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三天,葉南選擇在同一時候去了那家飯店,他告訴自己是因為好奇。剛進去不久,那個女人就出現(xiàn)了,葉南請她坐下,點了菜:“我好奇?!?p> “不管怎樣你今天出現(xiàn)在了這里?!迸说恍Γ骸笆欠窈闷嫖也恢溃灰隳苊鎸φ鎸嵉哪憔秃?。”
“這世上有人,有妖,有仙,有魔,有佛……也有神,神是最初的存在?!迸诵煨煺f道:“是神開天辟地,是神造了人,自然也要由神來管理他們開創(chuàng)的一切,神的職責(zé)是注定了的。貪嗔癡,愛憎恨,怨別離……,最初的人類沒有過多的情感,所以她一直在沉睡,后來人類漸漸繁生出豐富的情感,她也開始蘇醒!”
“我的故事與神有關(guān)?”葉南的腦子亂成一團,和神扯上關(guān)系,天方夜譚還是逗他開心呢?
“往往你越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偏偏他就是真實存在的。”女人繼續(xù)說著:“她和神農(nóng)嘗百草一樣,嘗遍了人類繁生出來的所有感情?!?p> “包括男女之情?”葉南蹙眉。
“嗯?!迸它c頭:“七情六欲里的男女之情最磨人?!?p> “莫非我就是她的情劫?”
“有一天她聽見了非常好聽的樂曲聲,而且被這樂曲聲所吸引,她循著樂曲聲找去……”同是女人,同是最長的情,同樣的入骨相思……,女人的心很堵,無論是她的情還是自己的情都好苦好苦:“她見到了一個一身破爛的粗布麻衣的男人,男人嘴里含著一片碧綠的葉子,樂曲就是男人用那片含著嘴里的碧綠葉子吹奏出來的,她沒有打擾他,只是站在不遠處靜靜的聽著?!?p> “男人吹完一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他突然變得驚慌失措起來,慌忙的逃離。她一愣,隨即一算,心中不免大驚,男人居然是‘天降災(zāi)星’生來注定要引發(fā)一場大的災(zāi)難。因為‘天降災(zāi)星’的命格他身邊的人都疏遠他,沒有人愿意理他,他才會一個人來沒有人間煙火的地方獨居,也因如此男人很怕見到人?!?p> “當(dāng)男人在吹樂曲的時候,她沒有在忙著出現(xiàn),而是用琴聲與他相合,起初男人聽見有琴聲會立刻停下,警覺的打量四周,慌忙的逃跑,慢慢的男人似乎習(xí)慣了琴聲的出現(xiàn),仿佛在孤獨的荒山里找了一個伴。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出現(xiàn)……,男人見到人還是本能的要逃,她攔住了男人:我遠離世間喧囂,好不容易有了個伴,你就如此的逃了,讓我在去哪里找?男人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她:我是個不祥之人,姑娘還是遠離我為好。她呵呵一笑:尋常人誰會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男人震驚:莫非姑娘也是不祥之人。她笑而不語。”
“男人生出同命相連的感覺,不再逃,而是每天兩人都樂聲相合,日子過的快活且自在。就這樣過了一年時光,她發(fā)現(xiàn)男人總是愛遙望遠方,目光里寫滿向往,她問:你想了世間的繁華與熱鬧。男人苦笑:想又如何,我是不詳之人,誰容得了一個不祥之人。她沉默了,其實她早已發(fā)現(xiàn)她對男人產(chǎn)生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情感,不見時她時時刻刻都會想著男人,想他的笑,想他的溫言細語,她想時時刻刻和男人呆在一起。她對男人說:想就去做吧,你離開了這么久或許他們已經(jīng)忘了你。男人一點即通,拉著她的手開心的對她說了很多,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了頭,羞紅了臉:他們忘了我,也會忘了你的,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原來男人同樣也對她生出了不同尋常的情感,她樂壞了,跟著男人一起入了紅塵。”
“男人一開始非常的小心謹慎躲躲藏藏,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她笑話他,讓男人不要怕,拉著他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走在人多的地方。男人發(fā)現(xiàn)他似乎真的被人遺忘了,沒人注意到他。那些追他的畫像已經(jīng)沒了。為了證實自己,男人特意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不巧的是男人剛一回去就遇上了給他批命的大祭師,男人嚇得轉(zhuǎn)身就跑,當(dāng)年好不容易跳掉,再被抓住就完了。大祭師叫住了他,說:他‘天降災(zāi)星’的命格已經(jīng)不存在了,至于為什么還不知道原因。大祭師走了,他欣喜若狂,他不是災(zāi)星了,再不用躲躲藏藏,更不用怕在災(zāi)難來臨的時候,拿他去祭獻。男人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她,她跟著男人一起笑,為男人開心?!?p> “男人想要回到原來的村子里生活,可是她卻拒絕了,她說:她習(xí)慣了安靜,很多年不與人一起相處,已經(jīng)變得不習(xí)慣。她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住就好。后來男人在遠離村莊的地方蓋了一間小木屋,雖然不在村子里,但好歹回歸了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