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見狀,連忙要將蕭素拉回去,可是沒想到,蕭素回頭沖著紅衣一笑,“放心吧,紅衣姐姐,有我在,不怕的。”
許是少女的笑容,許是少女堅定的話語,紅衣心中沒來由地信任,身體竟不自主地點了點頭,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蕭素已經(jīng)成為了那個保護者。
看著自己身前的少女,突然想到了蕭眭,那個在村莊的夜晚,蕭眭在屋外是不是也是這樣在保護著她們?
蕭素冷冷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一米九幾的大漢,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這一抹微笑竟讓大漢愣了神,可接下來的一番話,令他的憤怒到達了極點。
“原來,我贏下了這個賭坊,還得負責為上一任的主人清楚看門狗嗎?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就勞累勞累,將你這條狗打出去!”說完的最后,蕭素突然與大漢對視了一眼。
大漢從心中發(fā)誓,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冷漠的眸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不帶一丁點溫度。
大漢覺得不該在與這個女孩廢話,率先出手,拳頭呼嘯而至。
蕭素依靠著自己柔軟小小的身體,很輕松的躲過了這個拳頭,大漢氣不過,下一個拳頭也隨之而來,蕭素不躲不避,竟是要用自己的手掌與之抗衡,紅衣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本來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忽然有一束小小的光芒刺了自己的眼睛一下,定睛一看,那是。
“啊!我的手,我的手?!?p> 原來剛剛蕭素將小刀夾在手掌的縫隙當中,當拳頭碰到手掌的剎那,蕭素利用的手腕的翻轉(zhuǎn),將小刀立了起來,蕭素的這把小刀本就是千年玄鐵制成,削鐵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人肉。蕭素翻轉(zhuǎn)的角度很是巧妙,分毫不差,挑斷手筋而已,又不至于整只手被削下來。
大漢失了自己最為得力的右手,又痛又急,看著自己面前還能笑出來的小女孩,內(nèi)心更是增添了一種恐懼,這是什么樣的家庭才能教導(dǎo)出這樣的孩子,一個女孩子家家,玩刀玩的如此厲害,絕非一般人家,看來自己是攤上事情了。
蕭素看著大漢身后的樓梯口,笑著說道,“怎么?看了那么久的戲,還不肯出來見一見嗎?難道您就這么舍不得你這賭坊?這般的輸不起,嗯?”
“哈哈哈,你倒是個有趣的?!泵髅魇切χf出來的話,但是卻透著無盡的冰冷。
蕭素看著來人,輕輕一笑,“我還以為這賭坊背后之人會是個老頭,沒想到是個小伙子?!?p> 慕流風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我也沒想到贏下我這賭坊竟是一個小丫頭?!?p>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想不到,那是你孤陋寡聞?!笔捤睾敛豢蜌獾鼗貞涣嘶厝?,笑話,白白讓他在樓上看了那么久的表演,能給他什么好臉色。
慕流風臉上一僵,明明自己是照著她的話說了一嘴,怎么到成了自己孤陋寡聞了?不過,這個小丫頭倒是有趣,剛剛她露了那一手,就足夠引起他的興趣了。玩刀嗎?巧了,他也喜歡玩刀,若是日后能有機會,必是要請教請教的。
只是今日,怕是不行了。
蕭素見他不說話,涼涼地說道,“怎么?前任東家不會被本小姐的一句話給刺激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未等慕流風開口,蕭素又接著說道,“沒事,沒事,人啊,就得承認自己的不足,才能變得更強大。今日來,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個賭坊我何時能收回來,你這老霸著別人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好?”
慕流風好笑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怎么瞧著長得也是玲瓏可愛,怎么說的話卻是夾槍帶炮的,這嘴巴怎么這般不饒人?
“宗空,把契書給她。”
“是,主子?!?p> 蕭素看著自己手上的這一份契書,眉頭微微皺起,不過眼珠一轉(zhuǎn),“好,我簽了這個,那這間賭坊的主人就是我了?”
“自然,我慕流風說一不二。”
蕭素在心中咀嚼這三個字,慕流風,就是那個已故的南越長公主留下來的孩子嗎?
南越長公主,南宮若,十七歲嫁于駙馬鄒長青,可惜在慕流風十歲之際,二人出去游玩雙雙墜崖,唯獨留下了一個兒子。南宮若生前樂善好施,為人身受百姓愛戴,可惜三十歲就早早去了。
若是慕流風,那么簽下這個契書,似乎也不虧,這個收益三七分,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那好,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p> 等蕭眭和宮誠來到賭坊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幕,蕭素跟一陌生男子,相視站立,似乎是一副很和諧的畫面。
只有宮誠在看到蕭素對面的人的時候,眸子一縮,他怎么會在這里。隨即腦子一轉(zhuǎn),是了,這富貴賭坊本就是慕流風的產(chǎn)業(yè),倒是自己一開始忽略了這一點。
不過怎么看到他們兩個就這么和諧地站著,自己居然有種沖動想要上前將他們兩個分開。
蕭眭打量了一下蕭素,嗯,沒事,又打量了一下紅衣,眉頭一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急忙上前,擁住紅衣“怎么了?”
許是蕭眭的舉動太過激烈,牽動了紅衣肩膀上的傷,紅衣疼的‘嘶’了一聲。蕭眭聽見了連忙放開紅衣,輕輕搭上紅衣的肩膀,似乎剛剛她也是捂著這里的。
“是這里疼嗎?”
紅衣連忙搖頭,“不疼。”
蕭眭心疼地看著紅衣,“瞎說,明明疼的都要哭了,誰打的你?”
紅衣看著蕭眭關(guān)切的眸子,心中靜靜地流淌著一股叫做甜蜜的熱流。
蕭眭見紅衣不肯說,眸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就看到了一個男子蹲在地上,捂著手腕處,他慢慢走上前,蕭素此時才注意到蕭素到了,輕輕喊了一聲,“二哥?”
“是不是他傷了紅衣?”
蕭素微微一頓,“是?!?p> 蕭眭上前拎住那人的衣領(lǐng),將他強行拎了起來,大漢本來就是打算在角落里靜靜帶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個人非但沒有將那兩個女人趕出去,還真的把這間賭坊給出去了,那么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可是十分危險,他這這么想著,突然就被一個男子拎了起來。
“你,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就是這只手碰的她吧?!笔掜醯氖致噬夏侵挥沂值募绨?,突然手指用力,大漢發(fā)出慘叫,這比剛剛挑斷手筋還要疼痛一百倍,一千倍。
“你該慶幸,她在這里,否則我捏斷了不止這條手臂,而是你的命?!边@句話,蕭眭悄悄在大漢耳邊說著,每說一個字,大漢的臉色就越發(fā)慘白,今天定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了。
無人管這邊的動靜,蕭素那邊還在談笑風生,無人會管,也無人敢管。
慕流風看了一眼蕭素的二哥,“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蕭素才猛然發(fā)覺,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叫蕭素,這是我二哥蕭眭,那是我嫂子紅衣,還有后邊這位叫宮誠,我們是一起的?!?p> 蕭素的話完全取悅了蕭眭,卻也使紅衣不出意外地紅了臉。
等慕流風將眾人都看了一個遍,最后到宮誠的時候,微微一驚,這是,這不是他的皇叔嗎?怎么會在這里?
“皇?!?p> “屬下參見逍遙郡王?!蹦搅黠L頓時呆在了原地,皇叔向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