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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第四十六章

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金木淼火土 3553 2019-07-16 00:27:55

  大庸皇宮,庸王這會子剛剛晝寢,他躺在養(yǎng)心殿的龍榻上,睡的極其不安穩(wěn),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焦躁不安的猛然坐起,一邊的康德連忙上前。

  “皇上,您是哪不適啊,要不要奴才去請?zhí)t(yī)來瞧瞧?”

  庸王心煩意亂的揉揉額間,他從床上坐起,一邊的康德趕忙給其披上外袍,小心的伺候著?!叭?,讓太醫(yī)給朕開點寧神助眠的東西?!?p>  “皇上,恕奴才多嘴,您最近一直寢不能安的,還是奴才宣太醫(yī)來給您把把脈吧。”

  “你懂個屁。”庸王睥睨一眼康德,沉聲嗔道:“朕這是心病。哎...這司馬祁華走了好些個日子了。三天前突然斷了音訊。朕是怕...這步萬一下錯,反而是養(yǎng)虎為患?!?p>  “皇上,大可不避憂心。小侯爺一直對您敬愛有加,怎個會好好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呢?!?p>  “敬愛有加?哼,這小子心思太過深沉,朕也摸不準(zhǔn)啊。對了,晨琪那邊傳消息了嗎?”

  “回皇上的話,您剛晝寢的時候,探子來報說是三皇子和齊將軍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大軍到了楊門縣了?!?p>  “知道了。那...祁華那邊還是沒探到任何消息嗎?”

  康德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隨后他攙扶著庸王站起,坐到一邊的圈椅中,猶豫的問道:“皇上,奴才多嘴。您竟然不放心小侯爺一人帶兵,為何當(dāng)時不讓三皇子和齊將軍他們一同前往呢?”

  “康德啊,朕也是最近才悟出來的,這帝王之道更重于防。朕想讓三皇子立軍功,但晨琪確實年輕單純又沒什么經(jīng)驗,祁華嘛,到是有勇有謀,最像朕年輕的時候,可惜...他的身份。若是此番他可以恪守本分不漏鋒芒的扶持好晨琪,那日后晨琪登基,朕也定不會負(fù)了他??墒?..萬一他有個賊心,朕也要先做好萬全之策才是?!?p>  “皇上英明,有齊將軍護(hù)著三皇子皇上大可寬心。”

  “放心?就是他在朕才不放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帝王難得良才之用啊。齊臨飛跟著朕這么多年,在軍中幾乎是一手遮天,朕哪敢隨便放心?”

  庸王披著錦緞明黃外袍,在殿中來回走動,他在心中暗暗腹誹:好在,有仙師給朕留了后招。

  “康德,你說那不知處朕何時才能收回???“

  康德面色嘩變,他膽怯的回道:“皇上,這奴才不敢妄議。”

  “朕現(xiàn)在沒幾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了,本來還有臨飛...不過朕也不敢完全信任他。當(dāng)年先皇駕崩之后,仙師創(chuàng)立的不知處本是朕和司馬向嵐共同暗管,可惜...他也和朕生了嫌隙,還利用祁華作為要挾,將不知處攥在了自己手心,變成了他司馬家的暗衛(wèi)處。不過...仙師畢竟是父皇請下山的,他司馬向嵐在諂媚,仙師還是向著我庸家的。”

  康德渾身止不住的有些哆嗦,他蜷縮其身子,立在一邊,呼吸聲都不敢過重,而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他師父,還是自幼看著庸王長大的宮中老人了,都被滅了口,更別說當(dāng)年知曉那件事的其他人,據(jù)說皇上為保皇室顏面,而守住秘密,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一晚上就屠戮了行宮一百多個宮人。

  庸王看著一邊抖動如篩的康德,面色不屑的瞥道:“下去下去,在這朕看著就煩。去把余會安給朕找來?!?p>  庸王密探首領(lǐng)余安,身材高大健碩,膚色黝黑一身黑衣好似可以完全融入于各種黑夜之中,細(xì)看他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不似大庸人相貌。

  “皇上,卑職來遲,皇上恕罪?!?p>  “余安,朕此次傳你前來,有兩件事要問你。其一之前我讓你派些秘衛(wèi)去偷偷尋那個叫桃夭夭的女子如今可有下落?”

  “回皇上,據(jù)卑職得知桃夭夭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黔城,本來已是囊中之物,但是除了我們的人另外還有兩伙不明身份的人也在尋她,其中一伙人還和我們的人起了沖突,大打出手,探子回報那兩人無論身形還是功夫都像是巫瓦人。巫瓦人有一種特殊的尋人香草,我們的人本來悄悄跟著那兩個巫瓦人,借著他們找到那女子,誰料那女子突然被一行神秘人給帶走了。”

  “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一直未報?還有那兩個巫瓦人呢?!?p>  “皇上贖罪,卑職辦事不利,想著等捉到桃夭夭在將功抵罪。至于那兩個巫瓦人,我讓秘衛(wèi)一直悄悄跟著在,探子最新回報,那兩個巫瓦人現(xiàn)在人身在禹州。”

  “不明來由的巫瓦人...他們要那女子何用?你剛說還有一伙人,查到身份了嗎?”

  “回皇上,那伙人...卑職猜測可能是平南王派的?!?p>  “平南王?到有可能,他想借那個女子,牽制住司馬祁華亦是常理之中。那女子現(xiàn)在人尋到蹤跡沒有?”

  “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女子本來藏身的竹屋外有馬車車輪碾過得痕跡,于是順著那印記一路排查,發(fā)現(xiàn)那行蹤斷在了青木山一帶?!?p>  庸王雙眸驀然睜大,他不可置信的重復(fù)道:“你說哪里?青木山?”

  余安沒料到皇上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也是一愣,慌忙和道:“是,是青木山一帶。不過青木山一帶山勢復(fù)雜,群山峻嶺,足足有幾十個山脈,所以秘衛(wèi)一時還未排查那女子到底上了哪座山。“

  “九十九座山脈?!庇雇跹垌怀?,突然說道。

  “啊...?”余安也是一愣,隨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是,皇上英明。是九十九座山脈?!?p>  庸王突然淡淡的嘆了口氣,聲音極輕,若不是余安耳力卓群,根本就無法察覺。之后庸王有些疲倦的坐下,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你派人繼續(xù)跟著,青木山那邊山巒疊嶂,若桃夭夭真上了那,你們也不必搜尋了,派幾個人在山下守著就是。巫瓦的人盡快跟朕捉到,朕要知道他們要那女子到底是何意圖?!?p>  “是,卑職謹(jǐn)記?!?p>  “嗯,其二是關(guān)于仙師的事情,仙師說是回鄉(xiāng)已有大半年了吧,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嗎?”

  余安面色有些為難,他拿捏不準(zhǔn)的遲疑道:“皇上,那仙師每年都說要回鄉(xiāng)一趟,一走就要大半年,每次屬下派人跟著,但....仙師道行高深,到現(xiàn)秘衛(wèi)也未查到那仙師人在何處?!?p>  “罷了罷了,一群廢物,仙師找不到,那邱冥呢?怎該有消息了吧。”

  “皇上,邱冥他既然是仙師的密徒,會不會跟著仙師一同走了啊。不過,卑職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有屁快放?!庇雇鯖]耐心的怒呵道。

  “是是,那邱冥實在讓人覺得可疑,您說他一個平南王送來的人,怎么好好會被侯爺重用啊,而且...他的年歲一直是迷,好像這么多年...就沒什么變化一樣?!?p>  “你知道個屁,邱冥是仙師的密徒,自是容顏不老。即是仙師密徒也自是有辦法獲得司馬向嵐的信任,你拐彎抹角到底想說什么?”

  “屬下...屬下,是擔(dān)心,仙師和那邱冥會不會,會不會...是什么妖物???”

  “大膽!”庸王猛然站起,將身邊的茶盞重重砸下。

  余安驚恐跪地,磕頭求饒道:“皇上贖罪,卑職失言,卑職只是擔(dān)心皇上被...被不明身份之人所騙,才...才胡思亂想,實在是因為對皇上您忠心一片,唯恐皇上有任何的閃失...才...才?!?p>  “好了好了,余安,這種話朕不希望在從你嘴里或者其他人嘴里聽到,明白了沒?”庸王眼眸屆是狠厲之色。

  “是!卑職定會謹(jǐn)言慎行?!?p>  余安仍然跪在地上,重重的說道。

  “怎么?覺得朕老糊涂了,覺得朕聽信讒言愚昧不堪?

  “卑職不敢,皇上您這話實在讓卑職惶恐啊?!?p>  “哎...仙師是父皇臨終前唯一給朕留的籌碼了。這么多年,不知處的一舉一動,若不是仙師運(yùn)籌帷幄,朕怎能知曉的清清楚楚。朕也知曉仙師定有欺瞞之處,但是朕還是不愿意懷疑他?!庇雇跽f到這里停住了話語,在心理暗暗憶著:畢竟,若不是他,當(dāng)年朕也不會有機(jī)會與夢夢廝守經(jīng)年,若不是他,祁華也不會保住性命,朕的皇位也不會坐的如此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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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王府內(nèi),平南王一身絳紅色五爪金絲繡蟒華服,正閉目養(yǎng)神靠在斜塌上,一幫的侍女在給他修整著濃密的鬢須,整理著華服的下擺。

  黑一匆匆進(jìn)了屋中,立在一邊,垂眸行禮安靜的候在一邊。

  “回來了?你們都下去吧?!逼侥贤跬蝗怀雎?,對著幾個侍女揮手避退。

  待屋中侍女盡數(shù)散去,黑一才上前低聲對著平南王說:“王爺,那桃夭夭被青木山的人救下了...”

  “青木山?”平南王睜開雙眼,疑惑的問道。

  “是,青木山,據(jù)說是雪鷹夫人?!?p>  “她?她怎么會突然管這等閑事?”

  “屬下不知,不過,那邱家二姐弟一向神秘。”

  平南王廣袖一拂,雖已是不惑之年,但氣度雅正,他坐直了身子,沉沉問道:“有仙師的蹤跡了嗎?邱家姐弟二人是仙師的弟子,這事,難不成是仙師授意的?”

  黑一搖搖頭,”仙師乃室外高人,黑衣衛(wèi)那幫侍衛(wèi),一直查不到其行蹤。

  “無妨,那仙師本王也未能盡信,去找?guī)讉€懂得玄門遁甲之術(shù)的黑衣衛(wèi)去青木山一帶搜搜,本王雖懶得灘那渾水,但該知曉的該掌握的事情,還是最好給本王查明,我這輩子最討厭一頭霧水了?!?p>  “是!王爺?!?p>  話說到這,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呼喚聲,柔弱嬌羞的女聲傳了進(jìn)來:“王爺,您怎么還沒好啊,臣妾都在門口等您老半天了?!?p>  平南王突然目露晶光,他雙頰紅暈,雅正的氣度蕩然無存,他聲音如驕陽般豁然明亮:“來了,來了。本王這就出來哦?!?p>  平南王說完這話,看向黑一立刻又收起之前一副色不可耐的模樣,輕咳一聲,嚴(yán)肅的說道:”馬車備好了嗎?本王要與媚兒去建州皇宮赴宴了。“

  “嗯嗯,王爺,馬車和侍衛(wèi)都早已安排妥當(dāng)了。”黑一面上諂媚的說道,在心里卻疑惑的腹誹著:這王爺也不知最近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隔三差五就去建州赴建安王安排的美人宴,這個叫媚兒的女子身嬌百媚,柔弱無骨,聲似百靈,面如傅粉,正是在那美人宴上建安王送給王爺?shù)?,這王爺多年雖也納了不少妾,但還是頭一遭這樣被個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好生奇怪。想到這,黑一隨著王爺出了屋門,看著其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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