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了解你的學習情況是我應盡的責任。”陸廷恩淡淡說道,“這道題的解法,關鍵在于兩個守恒定律:機械能守恒和水平動量守恒。了解了這兩個概念,問題便迎刃而解了。懂了嗎?”
“不懂?!苯浅胶芨纱嗟卣f。
陸廷恩看她一眼,見她一臉茫然,便傾過身體,用鉛筆在題目上畫了幾條橫線,說道:“這個,沙袋上擺的過程,便構成了一個機械能守恒。這個,能懂嗎?”
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仿佛無孔不入般鉆入她的身體,讓她莫名有些慌亂和不安,腦袋也隱隱有些發(fā)疼,她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煩躁地說道:“陸廷恩,別忘了,我是倒數(shù)第一的學渣,你能講的更通俗易懂些嗎?”
呵……
陸廷恩輕笑出聲:“江星辰,不是我的解釋不夠通俗易懂,而是你的基礎太爛?!?p> 江星辰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只是,被他這樣毫不留情地點破,她卻有些惱羞成怒,鼓著腮幫子說道:“陸廷恩,你出去,我不需要你教了,我自己重頭學,我就不信學不會?!?p> 她的氣惱仿似讓他很愉悅,連眉眼里都沁出笑意來,悠然地看著她,說道:“江星辰,我竟不知道,你也會惱羞成怒?看來,并沒有到不知羞恥的程度,還有得救?!?p> 他這是來給她輔導功課呢?還是準備來氣死她?
江星辰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門口說道:“門在那里?!?p> 陸廷恩悠然自在地站起身來,淡淡瞥她一眼,說道:“惱羞成怒并不是捷徑,捷徑是重頭再來?!闭f完,便瀟灑地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江星辰氣得狠狠地甩上門,好一會兒,她才從那種如火山巖漿般濃烈的情緒里冷靜下來,卻又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她一直都是學渣,而且,陸廷恩也不是第一個嘲笑她的,她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呢?
難道,只是因為他是陸廷恩?
難道,自己對他真的余情未了?
呵,江星辰,你醒醒吧!在陸廷恩眼里,你不過是一個沒爹沒媽還沒腦子的可憐蟲罷了,你連暗戀他的資格都沒有。
更何況,你愛他什么呢?除了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他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那冰冷到凍死人的態(tài)度,還是傲嬌到欠揍的性格?
呵,江星辰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后將那張未完成的物理卷子塞回了書包,重新拿出了稿紙。只有在畫畫的時候,她才能很快地靜下來。
江星辰一直把那張風衣圖畫完,才上床睡覺。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間黑屋子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她害怕得渾身發(fā)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有光亮照進來,她條件反射般用手遮擋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有個人站在門口。身影挺拔。她看不清他的臉,可她卻知道是他。
“季如思,是你嗎?”
他沒有說話,但卻慢慢地靠近了她。他應該是喝了酒,身上有濃烈的酒味。
“季如思,你終于來了。我害怕,你快救我出去?!?p> 他依然不出聲,只是一只手猛然捏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頭抬起來,那一瞬間,她看清了他的臉,那張溫潤如玉,讓她魂牽夢繞的臉??墒?,這一刻,她卻在那張臉上看到了狠絕,她想掙脫開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很大,只捏得她的下巴仿似要脫落下來一般。
“瑾瑜,別害怕,等這一切結束,我就會讓你出去。”他的聲音沙啞中透著溫柔,卻讓她感覺害怕,只想逃。
她的逃避讓他不悅,他突然低頭吻住她,濃烈的酒味還有那種陌生的觸感,讓她十分恐懼,她用力地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只是用力地吻她,力氣大得仿似要將她吃掉一般。
好一會兒,她才哭著從他的懷里逃開,卻被他猛地一把抓住腳腕,接著,只聽“刺啦”一聲,她的襯衣被他撕開了,她驚恐而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越靠越近的男人,嘶喊道:“季如思,你醒醒!你別這樣!”“季如思,你放開我,放開我……”“季如思,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