的人是那個臭丫頭身后的女人,還以為是個乖乖女,沒想到也是潑辣的。
不過細看這兩個小姑娘的姿色都屬上等,若是能抓去扶芳閣,說不定還能替里面的主子了卻一樁麻煩,自己說不定還能借此升個職。
想到這里,大漢的神情越發(fā)恐怖,“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非得要往這龍?zhí)痘⒀ɡ镪J,今日只能怪你們自己時運不濟了。”
紅衣雖然被他身上的氣息所震懾,下意識想要后退,但是一想到后面還有一個比她還要小很多的,腳步竟沒有半分移動,眼神也越發(fā)堅定,她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住,就能等到蕭眭他們。
“你這個人,分明是你不敬主子,現(xiàn)在反倒是倒打一耙,真是好笑?!?p> “好笑不好笑,一會兒再說,我倒希望你們一會兒還能笑出來。”大漢冷冷一笑,上前抓住了紅衣的肩膀。
這引起了紅衣的劇烈反抗,“放開我!”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半天未能掙脫。
蕭素見此,眼神逐漸變冷,從袖中滑出一把小刀,向前一刺,大漢吃痛,不得已放開了鉗制紅衣的右手。
大漢看著自己右手上的傷口,傷口極小,可是不知怎么地卻是鉆心地疼痛,疼痛的感覺令他越發(fā)暴躁,“臭娘們,你敢刺老子,老子要把你賣了!”
紅衣此時正揉著發(fā)痛的肩膀,不過還是將蕭素護在身后。蕭素見此,慢慢走出紅衣的保護范圍,走上去,手中還在轉(zhuǎn)著剛剛的那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