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姝摔門而出,劉子桓一肚子氣沒處撒,在殿內(nèi)焦躁地走了兩圈,又寫了幾個大字才漸漸平靜下來。
袁成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稟道:“太子殿下,裴將軍來了,正在偏殿等候。”
劉子桓聞言氣得一笑:“好哇,罪魁禍?zhǔn)拙尤辉缇蛠砹恕趺礇]有直接進(jìn)來,去偏殿做什么?是你給他報(bào)的信?”
袁成嚇得一哆嗦,忙搖手道:“沒有,沒有,奴才不敢!”
劉子桓冷笑道:“這次就罷了,你最好分清輕重,再敢饒舌看我不拔了你的舌頭!”
袁成連忙稱是,低頭哈腰地退出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轉(zhuǎn)身來到偏殿,又換了一副笑臉道這:“四公主,裴三爺,太子殿下請您們過去呢?!?p> 裴叔玉瞅了他一眼道:“怎么樣,又挨罵了吧?”
袁成笑道:“什么也逃不過您的法眼,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不罵我罵誰,這都是奴才我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裴叔玉道:“你倒是明白,管好你自己和你的手下,我雖不用防備,可對別人還是嘴巴緊一些好。”
裴叔玉和劉沅瑩來到正殿,劉子桓正坐在案前練字,見他們兩個同時(shí)進(jìn)來,不禁一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笑問道:“你們兩個怎么湊一塊了?”一時(shí)見他二人表情嚴(yán)肅、憂心忡忡地樣子,不由奇道:“今晚上是怎么了,沒一個好臉色的,今天不是正月十五嗎,難道說是花燈不好看,還是月亮不夠圓?”
劉沅瑩忍不住笑道:“二哥,你就別打趣了,我都快急死了!”
劉子桓一頭霧水,追問道:“到底什么事啊?”
裴叔玉將晚上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又補(bǔ)充道:“如今咱們是腹背受敵了,內(nèi)有奸臣擋路,外有強(qiáng)敵虎視眈眈,我來時(shí)路上想過了:江有達(dá)、王承福這邊,只要皇上在位一天,他們二人就難以鏟除。外敵燕人這邊就更難對付了,兵強(qiáng)馬壯、國力強(qiáng)盛,又一直覬覦我大周國土,依我看燕人與我們遲早有一戰(zhàn),可笑朝中那些迂腐的官員還整天做著“唯我獨(dú)尊”的春秋大夢,整天就知道給皇上灌迷魂湯,朝政、軍務(wù)已經(jīng)荒廢成什么樣子了!”
劉子桓聽了眉頭緊鎖,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緊緊地握著一支青玉管毛筆,仿佛要把它捏碎了似的。
皇上猜疑,政敵使絆,敵國的一個普通皇子都欺到家門口了,自己雖為太子,卻無甚建樹,劉子桓心里十分憤懣,他盯著自己寫的那幾個大字:“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慢慢地松開了手里的毛筆,淡淡說道:“國家已然如此,你我又何須多慮,唯有放手一搏,方不負(fù)上天賜予你我這高貴的身份與血統(tǒng)!叔玉,我早與你說過,我會站到最后一刻的?!?p> 裴叔玉站起身來,燭光將他的身影照在墻上,英姿挺拔,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說過,寶劍出鞘,你我都沒有退出的機(jī)會,我們必須成功!”
劉子桓眼睛一亮,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裴叔玉道這:“既然這兩方都不好對付,我們就來個移花接木之計(jì),四兩撥千斤!”
“移花接木?”劉沅瑩疑惑道。
“對,到時(shí)還要請你登臺唱一出戲!”
“我?唱戲?”劉沅瑩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