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想著用美男計留住你
但不管怎樣,肖苡柔是放心了,能退婚就好。
身為二十一世紀從小浸yin在社會主義新時代思想下長大的人,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封建社會的包辦婚姻。
更可怕的是,誰知道傳言可不可信啊,那個皇子鬼知道他長得是圓是扁,脾性嚇不嚇人啊,這一個不小心可就是一輩子的事,畢竟這古代可不好離婚。
所以,如今肖梓川說可以不嫁,倒省得肖苡柔款包袱跑路了。
肖苡柔頓時心情明朗:“真是親哥沒跑!”
說著,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的肖苡柔彎腰在肖梓川的臉頰處落了個吻。然后一臉眉飛色舞地重新坐了下來,端起碗筷開始吃飯。
倒是一旁被親的肖梓川愣了半晌,桃花眼中一道流光閃過,漸漸溢滿了點點笑意,靜靜地看著安靜吃飯的肖苡柔。
一頓飯,兩人各懷心思,卻都吃得格外順心愉悅。
肖苡柔吃飽喝足,一路心情舒暢的哼著小曲在肖園里四處溜達消食兒。
初夏的晚風(fēng)還是有些微涼,夾雜著淡淡梔子花的甜香,置身其中,只讓人覺得神清氣爽,身為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彪悍“一姐”,是難得有這樣安靜無憂一刻,拋卻一身浮華,只剩一身輕松,倒讓肖苡柔貪戀不已。
心念一動,不經(jīng)思考的一句矯情臺詞便脫口而出:“惟愿今生,暮朝一如這般淡然?!?p> “小姐……”身后的小錦看著自家小姐單薄的身影,莫名覺得小姐有些傷感。
“小錦,我沒事,只是……”這一世,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不再每天擔(dān)驚受怕做錯什么,不再受萬人追捧照顧所有人的心情,不再沒日沒夜背臺詞不停排練,也不用再費盡心思改變自己,前世她從小便沒了父母,與大自己七歲的哥哥相依為命,兄妹兩人受盡苦難磨礪,不知道付出多少心血汗水,才最終成為了娛樂圈人人贊嘆的“金牌兄妹”,前世她一直是為哥哥而活,為了她那些來之不易的粉絲而活,為了不叫所有人失望,她活的身心俱疲。
這一世,就讓她任性一次,做一回自己。
肖苡柔仰起頭,微微閉上了眼,感受著溫柔的風(fēng)拂過臉頰,嘴角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弧度。
卻忽覺身子一緊,便撞進了一個溫暖結(jié)實的懷抱,有力的臂膀輕松便環(huán)住肖苡柔的腰身,不待懷中人反應(yīng)過來便開口:“不冷嗎?”
肖苡柔慌忙睜開眼,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便撞入眼中,愣了一瞬,便想要掙脫懷抱,卻換來那人變本加厲地收緊了力道,頓時有些氣惱:“公子深夜造訪,就不怕我兄長瞧見了責(zé)難?”
李沐低頭看著懷中的貓兒,不由得輕笑開口,卻答非所問:“我叫李沐,柔兒喊我‘公子’未免生疏了些?!?p> 至于肖梓川,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他還兩說,單就一個肖園,還不足以向他發(fā)難。
肖苡柔本因白天的事對他的好感有所折扣,但是架不住一副好皮囊的誘惑,李沐的一笑,肖苡柔先前滿心的郁結(jié)之氣頓時一掃而空,也不去計較一旁被李沐敲暈的小錦,甚至煞有其事地窩在人家懷里。
不過——
“李沐?”這個名字有些似曾相識啊貌似她穿越前演的那部歷史劇里的女主武惠妃有一個兒子就叫李沐啊。
“嗯?!?p> “你是皇子?”貌似之前她哥說過現(xiàn)在是開元年間,“開元”可是唐玄宗的年號,而武惠妃正是玄宗寵妃。
“是?!?p> 關(guān)于歷史上的李沐,除了“皇子”身份之外,她了解的還真是不多,肖苡柔也干脆不去糾結(jié)名字了。
“你別告訴我,你偷摸跑來就是為了吃我豆腐的?!?p> 吃豆腐?!
李沐:……
其實他來本就是單純的想看看她,不想就聽見她略帶向往的感懷。而方才又見她身子單薄怕她著涼才現(xiàn)身,只是被她這般一說,為毛有種采花賊的既視感?
李沐半天沒開口,肖苡柔開始表達不滿:“你這人,來了又不說話怎么回事?”
“沒有?!北锪税胩?,還是決定為自己辯解一下的好。
“嗯?”肖苡柔卻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沒有想吃你豆腐?!?p> “……”
肖苡柔忽然一把推開毫無防備的李沐。
特么煞風(fēng)景。
四目相對,李沐眼中卻滿是不解。
“不是說不想吃我豆腐么,那還抱著做什么?!毙ぼ尤犭y得有臉皮薄的時候,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自作多情。
那人半天又是一陣緘默,開口卻是一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一句:“柔兒可是想退婚?”
“你廢話,不退……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些啥:“你……是盛宣王?”
姓李,皇子,知道她的身份,關(guān)心她的婚約。這幾點串起來,想猜不到都需要個本事。
“是?!崩钽宕鸬酶纱?。
“那你來的目的?”
“我想著,看看用美男計能否把你留住,不退婚了可否?”
“我說你方才怎么如此熱情……不對,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退婚的?”明明剛才吃完飯時他跟哥哥才商量好的,怎么接著他就知道了,還專程跑來阻止。
“猜的。”這是實話,手下來報,說神醫(yī)來過肖園。結(jié)合以前他聽過的情報,肖苡柔喜歡親哥,以及近日來性情大變,他便能猜出一二,自然,以肖梓川疼妹妹的程度,定然不會再刺激她,逼她嫁給不想嫁的人。
只是肖苡柔明顯不信:“猜這么準,你怎么不去算命……”
李沐卻不跟她糾結(jié)這個,而是再次提出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退婚嗎?”
生在皇家,很多事不能隨心所欲,尤其是婚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動的,還是自己的準未婚妻,他當(dāng)然要牢牢抓住。
“為什么,我可以理解為你是舍不得我嗎?”肖苡柔神色輕佻地伸出一只豬蹄子照著李沐的臉就摸了一把豆腐,語氣滿含調(diào)戲。
卻不想竟是聽到了他肯定的回答——
“是。”
肖苡柔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么一大美男,供認不諱地在這承認舍不得自己,為什么會有點驚悚的小心動感覺?
不過倒不是她矯情,應(yīng)下這種事,怎么都有一種草率的感覺,兩人這才見過幾次面啊,閃婚吶這可是。
猶豫再三,試探開口:“要不,我再考慮考慮?”直接拒絕貌似不太好,顯得自己太不識時務(wù)了。
“除了我,你有更好的選擇?”李沐神色暗了暗,開始懷疑肖苡柔的眼光。
肖苡柔嘴抽了抽,這貨是又在自戀?!
畢竟人家有那個資本,肖苡柔也不好意思反駁他,不過前世她可是有個殺手锏:“不行,我還小?!?p> 每當(dāng)有媒體采訪,涉及私人感情,裝嫩就是王道,畢竟在現(xiàn)代她也才二十歲。
“十七,不小了?!?p> 次奧,忽略這是在古代了,十七都快成剩女了。
“可是,我……”
“你就是不想嫁,”李沐忽然出言打斷她:“對嗎?!彪m是問句,語氣卻肯定:“只是沒了我,你跟他依舊不會有好結(jié)果,你又何苦執(zhí)著……”
“你說什么?”怎么聽著自己還有一段奸情的感覺。
知道是自己失言,李沐趕緊住了嘴:“對不起?!泵髦乐靶ぼ尤釣榱诵よ鞔ㄊ芰舜碳?,做這種在人傷口上撒鹽的事他還真是頭一遭,但是可見也確實是心急了。
“‘他’是誰?”好不容易有個人知道內(nèi)情,這次她必須得問出來。
“你真的失憶了?”這事肖梓川捂得很嚴,而坊間流傳,他一向不信,只是現(xiàn)在看來,可信度有點偏高啊。
“所以,我是喜歡‘他’的么?”
李沐此刻已經(jīng)有了動手打自己的沖動,他這算是把自己的妻子往情敵身邊推了下?
事已至此,李沐干脆下劑猛料,揭了情敵老底:“再怎么說,他都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你們都不可能有結(jié)果。不然當(dāng)初他也不會替你接下賜婚的圣旨?!?p> 最后一句,李沐是故意的。
算計情敵什么的,盛宣王殿下簡直是無師自通,不得不說,智商高的人,情商也低不到哪去。
這下信息量有點大,肖苡柔一時沒緩沖過來,腦海中只剩一句“這特么亂倫啊!”不斷沖擊著腦神經(jīng)。
“盛宣王殿下這是深夜特地來誘拐小妹的?”絲毫不留情面的話,充分表現(xiàn)了肖梓川的怒火。
他本是聽下人來報,說柔兒到現(xiàn)在沒回房休息,就出來尋人,結(jié)果一來就聽見有人在興致勃勃地揭自己的底。
“本王來看望一下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何來‘誘拐’一說?”某王一臉的傲嬌,絲毫沒有背后說人壞話當(dāng)場被抓包的自覺。
“很快就不是了,柔兒不愿與你成親?!毙よ鞔ㄒ徽Z戳中重點,好看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這下,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指數(shù)是蹭蹭地飆升,小火花是噼里啪啦的。安靜站在一旁的肖苡柔很快就成了一個“可憐的小透明”。
“是么,本王可是聽說,柔兒還有個姐姐的,肖莊主難道不想見見?”言下之意,他肖梓川要是還想見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就不能退婚。
這才是他有恃無恐的理由,他向來手中王牌無數(shù),只是不屑于拿出來與那些個蠢貨計較罷了。
不過,肖梓川倒是個難得的例外,竟讓他頭一次見面就翻出了手中的王牌。
聞言,肖梓川心下確實震驚,他知道李沐是個從來都不屑于說謊的人。如今李沐口中的“柔兒的姐姐”,他不停尋了十多年都未果,而現(xiàn)在忽然被他告知找到了?!
“殿下這是在跟肖某談交易?”還是當(dāng)著妹妹的面拿自己妹妹的終身大事做籌碼,肖梓川實在沒法張口答應(yīng)。
李沐卻是依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欠抽態(tài)度:“只是要你不要多事罷了?!?p> 眼看這兩人若無旁人的談?wù)撨@如何把自己賣了,肖苡柔覺得有必要表示一下子了:“你們倆,要不要尊重一下我這個當(dāng)事人?”
冷聲開口,被人忽視了這么半天,肖苡柔覺得現(xiàn)在她沒罵街已經(jīng)是超有修養(yǎng)了。
許稚松松
美人計這一說法最開始出自西漢的《六韜·文伐》:“養(yǎng)其亂臣以迷之,進美女yin聲以惑之。”意思是,對于用軍事行動難以征服的敵方,要使用“糖衣炮彈”…… 叨叨這么一通,我就是單純地想說明咱家盛宣王殿下沒穿越哈,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