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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戲精的退化

第七十四章 廚子(1)

重生之戲精的退化 念念長訣 2889 2019-06-30 21:33:38

  由于狀態(tài)不佳,祝淺瓷從市井雜談開始看起,不知怎的,看著看著就沒法集中注意力,然后她瞄到了安諾這身似乎從來沒變過的黑色衣衫,而且又是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

  “安諾。”祝淺瓷喊了一聲,把安諾叫醒了。

  被突然驚醒,安諾難過地揉了揉太陽穴,問:“閣主何事?”

  何事?你又快睡著了,人說春困秋乏,這都已經(jīng)入夏了,祝淺瓷默默吐槽道。

  “你為什么老是穿黑色的衣服,文人墨客都喜歡白色,我聽不少人說過官服太丑?!彪m然祝淺瓷一直的猜測是因為黑色比較耐臟,要不是夏天太熱,她也會穿黑的。

  “因為黑色沾血不怎么看得出來?!?p>  安諾用那種午飯菜咸了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很令祝淺瓷驚訝的,他會武功,不代表他會動手吧?

  “嚇到了?”

  “還行吧?!弊\瓷覺得這大概是安諾的故事,前世她沒在意過,現(xiàn)在等安諾想說了再了解吧,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出現(xiàn)什么契機(jī),這個安諾不是那個地牢里的安諾。

  “那閣主也回答我一個問題?!?p>  “請說。”祝淺瓷以為安諾又知道什么她的計劃了。

  只是安諾出乎意料地問了一句:“閣主覺得什么才是美?”

  “嗯?”祝淺瓷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說,“大概是與我無關(guān)的東西?!?p>  “怎么說?”安諾竟然從這句話中聽出了祝淺瓷的自卑。

  “我沒有見過落日孤煙的大漠,沒有見過草原和藍(lán)天,沒有見過煙雨朦朧的江南,更沒有看過明月天涯的大海,只能被困在這里,永無止境地斗下去?!?p>  祝淺瓷說的這些安諾都見過,然而,他也同樣被困住,只是他不是與人斗,而是與天斗,看他能活幾時。

  見祝淺瓷很是失落,安諾將話題引開:“閣主,如果你想了解十年前的事情,我認(rèn)識一個古董店老板,他經(jīng)歷過,你們可以聊一聊?!?p>  “真的嗎?什么……“祝淺瓷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沒告訴安諾在看什么東西,他怎么知道的?

  “你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鞍仓Z解釋道。

  “哦,什么時候去?“

  “吃過晚飯。“其實在吃這件事情上,安諾沒資格吐槽祝淺瓷,兩人,半斤八兩。

  沒過一會,安諾又睡著了,祝淺瓷認(rèn)命地拿過賬目自己核對,誰讓她前世欠著他,就算現(xiàn)在不是三年后,但祝淺瓷對安諾也存不了什么底線。

  這家古董店在一條很冷清的街道上,安諾敲了敲門,也沒人回應(yīng),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老板在架子后探出頭,問:“誰……“

  店里的光線比較暗,祝淺瓷沒有看到這個老板看到安諾那一刻的緊張。

  “郝老板,你上次說的一些關(guān)于十年前的事我有位朋友感興趣,所以就冒昧帶她來了?!鞍仓Z平靜地說。

  郝沉擦了擦手,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從架子后走出來,說:“原來是安公子,兩位請坐,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我姓錢?!弊\瓷隨口胡謅。

  “錢姑娘,你想聽哪一部分的?”郝沉見安諾沒什么表示,實在不敢亂說,只能問當(dāng)事人意見了。

  “額,那就從天機(jī)令主開始?好像他都要被神化了,所以事實是什么?”祝淺瓷覺得這種口碑兩極分化,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的神秘人物必定沒有傳言的那么強(qiáng)大。

  這個問題讓郝沉冷汗都出來了,他不斷的瞄著安諾,但是還是沒反應(yīng),他嚴(yán)重懷疑是不是最近他有辦事不力的嫌疑,他家公子故意整他的?天機(jī)令主,這真的是個不能講的人……

  祝淺瓷見對方很猶豫,問:“怎么了?老板你也不了解嗎?那你就隨便講?!?p>  郝沉松了口氣,還是閣主好說話,喝了口水,開始講其他的事:“那就講我知道的吧,不過這與天家有關(guān),姑娘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請。”

  “當(dāng)今陛下曾有一位侍女叫古箐箐,但是她的真實身份是西南叛軍的臥底,陛下收復(fù)西南之時,她燒掉了軍糧并將行軍路線和陣法一并傳了回去,但是這場戰(zhàn)爭有神秘勢力的幫助,最終還是當(dāng)今陛下贏了……“

  “當(dāng)時的江湖有一個以鬼醫(yī)為首的組織,他們曾經(jīng)在南方制造過不少毒人村,為禍江湖,先帝要求當(dāng)時的武林盟主處理此事,但是沒有效果,江湖也是在那時起被朝廷所忌憚……”

  “老板?!弊\瓷打斷他,“你沒有發(fā)現(xiàn)繞開天機(jī)令主,講故事很艱難嗎?”

  “這……”郝沉有些為難,他不僅得繞開天機(jī)令主還得繞開安家,這樣,就真的沒剩下什么事了。

  “天機(jī)令主不過一個失敗的過去式,你為何如此感興趣?“安諾終于開口解救郝沉了。

  祝淺瓷看了看郝沉,看了看安諾,覺得可以講,于是解釋道:“十年而已,十年前的紛爭險些傾覆丹木國,怎么可能過了十年就煙消云散了呢?誰在支持祝穆晴?誰在利用戰(zhàn)俘和移民滲透?誰又在控制江湖?“

  郝沉一驚,祝淺瓷的三問都在點子上,但是安諾卻沒什么反應(yīng)。

  可最終,郝沉也沒有開口,祝淺瓷也不強(qiáng)求,只是走的時候,郝沉送了祝淺瓷一份手稿,是機(jī)關(guān)大師洛儀桐死前的心血之作,從未面世,當(dāng)然后面部分是安諾完成的,郝沉并不明白安諾讓他送這份稿子給祝淺瓷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這東西他是打死也看不懂的。

  他們離開時,天已經(jīng)黑了,祝淺瓷抱著盒子,問安諾:“安公子今天帶我來就是為了送我這份手稿的?”

  “算是?!卑仓Z爽快地承認(rèn)了。

  “它很貴重,從內(nèi)容到材質(zhì)都很貴重?!弊\瓷有些不好意思,這要是讓她回禮,她還真的拿不出什么東西,但是這個人情欠著她覺得也不合適。

  “這本來是送給一個小朋友的禮物,但是想來她也看不懂的,既然閣主研究機(jī)關(guān)術(shù)就送給你吧,算是閣主收留在下的謝禮?!卑仓Z笑得有些凄涼。

  “多謝。”

  安諾的表情讓祝淺瓷沒敢多說什么,這個小朋友怕是兇多吉少,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我請你吃夜宵?“

  “可以,走?!?p>  于是,兩人出現(xiàn)在了夜市的一個小攤上,祝淺瓷看著一桌烤串,深感前世的自己是真瞎,像安諾這么會吃的人她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晾了人家三年,暴殄天物,太可惜了。

  “閣主,帝都的宵禁取消了?”前幾天的街上可是兩個鬼影都沒有,給安諾的行動帶來了不少麻煩。

  突然聽到提問,祝淺瓷被嘴里的肉噎到,低頭咳了好一會,說:“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巡衛(wèi)司一年只來易止閣兩次,不過我猜可能是要抓人,臨近年中,他們交過來的記錄上還有幾個人沒抓到?!?p>  “抓人跟取消宵禁有什么關(guān)系?”安諾還沒把手伸到巡衛(wèi)司,所以并不了解其中緣由。

  “那些人似乎是狄戎國的探子?!弊\瓷解釋道,巡衛(wèi)司會負(fù)責(zé)抓一些沒有確切證據(jù),無法交到刑部或大理寺卻存在威脅的人。

  “那我早些送閣主回去吧?!?p>  “好。”

  吃完之后,祝淺瓷跟老板要了個紙袋子將沒動過的食物裝好,這個時間點,遲遲大概還在等她,結(jié)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板換人了,不過這個易容的技術(shù)過于拙劣,她和安諾對視一笑,決定不要生事,趕緊離開。

  只是他們倆還沒走出去幾步,巡衛(wèi)司的人就到了,他們問老板有沒有看到人,又在小攤周圍視察了一圈,眼看那人就要逃出生天。

  祝淺瓷把袋子和盒子交給安諾,在袖子里摸索了一會,拿出令牌,攔住了巡衛(wèi)司的帶隊的校尉。

  校尉只見易止閣主的令牌在眼前閃過,想起他們司主耳提面命,順著易止閣,也沒有聲張,趕緊拱手道:“閣主,何事?“

  “剛剛那個鋪子的老板易容的你們看不出?“祝淺瓷端起閣主的架子,嚴(yán)肅地說。

  “這……“校尉確實沒看出來,對他而言,那樣的易容技術(shù)非常好了,”多謝閣主?!?p>  “最近帝都也許會發(fā)生什么,多留心?!白\瓷非常高深地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留下校尉在后面感嘆易止閣主不一樣了。

  祝淺瓷往回走,在一個賣茶水地攤子上看到了安諾,對方給她遞了一杯酸梅湯,還有一點竹筒的味道。

  一路上,安諾都沒有跟祝淺瓷說話,他越來越看不懂祝淺瓷,她剛才的樣子和在易止閣的樣子是兩個人,如果說她跟顧步婉是三年的情誼,那他,是真的被當(dāng)成廚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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