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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北宋之逆天系統(tǒng)

第七十三章 酒滟堯觴賓已醉

穿越北宋之逆天系統(tǒng) 越騎校尉 3737 2019-06-27 09:05:00

  高麗王俁看著桌幾上攤開的文卷,嘴里念念有詞。

  “好詩好詞!這才是上國才子的文采?!备啕愅鮽R連連擊節(jié)叫好,轉(zhuǎn)向旁邊的世子王楷問道:“這是上使探花郎酒醉后一氣呵成的?”

  “回父王,正是。前兩日,全是我國文人揮毫作詩詞,上使沒有做聲,只是偶爾點(diǎn)評一二。第三日,鄭知常、妙清、李仲若等私下對兒臣說,上使自持矜持,不如多敬酒,酒興一發(fā),詩興就來了。于是兒臣連敬了上使十余杯,終于讓探花郎酒盡性,詩興起。看完這一詩一詞,兒臣才明白,上使前兩日不愿落筆,是怕打擊我國文人的雅興士氣,所以特意等第三日文會即將結(jié)束,眾人都已盡興,這才借機(jī)揮毫?!?p>  “你知道就好,上使雖然大你一輪,但據(jù)我所得到的消息,這位上使能文能武,十八歲進(jìn)士科舉中探花,被招為駙馬,繼而率兵剿滅數(shù)千海賊,收腹失陷縣城,后又整頓舶務(wù),增加歲賦。我國往來宋國海商,無不畏其威嚴(yán),遵從法度,絲毫不敢懈怠?!?p>  聽了父王的話,世子王楷不由一愣。他知道,自己國內(nèi)的那些海商,哪個不是富可敵國,背后又是參天的背景靠山,一個個驕橫跋扈,高麗市舶官員飽受欺凌,卻絲毫不敢有怨言。

  受外祖父李資謙照顧,世子王楷名下就有海商,對海商一事略知一二。知道宋國自詡天朝上國,極為要面子,此前高麗海商去宋國,只要做得不太過分,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所以這些海商做事雖比高麗國內(nèi)要收斂一二,但也是鼻孔朝天又?;澕榈闹鳌?p>  想不到這些驕橫的海商居然被這探花郎收拾地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世子王楷聽得出父王話里“畏其威嚴(yán),遵從法度”的意思,那些要錢不要命的海商們,不是被探花郎搞怕了,能如此老實(shí)?

  “想不到探花郎居然有如此手段?”少年世子一臉的向往。

  “唉!”高麗王俁則是一臉可惜的樣子,他現(xiàn)在跟所有上位者在這種情景下的反應(yīng)一樣,這樣的大才為什么不是我的手下呢?

  “宋國天寶物華,地靈人杰,名士干臣輩出。只嘆我高麗國小民寡,難出這樣的大才啊。嗯,以后我們要加緊派人去宋國學(xué)習(xí),以后沿為定例,每三年從科舉進(jìn)士中選拔三人去宋國學(xué)習(xí),此事就由你負(fù)責(zé)了?!?p>  “兒臣謝過父王!”一出生被當(dāng)儲君培養(yǎng)的世子王楷體會父王的深意,連忙俯首行大禮。

  進(jìn)士中選拔要跋涉千里的“留學(xué)生”,那么選的肯定都是年輕俊杰。這些人原本是精英中的精英,又去大宋鍍一層金,而且這層金可以閃瞎你的氪金狗眼。這樣的人才回到高麗,十年之后就是朝廷的棟梁柱石。高麗王俁讓王楷負(fù)責(zé),就是給他機(jī)會培養(yǎng)班底,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壽命很短,就算君王,能熬過五十的也不多。高麗王俁已經(jīng)四十了,也開始為世子鋪路了,等世子班底雄厚了,再正式元服,高麗王俁就安心了。為了這個世子,高麗王俁可算是操碎了心,此前的三個庶王子,為了不影響世子儲君位置,都被送去當(dāng)和尚了。

  看到俯首跪拜的世子,高麗王俁心頭不由一動,等到王楷起身恢復(fù)跪坐,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邵城侯沒去嗎?”

  “回父王,國舅沒有去,大表哥義申、二表哥義仲去了?!?p>  “那你還時常去邵城侯那里讀書嗎?”

  這時,世子王楷聽出味道來了,恭敬地答道:“回稟父王,從去歲秋季父王以熏南公為兒臣老師后,邵城侯那里兒臣很少去了。”

  “嗯,邵城侯乃國之柱石,博學(xué)識廣,他愿意教誨你,是好事。不過世子你是我高麗儲君,可以多聽多學(xué)多思,但絕不能偏聽偏信?!?p>  “兒臣謹(jǐn)遵父王的教誨?!?p>  這時,一位內(nèi)侍走了進(jìn)來,跪在高麗王俁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高麗王俁的臉一下子拉長了,厲聲喝道:“帶進(jìn)來!”

  只見幾位內(nèi)侍帶進(jìn)來兩人,王楷一看,正是自己的三姐王柔和她的侍女。王柔是宮人金氏所生,長得明艷動人,十歲時就被王太后贊道“艷絕高麗”,現(xiàn)在十六歲,長得更加美憾凡塵。只是王柔母親為罪官之后,身份卑賤,按照高麗“從母法”的制度,王柔的身份也好不到那里。雖然比普通官宦人家的庶女要強(qiáng),但是相對承德公主、興慶公主這兩位王后所生、世子王楷的親姐姐,地位要低微得多,在宮里也不受寵愛。

  內(nèi)侍遞上一卷文字,高麗王俁展開看完,默然了許久,最后只是長長一嘆,“傳令,寧慶閣管事尚宮、內(nèi)侍、宮女,服侍郡主不力,罰每人十杖,以儆效尤?!?p>  “父王,一切都是兒臣的罪過,與旁人無關(guān),還請父王收回成命,要罰就罰兒臣一人?!蓖跞岣┕蛟诘厣?,據(jù)理相爭道。

  在背后看到伏在地上的王柔露出的那段猶如天鵝一般的白皙脖頸,王楷心里的某根弦被魔鬼的手撥動著,他鬼使神差地伏身跪拜,求情道:“父王,后宮之事,不宜聲張,且王姐已經(jīng)十六,正是許配駙馬之時,更不宜大張旗鼓。還請父王暫且饒過王姐和那些下人,罰她們一個靜閉,也能以儆效尤?!?p>  高麗王俁聽出兒子話里的意思,除了以上表面的愿意,他的嫡次女興慶公主不久后要出嫁給安平公王璥,此時不能讓王柔的事情影響到這樁婚事。他斟酌了一會,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世子為你求情,那就罰你與下人們一起禁閉三月,下次再犯,定不輕饒?!?p>  “兒臣謝過父王,謝過世子?!蓖跞峁Ь葱型甓Y后,帶著宮女徑自離開了。王楷卻有點(diǎn)心神不寧,根本沒有心思去聽高麗王俁的話。

  “世子,我準(zhǔn)備三日后在香林亭宴請上國使節(jié),宰執(zhí)、宗親、地方重臣作陪,好好與上使品詩論詞。此事就由你安排吧?!?p>  世子幸好警醒地快,聽到了最后一句,也來不及追問前面說的什么意思,只是伏身跪拜道:“兒臣遵旨?!?p>  消息傳出后,不少人托到世子門下,想以各種身份混進(jìn)去。不過一向優(yōu)待文人士子的世子卻沒有輕易答應(yīng),畢竟有高麗王參加,出不得半點(diǎn)亂子。

  在心腹的建議下,世子很快把名單列出來了,首相崔思諏、邵城侯李資謙、參知政事高令臣、寶文閣待制金富軾、衛(wèi)尉卿兼直門下省拓俊京、寶文閣學(xué)士鄭克永、西京分司侍郎趙匡、起居注鄭知常、左司諫金安、給事中白壽翰、以及王弟上黨侯王佖、圓明國師、帶方公王俌、太原公王侾、齊安公王偦、通義侯王僑,王二子化寺僧統(tǒng)覺觀(王概)、王三子廣智大禪師之?。ㄍ鯓O)、王四子法泉寺住持覺倪(王櫸)等宗親,還有高僧妙清、國觀道士李仲若等“宗教界代表”也赫然名單上。武將除了拓俊京,卻是一個都沒有。

  “這幫文臣,真是欺人太甚!我等武將好歹也是兩班出身,只不過是讀書不成,投筆從戎而已,居然被他們?nèi)绱嗽阚`?!?p>  在開京一處官邸里,幾個武將聚在一起,邊喝酒邊義憤填膺地開罵道。

  “TMD,里面有幾個還是老子當(dāng)年的同窗,那時還抄過老子的卷子。只不過他們有親戚在任上,輕而易舉地就過了科舉,老子的祖父老爹死得早,沒人在上面,只好跟了舅舅從軍,成了武將。誰知道這些王八蛋,現(xiàn)在居然用鼻孔看老子,哪天老子一刀割了這些軟雀兒的蛋蛋?!?p>  “這些文臣不僅受寵于大王,世子對他們更是信賴有加,我看你這腌舍貨下輩子都報不了仇,還是趕緊請個好老師,教教你的兒子,早點(diǎn)中舉。要不然等幾年,世子即位了,說不定真的答應(yīng)那些王八蛋的建議,到時我們武將世世代代被那些王八蛋踩,你個腌舍貨就是哭都沒地方哭?”

  “什么建議?那些王八蛋提的什么建議?”

  “還不是那個文武分開,武將子弟只應(yīng)武舉,不得應(yīng)科舉?!?p>  “這是釜底抽薪之計啊,這些王八蛋心真毒啊,不僅踩我們不夠,還要世世代代踐踏我們的子孫啊?!?p>  “TMD,把老子逼急了,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刀兵無眼,到時看看是他們的筆桿子鋒利,還是老子手里的刀鋒利?!?p>  “慎言!慎言!”

  “你TMD瘋了嗎?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

  “都快要被逼到絕路上了,我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唉,這世道,不好過啊?!?p>  “不好過,那就換個過法唄。”一人陰測測地說道,眾人頓時無語了,屋里陷入了寂靜之中。

  在開京另一處官邸,有三人圍坐在一間密室里,低聲商議著什么。

  “那邊答應(yīng)了嗎?”

  “松口了?!?p>  “那就好。這事總得要做了,良機(jī)難得啊?!?p>  香林亭里,貴賓滿座,高麗王俁端坐在上首,世子在左下首,劉伯陽坐在右下首。然后左邊是宗親,右邊是重臣。觥籌交錯,氣象非凡。

  劉伯陽先起身,向高麗王俁敬酒:“朝日迎祥對君回,宮花載路錦成堆。蒲陽橋畔鞭聲過,香林樓前扇影開。奏舜樂,進(jìn)堯杯,傳宣車馬上直街。大王喜與臣同樂,八面三呼震地來?!?p>  “好!”眾人大聲叫好道,不愧是上國探花郎,不僅詩詞了得,這種君前應(yīng)奉詩也信手拈來,難怪宋國官家要招他做駙馬。

  高麗王俁更是喜得眼睛都看不到了,這上國的應(yīng)承詩,聽起來就是這么讓人舒心。李資謙站起身來,舉著酒杯高呼道:“為大王賀!”

  眾人紛紛站起來,齊聲高呼道:“為大王賀!”

  一時間,宴會氣氛達(dá)到了鼎峰。

  接下來,又有王宮里的歌姬歌舞助興,先唱蘇學(xué)士的詞曲,再唱劉探花的新曲。接著在場的名士們開始作詩詞了,一吟一酌,不過幾曲,酒量一般的賓客們有了醉意,他們東倒西歪,搖頭晃腦。有熬不過醉意的,或趴在桌子上,或直接躺在地上,呼呼直睡。

  高麗王俁滿意地捋著胡須,對如此盛況非常自得,如此文壇盛會,只怕要記入史書或名士文人的筆記里,傳誦百年。對于劉伯陽今日推辭不再做詩詞,高麗王俁還是滿意的。畢竟只是使節(jié),是客人,總不能喧賓奪主,時時搶人風(fēng)頭,也該讓高麗文士們一展風(fēng)采。

  正得意著,高麗王俁突然覺得半邊后背麻了,而且這種麻由上而下,自里而外,跟以前的舊疾復(fù)發(fā)的疼痛不一樣。他心里有點(diǎn)慌,連忙叫人把世子喚來,叫他替代主位,然后派內(nèi)侍跟劉伯陽和崔思諏、李資謙等幾人打了招呼,悄悄地離去,自回王宮。

  當(dāng)晚,眾臣知道高麗王俁欠恙,正四處打聽,有消息自宮中傳出,王全、權(quán)玢、崔思全等內(nèi)醫(yī)院名醫(yī)已經(jīng)診治過,高麗王俁只是背部微微浮腫,并無大礙,內(nèi)醫(yī)們已經(jīng)用過針灸和藥物,相信很快就會好轉(zhuǎn)的。眾人也就放下心,曲照聽,舞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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