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赫莉女帝

第十一章 冰冷的現(xiàn)實

赫莉女帝 晟式嘆 7155 2019-04-30 11:06:42

  口淡的人有那么一點點甜就會心滿意足,用重病一場換來的一日歡愉足夠赫莉記一輩子。不知你們?nèi)绾慰催@些瑣事,反正作者是流著淚寫完的前面一章,顯得有些矯情了是嗎?不知讀完這整本書,你們是否也會像作者一樣為這個可憐的女孩流一場淚。而作者現(xiàn)在要做一件最冷血的事情,就是要剝開她這一生中最后一顆糖上面的糖紙,曬曬里面那顆毒藥。

  塔姑莉在赫莉的床頭守了一夜,按理說守著這個病秧子她早該習(xí)慣了,可是這次不一樣。老天爺對誰都是公平的,他給了赫莉這么一副羸弱不堪的身體,也賞給了她全天下最好用的腦子,像上次“頭腦瘋暴”,那明顯就是從腦子來的毛病,可是只要一睜開眼她就能馬上清醒過來,這次沒有,塔姑莉第一次看見她目光沒有焦點,表情失去控制,就像傻了一樣。太醫(yī)保證過那就是鎮(zhèn)痛劑帶來的副作用,她還是揪心了一晚上。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那幫知書達(dá)理、溫文爾雅的小姑娘們鄙視成了什么樣。

  “一個下人不知好歹,主子們的事情也摻合?!?p>  “土包子進(jìn)城一樣,拿的比誰都多!那手上戴的,也不怕把指頭墜掉了?!?p>  “她土嗎?識貨得很啊。整條街上也沒幾個像樣的東西,都被她收拾走了,全郵到窮親戚那去了吧?!?p>  “那算識貨???識貨得撿那些破爛東西,我一個墜子錢能把她壓死?!?p>  女學(xué)街上主打的是脂粉,至于首飾,跟白瓷面具是一個道理,都是定制的,擺出來賣的并沒什么好東西。你若真當(dāng)皇家女學(xué)里出來的都是些道德名門那就大錯特錯了,白塔這種風(fēng)氣能養(yǎng)出幾個圣女一樣的官家女呢?那列思晴可是一見到立賀遲烏去哥哥那里馬上轉(zhuǎn)頭就往“地攤”里奔生怕吃虧的。她們自己哥哥付賬,是吃虧還是賺了都沒地方說去,一個下人竟然拿了那么多,還不知道藏著點,當(dāng)著她主子的面都不說,背地里簡直都要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罵化了。

  而作者要說的是僅僅逞個口舌之快還算是好的。

  赫莉幫七八個所謂的笨姑娘化了妝,她是沒去過女學(xué),不知道里面最重要的課程就是教梳妝打扮的,怎么可能還有自己不會化妝的學(xué)生嘛。

  那李星緣,就是李星宇的妹妹,赫莉第一個給化妝的女孩,分明就是看出了赫莉舉止不一般,故意過來套話的。

  赫莉她聰明嗎?當(dāng)然聰明,可她并不是無懈可擊,尤其是以姐姐的名義面對一群她從小就可望不可即的同齡人時,她根本就沒有設(shè)防,被鉆了空子。

  那李星緣是為了幫自己哥哥確認(rèn)下“面具女”的身份嗎?不,他們李家并不敢惦記赫莉,往前幾十年十一個公主待字閨中的時候倒還敢惦記惦記,現(xiàn)在可是群狼盯著一塊肉,他們能以臣子名分在白塔數(shù)千年不倒,靠的就是知進(jìn)退。李星緣現(xiàn)在就跪在王家的密室里,忐忑不安的面對著高高在上的王振輝,甚至不敢正眼看自己這個未來的岳父一眼。

  “星緣,你說你能確定面具女就是安心公主?”

  “千真萬確,她化妝的技術(shù)非常高超?!?p>  “武者不會如此在意這些?說重點?!蓖跽褫x并不想在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身上浪費時間,她過來可能是僅僅想看王繼勛那小子一眼。

  “人手的顏色一般都和臉不太一致,小女也是。巧的是相比于小女自己,公主殿下的手顏色更接近于小女的臉,可是她在調(diào)色的時候用的是小女的手?!?p>  精致的王家人當(dāng)然知道膚色的問題!王振輝對她的話嗤之以鼻:“無論安心公主還是武者閣下,她的身份都比你尊貴的多,屈尊給你化妝就不錯了,憑什么用自己的手給你試色?”

  “大人息怒!她給小女化妝的是時候?qū)︻伾痔籼?,大人您看小女兩頰上的粉,顏色可是一樣的?”

  王振輝舉著蠟燭湊近了仔細(xì)看,毫無差別,可是他大概猜到了李星緣的意思,故意嘴硬:“燈下不看色?!?p>  “小女特意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根本找不出任何差別,可是在上完了左臉之后她往里面加了一次色,然后十分不滿意,又重新調(diào)了一次,一氣呵成,動作非常嫻熟。這點肉眼難辨的差別她都不能容忍,兩只手的色差可遠(yuǎn)在這之上。不僅如此,她在給小女化妝的全程都沒有用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接觸到任何脂粉。”

  “你的意思是她對脂粉過敏?”

  “無意冒犯,她那樣的手法絕對不是生手,一個貴女可不需要給別人化妝啊?!敝圻^敏是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王振輝只想到了她嫌棄那脂粉太次,不想往自己身上沾,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能坐下來那么仔細(xì)的幫別人化妝的人這點涵養(yǎng)還是會有的。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不知道了。

  “市面上的脂粉都會加入少量仙烏羅來做穩(wěn)定劑,這種草藥無毒無色無味,所以除了專門做這項生意的人以外都不會在意這個。顯后殯天以后,宮中便斷了高級脂粉的采購。直到赫后入宮,宮里又開始與我李家的延賀祥合作,定制不加仙烏羅的脂粉,因為某些脂粉離了仙烏羅實在不能長時間保持原有的色號,大內(nèi)還專門撥款在京郊山中建了一個園子,不遺余力的生產(chǎn)最優(yōu)質(zhì)的染料,專供生產(chǎn)這種脂粉所用。”

  “這可真跟皇室一慣的作風(fēng)背道而馳啊。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看來這仙烏羅真是個要命的東西,一點點都沾不得。把這樣的秘密泄露出來可是死罪?!蓖跽褫x神情嚴(yán)肅。

  “小女對繼勛公子一片真心,跟王家本就沒什么秘密,何況這事除了刺殺皇后和公主以外沒有任何用處?!庇行┦侣犉饋韲樔耍瑢嶋H有什么用呢?王家知道了赫后沾仙烏羅就死,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們閑的去刺殺皇后干什么?

  “有什么用呢?”這事跟王繼韜回來描述的眼睛事件是一路貨色,出來個不能碰仙烏羅的就跟赫后有關(guān)系嗎?跟赫后有關(guān)系就一定是赫莉嗎?

  “安心公主去了西海之濱之后,西南王府也開始定制這種脂粉了?!?p>  王振輝瞪大了雙眼,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確認(rèn)了的證據(jù)!

  “現(xiàn)在西南王府還在定制嗎?”

  “在。不過什么問題也說明不了,這樣的脂粉西南王府的女眷不是不能用?!?p>  “你去易蘭軒等著吧,吾兒繼勛晚些時候便去尋你?!?p>  李星緣拜了拜,恭敬地倒退離去。她離開后不久,王繼韜與王繼勛兄弟二人從密室中的密室里走了進(jìn)來。

  “我王家傾盡全力搜集了大半年的證據(jù),竟被她個小丫頭領(lǐng)先了,有時候真要佩服女人的智慧,這等事情哪個男人能瞧得出來?”王繼韜得意地翹起嘴角,是赫莉就好辦,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說明她心虛。只要脫不了七情六欲,不管什么火器改革、放馬清江岸,那都是假的,她本質(zhì)上還是個小丫頭,憑自己的魅力,征服一個這樣的小丫頭并不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領(lǐng)先別人一步了。

  王繼勛苦笑道:“三弟你倒是有福了,哥哥我可不想去碰這么個黑心的丫頭?!?p>  赫莉平日里在軍事處里是什么表現(xiàn),知性、博學(xué)、睿智,今日出來又展現(xiàn)了活波爛漫的一面,到了后來誰都知道她病了,可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她就是躲在車?yán)锊怀鰜?,那掀開一點簾子縫偷偷瞧熱鬧的可憐樣看得人心都碎了!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能不心動?王繼勛到現(xiàn)在還不顯山不露水就是因為自己不再年輕了,也沒有三弟那么優(yōu)秀,情愿不去爭而已。這些男人的心思都可以不說,今日赫莉幫李星緣畫臉的認(rèn)真樣他全看在眼里的,當(dāng)時那李星緣就是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大叔從來萌蘿莉,又是個倒追,他差點就心動了!現(xiàn)在一看她竟然是這么個心思!真的,一想到就惡心。

  “難得對我們王家這么死心塌地,不差這一房,收了吧。”王振輝翻著白眼,這么一個心機(jī)女他也不太喜歡,可是怎么說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整個白塔的貴族女子有幾個是干凈的?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大哥不去的話?”

  “滾!公主你能讓我嘗第一口嗎?”

  一片淫笑。

  這就是實情,娶公主娶的是什么?血統(tǒng),美貌,從來不是真心。現(xiàn)在是在密室里,連王振輝都懶得去裝樣子。

  王繼韜真的領(lǐng)先了嗎?未必。

  赫莉高談闊論的時候是個絕頂高手,出去玩可并不是她的主場。這幫從小便接受家族至上、和親萬歲的女孩子沒有一個是善茬,又都在故意盯著她,什么白瓷面具,膚色,風(fēng)吹過臉的輪廓,扎頭發(fā)的方式,化妝的習(xí)慣,某一個特定的動作,等等等等,可能都不如李星緣發(fā)現(xiàn)的仙烏羅問題致命,但是一天下來她露出來的破綻比過去半年還要多!王家密室里的場景在各大家族內(nèi)部都紛紛上演,包括立賀家。

  而赫莉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太醫(yī)院里,在半睡半醒間回憶著這四十多個妹妹,二十多個哥哥,首飾、笑臉、風(fēng)箏,羊腿,手拉手唱歌,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塔姑莉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病房,拖著紫光離開太醫(yī)院,孤零零的來到山谷,挨打。

  “師傅,能輕一點嗎?”

  八千人敵斗篷下的雙眼噴出怒火來,他自認(rèn)為敏銳的捕捉到了塔姑莉求饒的原因——今天無論赫莉還是斯臧或者赫后都沒來陪她,于是怒喝出來:“你這些天的勇氣都是別人給你的嗎?”

  “我不怕疼的!”塔姑莉倔強(qiáng)的昂起頭:“赫莉姐病糊涂了,我不笑她就哭,您把我的臉打腫了我就笑起來會嚇?biāo)廊说模∧盐业耐却蛘郯?,我能好起來的!?p>  八千人敵把手伸到斗篷里,看動作像是揉了揉額頭,他沒想到塔姑莉會冒出這么一段話來。沉思了一會兒后,他緩緩開口:“你問我武技為何都是殺人技,現(xiàn)在我告訴你,還有救人技,你且過來。”

  他把手搭在塔姑莉的額頭上,將一段神念直接打到了塔姑莉腦海里。

  “我的媽,這么厲害?那你平時打我干什么?”腦袋里突然多出知識來當(dāng)然會頭暈?zāi)垦R粫?,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冒出來這么句大實話。好在那知識量并不大,她很快恢復(fù)如初,兩眼放光:“兵刃氣還能做推拿?”

  呃,一段神圣的醫(yī)療武技就這么被她一句話毀了。不過這么說也沒什么問題,八千人敵并沒有傳授給他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大密,只是教給了她怎么把兵刃氣注入別人體內(nèi),無痛針灸和直達(dá)病灶的推拿,憑她的悟性和控火天賦,理療和拔火罐什么的很快就能悟出來。

  真是神奇啊,我們的少公主成了固定式福利放送機(jī),武者小姐成了全自動多功能中醫(yī)治療儀。

  再說回這些讓人糟心的貴族,真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嗎?

  也不盡然,在那個公主臥床不起,武者輾轉(zhuǎn)反側(cè),帝后相擁垂淚,貴族興奮異常的夜里,還有一個大傻子坐在酒樓里喝二進(jìn)宮,對面守著一個笑面虎跟他斗智斗勇的奪酒杯。

  “我跟你說,真的,她就不是個老太太!她騙我我得,我得?罰她!”

  “嗯嗯嗯罰她?!标惛蚀奈嬷鴤z酒杯,不能喝酒就別喝,那么多人面前出洋相,抖落一身香粉光膀子彎弓射箭,這二進(jìn)宮全是為了女人喝的,一會殺進(jìn)妓院自己可攔不住,惹一身騷明天醒過來他都得哭出來!

  “我罰她,喝酒!你把酒杯給我!你給不給?你不給我揍你!可我打不過你,光棍不吃眼前虧,嘿嘿嘿嘿,我聰明著呢,小二上酒!”請自行腦補隱藏在這一連串話后面的語氣、表情和動作。

  “誒,爺,來嘞!”這兩位專挑好酒好菜要,小二就守在門口等發(fā)財呢。

  “滾!”陳甘茨也喝得臉紅脖子粗的,不過他還清醒著呢,指著門口就把小二罵回去了:“他媽的門給老子帶上!再敢偷聽爺拆了你的店!”立賀嚴(yán)塘隔三差五就喝醉,又壯的牛犢子一樣,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陳甘茨是怎么做到不挨揍的呢?

  沒辦法,立賀嚴(yán)塘喝多了就變慫包,用現(xiàn)代心理學(xué)的解釋那就是第二人格,潛意識里他就覺得自己弱弱的,只要陳甘茨夠兇,他就不敢炸刺。

  “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傻呀?罰酒?你咋想的?”他要趕緊收住立賀嚴(yán)塘繼續(xù)喝酒的念頭。

  “那我罰啥?啥?我罰她一輩子!明天我就跟她求婚去?!?p>  “拉倒吧,半年了一個屁沒憋出來?!标惛蚀钠擦似沧臁?p>  “那是因為我沒喝酒!告訴你,酒壯慫人膽!”立賀嚴(yán)塘拍案而起,腳踩桌子,抬頭挺胸,八塊腹肌,擠出縫來的胸大肌,背闊肌眼鏡蛇一樣,臂上肌肉更是豎起如山巒啊,對著自己豎起大拇哥,一口小白牙,再配上一身的香粉,那叫個!

  gay里gay氣的。

  陳甘茨揉著臉不去看他:“人家在太醫(yī)院呢,太醫(yī)院不收精神病?!?p>  “她需要,愛的力量!”立賀嚴(yán)塘驕傲的展示起自己的肌肉,扎著膀子就要出去。

  “你去哪?!”

  “廁所!”回答的氣壯山河。

  這兄弟就這點好,實誠,喝醉了也說啥是啥,陳甘茨就沒管他放他出去了。

  不多時,小二推門而入,陳甘茨不待他開口便暴起:“滾?。?!”

  “不是不是!爺您快去看看吧!打起來了!”小二上氣不接下氣。

  “別扯了,打架能沒動靜?”陳甘茨氣定神閑的抿了一口酒。

  “廁所打的,人都塞坑里去了,要出人命了!”小二簡直要哭出來。

  噗!陳甘茨手腳并用的沖了出去。

  “一打二十七,咋回事明白沒?哥幾個今天飯錢我結(jié)了,銀票我有,足夠醫(yī)藥費,但是票子上面有名字,我不能給你們,寄老板這,明天兌好了過來拿?!备砭浦司偷谜f短話,處理完這幫人,陳甘茨回頭看向立賀嚴(yán)塘。按常理來想啊,廁所打架、往坑里塞人,立賀嚴(yán)塘不得惡心的沒人樣了?結(jié)果牛人就是牛人,五谷輪回之地,一打二十七,屎尿不沾身!摁一地人騎身上挨個抽嘴巴子。。。

  啥?你問陳甘茨咋拉住的?不用拉架,他人一進(jìn)去,立賀嚴(yán)塘直接往他身后一站:“我大哥!”

  二十七個人當(dāng)時就嚇尿褲子了。

  “說說你!咋回事?”

  “他媽他們喝花雕!我女朋友要死了,他們喝花雕!”立賀嚴(yán)塘瞪著眼睛,理直氣壯,同時,淚水打轉(zhuǎn)。

  “不是大哥,你是喝多了還是裝的啊,我咋覺得你這一溜瘋下來這么按部就班呢?”這話還沒說完,鼾聲傳了過來,陳甘茨徹底無語了,照他后背卯足了力氣一巴掌抽過去,立賀嚴(yán)塘這么結(jié)實的后背,當(dāng)下就起了一個血手印。

  死人叫不醒,裝睡之人叫不醒,否則這一下子,就是頭豬也能給抽蹦起來!

  “老板,爺給你的銀票夠大?好,出去找十個最丑的雞進(jìn)來?!?p>  立賀嚴(yán)塘繼續(xù)假裝打呼嚕,陳甘茨還能真這么禍害他嗎?

  “你可想好了哥哥,現(xiàn)在起來還來得及,一會人叫過來,甭管你干沒干事,立賀嚴(yán)塘酒館里大半夜讓雞給上了可都傳出去了啊。”

  立賀嚴(yán)塘激靈一下竄起來:“你咋把我名字說出去了?!”他素來是極重視名聲的,出了這么大一個洋相,立賀嚴(yán)塘四個字出來比啥都好用。

  “捅這么大一個簍子,寫著陳甘茨名字的銀票都給出去了,你還能是誰?”陳甘茨一腦袋官司:“你是我哥??!你是我哥!從小到大,惹事了你就裝傻,讓我給你擦屁股!我擦行了,你他媽倒是告訴我這次你想干啥呀?”

  “不是跟你說了?!绷①R嚴(yán)塘披了件褂子過來,酒勁加上臊的,臉紅的發(fā)紫了都。

  “臥槽,我以為你剛才是酒話。”陳甘茨揉著腦袋。

  “我想喝醉來著,我醉不了啊?!绷①R嚴(yán)塘痛苦地錘著腦袋。

  “你想好,她可不一定是啊?!?p>  “她是不是我也認(rèn)了!”立賀嚴(yán)塘難得說話這么有氣無力:“打記者的時候還記得嗎?這就叫一見鐘情啊,當(dāng)時啥都豁出去了。這事誰都不知道,當(dāng)時大將軍王傳我,她陪我進(jìn)去的,我不想連累她,就沖大將軍王一通怒吼。”

  “我去,你咋活下來的?”陳甘茨就這樣,一個文人、謀士,偏偏嘴不太干凈。

  “她說替我擋一劫,結(jié)果進(jìn)去一言不發(fā),我就啥事沒有被放出來了,打記者的地也被洗了?!?p>  “艸!那你跟我說他是老太太!”陳甘茨興奮的一拍巴掌,這事立賀嚴(yán)塘從來沒跟他說過,否則還找什么證據(jù)?。磕苤苯铀⒛樑まD(zhuǎn)大將軍王意愿,不是親侄女還能是什么人?現(xiàn)在好了,看這倆人的表現(xiàn),典型你情我愿,這么個洗地方式,說明皇帝陛下不反對,立賀家那幫老家伙還點名他必須娶個公主!這不全結(jié)了嘛,他是真的替立賀嚴(yán)塘高興!

  “回家,準(zhǔn)備聘禮!去求婚!”

  立賀嚴(yán)塘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哥!她就是啊!你還在猶豫什么?。克裉炻冻鰜淼鸟R腳不少,那幫家伙都沉不住氣了!”陳甘茨很少失態(tài),也很少現(xiàn)在這么急,照目前看來只能是這個傻子還不敢確定赫莉的身份?真的是當(dāng)局者迷??!

  “我又不傻,從大將軍王那出來我就知道了?!眱尚袦I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情深處?。‖F(xiàn)在全天下都在找實證,刷臉、洗地這算實證嗎?其實也不算,只不過是更合理的推測而已。立賀嚴(yán)塘真正掌握的要更直接,他抱過赫莉,差點把赫莉勒死,當(dāng)時她就掙扎著扯面具了。你我都知道,抱著美人轉(zhuǎn)圈的時候眼睛從來不會亂放,在被炸開之前他分明是看見了小半張真容,帶著赫海妖后特征,根本無法掩飾的小半張臉!家里人什么心思他是知道的,費盡心力得出來的結(jié)果還不如他無心插柳的一抱,但他就是不說!

  “你在猶豫什么?”陳甘茨知道他自有原因。

  “最開始我想撩她來著,沒跟你說不是怕你跟我搶,天書王他跟陳家若即若離,你們也需要這份血脈?!?p>  “你不用考慮我!”天下為兄弟讓女人的真不少,可是動了真情還讓就不像話了!

  “后來就沒考慮過你。”立賀嚴(yán)塘實話實說:“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我跟她是師徒,成不了夫妻。她讓我喊她小莉,兩個字出口我便覺得玷污了她,然后我就開始裝瘋賣傻,你看到了,沒有她我就這幅德行?!边@等于是承認(rèn)了,光膀子、醉酒、打架這些都是裝的。

  “她叫你喊得!她自己說的斷片了就投懷送抱!你情我愿的事,你管這些干什么啊?!”陳甘茨使勁的揉著頭發(fā),白塔的公子哥們很少這么做,不過頭發(fā)亂了他就跟立賀嚴(yán)塘現(xiàn)在差不多了,兩個瘋子。

  “我不管,什么虎事沒干過,往床上一推燈吹了該是啥就是啥!”

  “對,爺們!就她那底子、身段,晚上看不著你都浪費!”

  “我呸!站著說話不腰疼!問問你自己!你能做到嗎?!”立賀嚴(yán)塘一杯酒潑到了他臉上,紅著眼睛咆哮出聲。

  陳甘茨不出聲了,并沒有對這簡直釣魚執(zhí)法一樣的行為表示出憤怒,如果立賀嚴(yán)塘真的這么干了,朋友就沒得做了。

  “面具女做了什么你該知道。”

  “一手推進(jìn)‘放馬清江岸’行動,解放思想,進(jìn)圖遠(yuǎn)疆?!?p>  “赫莉做了什么你也知道?!?p>  可能對于平頭百姓或者一般的官員來說,赫莉是個病秧子公主,可是陳家是能夠接觸到這些秘密的,他閉上眼睛,如數(shù)家珍:“火器改革先驅(qū)者,全面推進(jìn)者,堪稱白塔新式火器研發(fā)與實戰(zhàn)第一人,可以比肩五大首席。”

  “這兩個人合在一起是什么?”

  “差兩件軍功,否則馬上白塔軍界第一人,穩(wěn)超古重霄,下代大將軍不二之選,考慮到眼下眾位皇子表現(xiàn),可以問鼎皇位。”陳甘茨并不是在順著他的話往下吹,他是認(rèn)真的,現(xiàn)在白塔軍界兩件大事,赫莉兩個身份各主導(dǎo)一件。何況跟著兩件事并不是一朝一代的事情,火器改革功在千秋,放馬清江岸可以打破幾百年僵局,一個人如果同時做成了這兩件事,不是登上皇位這么簡單的,可以比肩武帝和天祚帝了。

  “可惜她是個女人。別的我不知道,年紀(jì)輕輕嫁人她就什么都?xì)Я?。就算她自愿拋棄一切跟我在一起,我也會轉(zhuǎn)身離去,因為后半生我陪不了她?!?p>  陳甘茨捧起酒杯:“我若是個女子,聽了你這番話便此生非你不嫁。才子俊生熙熙攘攘,只有你個莽子是真的珍惜她啊。你我兄弟本不至于這樣,但是這杯酒老弟必須敬你?!?p>  喝罷一碗還有一碗:“她不是天上的仙子,已經(jīng)思凡了,今日你擦身而過,明日若被哪個登徒子拐了去,你又能如何?”

  “清江岸邊等她回心轉(zhuǎn)意?!?

晟式嘆

本來從這開始就準(zhǔn)備轉(zhuǎn)黑了,結(jié)果自己寫著寫著打通任督二脈了,再往后的文字明顯會更細(xì)膩一些。本章開頭的文字不是無病呻吟,我說到做到,會要你的眼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通吃!跟一位敬愛的教授交流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樣的文字扔出來就是“生事兒”的,可能囿于文筆生不出太大的事,但是你讀了我絕不能讓你后悔。多說一嘴,配音頻服用效果更佳,QQ群里目前免費聽,免費轉(zhuǎn),以后怎么樣不知道。1020109475等你。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