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饒是紅箋本著被坑的心思進來也被這個數目嚇了一大跳,這哪是坑人,這簡直就是吃人啊。
紅箋悄悄拉了拉離的袖子,“姐姐,你應該很厲害吧?!?p> “還行?!?p> 紅箋一臉興奮,揮著拳頭,“教訓他們?!?p> 離搖了搖頭,“不行他們只是普通人?!?p> 紅箋當然知道修道者的規(guī)矩,當修道者與普通人發(fā)生矛盾后,解決的手段也只能是普通人的手段,而且出身宗門越大影響力這條規(guī)矩的束縛力也就越大,就像今天的公眾人物一樣,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影響。
“可我沒那么多錢啊?!奔t箋可憐巴巴道。
離皺著眉頭看著紅箋,對于她的厭惡再次加深,這個任性且自大的小丫頭不光將自己卷入了沒有必要的事件中更耽誤了自己大把的時間。
老板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兩人,“快點,現金還是刷卡?!?p> 紅箋氣急,“我姐姐可是寒月宗的,你們也不掂量掂量!”
離頓時捂住了她的嘴,“以后在我面前再多說半句話,小心我……”她有心說出威脅的話,卻又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惡狠狠地瞪了紅箋一眼。
一群人倒吸一口涼氣,領頭的混混走到老板身邊小聲道:“大哥,寒月宗,我們惹不起啊。”
老板的呼吸急促,他眼中的貪婪比之之前說出兩萬元時更盛十倍,“寒月宗!若是我也能修道,到那個時候我還開什么黑店,天大地大哪里我不能去?”
小混混看著老板這個樣子后退了幾步,他從未曾想過這個人竟然有如此野心,“你不要命了!”
“你給我閉嘴,堵住他們就行,其他事情我來?!?p> 混混點了點頭將店門關閉。
老板上下打量著離,語氣客氣了幾分,“美女是寒月宗的人?”
“是又如何?”離冷聲道。
老板裝作很可憐的樣子,“我也知道寒月宗的人我惹不起,但我們就是普通人,做點小買賣,你不能仗著身份欺負我們不是?”
“是,我不愿在這種事情上耽誤工夫,她先押在這里,我回去取錢?!彪x指著紅箋。
老板搖搖頭,“押人就算了,畢竟我們還要開門做生意,這小美女話太多,留在這里不好。”
紅箋瞪了老板一眼,我給你送上門的買賣做,你還嫌我話多?
“那你要怎么樣?”離看了看店里掛著的表,稍稍有點著急。
“我是個直接的人,也不愿說太多,你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我能看上的就押在這里?!?p> 離握了握拳頭,她自然是極其不情愿的,但今天若是以身份壓人,即使是對黑店老板這樣的人,日后傳出去也會對寒月宗有所影響,畢竟在這個世界人的眼里,他們還是外來者。
離嘆了口氣,纖細的手向著桌面揮動,幾樣看似不凡的東西憑空出現在桌面上,“這些都放在這里,我們走!”說著她就拉著紅箋向外走去。
“快去快回啊?!崩习宓淖旖怯行┏榇ぃ樕系呐d奮絲毫不加以掩飾,嘴上說著快去快回,心里卻想著不會來才好。
紅箋看著桌面上的東西,心中狂跳不已,這怎么能走?她甩開離的手,滿臉歉意和固執(zhí),“是我不好,我不該任性,那老板一看就是個有想法的人,我要留在這里看著這些東西?!?p> 離被氣昏了頭,現在冷靜想想將紅箋留在這里也好,“好吧。”
離離開以后,老板給那些混混發(fā)了點錢便讓他們離開了,看了看紅箋,又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張口道:“小美女……”
紅箋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茶杯,翻箱倒柜找到了茶葉,給自己沏上,自喝了子虛那杯茶后紅箋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喝茶,那種漂浮于其中恬淡的感覺真是讓人神愉悅。
紅箋一啄一飲間的嫻靜讓老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哪里還有剛才那種任性女孩的姿態(tài)?
“第一次跟修道者做生意吧?”紅箋突然開口道。
老板點了點頭,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東西,“第一次?!?p> “那現在我們來做一筆生意如何?”
老板抬起頭,“什么生意?”
紅箋從桌子上拿起一本古樸的書籍,“這是什么你知道吧?”
老板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p> 紅箋笑了笑,“你這人真是謹慎的很呀,不過沒關系,我就當你不知道,那我現在來告訴你,這是寒月宗的核心基礎功法!”紅箋的聲音不大卻驚起了外面柳樹上嬉戲的鶯鳥。
“你這是什么意思?”老板不明白紅箋究竟要做什么。
“這個東西,你我各自抄一份,你不說,我也不說,如何?”
紅箋的話如同炸彈一般,老板直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不已,連忙道:“你說真的?”
“當然?!奔t箋依然如同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品著茶。
“我現在去拿紙筆?!崩习宕颐Φ?。
待老板去找紙筆之時紅箋也走到了廚房摸索了一陣子,出來時,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沒過多久老板也從后面走出,拿了兩份紙筆,遞給紅箋一份后,自己抄錄起來。
紅箋并沒有動靜,走到他的后面欣賞著屏風道:“你這屏風挺好看的?!?p> “嗨,那都是大老板搞的玩意,說起來我也就是個打工的?!崩习逍牟辉谘傻幕卮?,他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說話也不經過大腦了。
突然紅箋從他的身后探過腦袋,“字寫好點,抄快點?!?p> “我知道!這些字還真拗口?!?p> 功法大多為經脈流動的順序以及吸取靈氣的方式,大多功法字數都不是很多,但是讀起來卻異?;逎y懂。
過了幾分鐘,老板長舒了一口氣,拿起自己抄錄的功法道:“沒想到我小甲也有今天?!?p>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他的脖頸處一陣寒意,緊接著感覺到了自己血液的流逝,瞪直了眼睛,滿臉的驚訝與遺憾,倒在地上掙扎抽搐,緊接著幾道寒光閃過,老板已然血肉模糊,像是被人亂刀砍死一般。
紅箋站在尸體的前方,面無表情地將老板所抄錄的功法放在自己貼身的位置,將桌上原本屬于離的東西放在老板的尸體旁邊,隨后大叫道:“你不能拿走那些東西?!?p> “你不要過來!”
“不要,??!”
之后又將房間內擺的東西打碎,傳出乒鈴乓啷的聲音。
然后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用那把殺了老板的菜刀在自己身上剌了數刀,即使如此她連一聲呻吟都沒有。
她艱難地爬向老板的尸體,血液在身后拖出一條鮮紅的尾巴,她用手緊緊抓住離留在這里的東西,臉上掛著安心的笑容閉上眼睛躺在那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