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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娘子來管家

第39章 受刑

娶個娘子來管家 楊曉樓 2174 2019-05-23 13:00:00

  陸小玖聽到這個消息,長舒了口氣。隨即,心中的不安,又再度涌現(xiàn)。她從懷里取出一只銀針,放在燈火下看了又看,上一次,是墮胎藥。這一次,是見血封喉的銀針。這個云家,還真是給她驚喜啊。

  若不是她恢復了功力,此時的她,只怕早就一命嗚呼,死得不明不白了吧?

  她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云少卿,她不想他擔心。她會保護好自己的。陸小玖暗暗發(fā)誓,事不過三。不管是誰,若再有下一次,她定要他付出代價。

  陸小玖迷迷糊糊地睡了,夜里,她再一次夢到了當年的事,不知怎的,自她恢復功力以來,她常常夢到。在夢里,她拼命砍呀砍,怎么也砍不完的妖魔鬼怪。

  她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很意外的,她沒有見到云少卿。以往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坐在窗沿邊上,或是站在窗外樹梢上,靜靜地等著她醒來,只等她一睜眼,便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一陣失落感襲來。丫環(huán)送了早餐進來,說是云少卿親手做的。陸小玖想不到他還會做飯,大少爺不都是遠庖廚的嗎?

  陸小玖償一口,笑了。居然比她做的好。這倒是稀罕事。

  吃過早飯,陸小玖照例出去散心。這些天有些乏力,自己替自己把了把脈,還是喜脈。癥狀也與懷孕一致,如果不是曲小風明確告訴她她中了毒,她都很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孩子塞進了她的肚子里。

  今天的云家,人少得出奇。平日里來來往往的人,今天都不見了。只剩下幾個來去匆匆的丫環(huán)。

  陸小玖活動完筋骨,想起今日約了薛寒初去寺里燒香,便出門去找她。房里沒人,正要往外走,薛寒初心急火燎,行走如風地過來,抓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云少卿被打了。

  云家,今日在執(zhí)行家法。由云家眾人監(jiān)刑。云家執(zhí)法堂前,云少卿一身勁裝,背對眾人而立。他的左右,有兩名執(zhí)法弟子,手執(zhí)執(zhí)法棍,虎視眈眈,肅目威嚴。

  云少卿的罪過,不用多說。大家心知肚明。一百棍,不多也不少,對習武之人來說,并不算什么。只是,他本有違逆父親,若今日再仗著內(nèi)功深厚抵御刑罰,只怕小玖將來在云家的日子更不好過。

  一名老者,手捧一方紙箋,對著云家眾人讀道:“今有云家不孝子弟少卿,枉顧家訓,與人私奔,罪犯淫邪,依家規(guī),處杖刑一百,以儆效尤?!鞭D(zhuǎn)頭對云少卿道:“云少卿,如此判罰,你可信服?”

  “不孝子領罰?!痹粕偾涑抢险吖蛳拢裆谷?,絲毫不怵。

  “爾等須以此為戒,謹守家規(guī),如若不然,家法無情?!?p>  眾人齊聲稱是。那兩名執(zhí)棍弟子退開兩步,大吼一聲,掄起那手臂粗的執(zhí)法棍,鼓足力氣,往云少卿后背打去。

  “一,二…三十九……”每打一杖,云少卿身了便顫抖一次。直到第三十九棍,他已經(jīng)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撒到身前。

  云家眾人一聲驚呼。云少卿的武功可是云家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兩名執(zhí)法弟子,雖然功力不弱,但也不至于三十幾棍,便將他打得吐血。要知道,云家執(zhí)杖刑,下手之人,必不留情,而受刑之人是要運功抗刑的。當初云家先祖定這一條家規(guī),一來警醒弟子,二來,也是為了促使云家子弟修習練功。

  要知道,武功越高,受罰留下的創(chuàng)傷便最小。云嘯天早算準了,他這一百杖,一來可以消云家眾人的氣,堵他們的嘴,二來,也不至于留下多少損傷。

  他哪里知道,他這個兒子,居然不運功抵御。這不是找死嗎?平常人的一百棍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執(zhí)法堂武功最高的兩人執(zhí)刑?

  刑罰還在繼續(xù),開始,云少卿還能支撐住身子,到五十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連直立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為了保持直立,只能雙掌著地,強行支撐起來。

  云嘯天想叫停,但罰是他親下下的令,之前他也對執(zhí)法弟子說過,絕不留情?,F(xiàn)在,他若起來叫停,豈不是出爾反爾,自打自臉嗎?

  云夫人見兒子吐血,一時激奮,險些昏厥過去。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她更情愿這每一棍都打在她身上。

  “老爺,你說,卿兒怎么這么傻呀?”云夫人哭得梨花帶雨,兒子如此,就是為了讓他爹消氣吧?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為了一個女人,竟連命都不要了。云嘯天一身殺氣,一雙陰鷙的眼神,緊盯著場上的人,心里早將陸小玖殺死了千萬遍。但他不能動,他是云家家主,一動,便再難服眾。他只盼那執(zhí)法弟子念著他是他的兒子,手下留下,但見那一杖更甚一杖,顯然沒有半點留情的打算。他早將自己不準留情的命令忘了,此時,見兒子身子越來越弱,連帶著那兩名執(zhí)法弟子,一起恨上了。

  “住手。”在云家執(zhí)行家規(guī)的時候,當著云嘯天,當著云家所有人的面,沒有人敢喊這兩個字。因為這代表著對抗他族長的權(quán)威,這在云家,是絕不能容忍的。

  而此刻,聽到這兩個字,云嘯天只覺無比美妙,揪著的心也隨之一松。對那喊話之人,也是好感立生。

  云少卿已經(jīng)幾乎昏迷過去。僅靠腦子里殘留的意識支撐著,打到第幾杖他早不記得了。他只覺混身麻木不堪,手腳不聽使喚。聞著一股熟悉的清香,想睜眼瞧瞧,總睜不開眼。他的后背,皮肉裂開,血流不止。

  “少卿?!币宦暤蛦荆粕偾渥詈蟮姆谰€崩然倒塌,身子一歪,往那人身上倒去。

  那是比陽光還溫暖的地方。他只覺一只纖手,從后抱住了自己,有人在喊少卿,少卿。他想回答,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響。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里,入口即化。云少卿只覺一股暖流,自胸中升騰而起,他終于有了一絲力氣,抓住眼前那人的手,輕輕喚一句,“小玖?!边@兩個字一出口,他身子一軟,便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

  “少卿,你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替你挨?!彼龑⒃粕偾鋫?cè)放在一旁,他雖然昏迷,手卻沒有放松。每當她欲離抽手,他便握緊一分,嘴里輕輕念著小玖,不要走。陸小玖心在滴血,用衣袖輕輕擦掉他額頭的汗珠,輕輕拍撫他的手背,情意綿綿道:“你放心,我不走。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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