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夫妻”二字,情緒寡淡的男人的目光破碎出少有的溫情。
兩人專注地看著對方,最后尚暖暖倏地低下頭輕觸了一下聶明陽的唇,剛抬頭又被摁了回去。
“快看,主人她們在做羞羞的事!”突然的一聲分開了兩人。
尚暖暖快速坐起來,雙頰紅得跟成熟的西紅柿一樣,聶明陽也坐了起來,面色并無多大變化。
過了一會兒,尚暖暖才反應(yīng)過來,她拉過聶明陽,“你不是說它們今夜不敢說話嗎?”
聶明陽對此也頗為疑惑,細(xì)細(xì)思量許久,才勾唇淺笑,“許是克服了恐懼?!?p> 尚暖暖端起下巴,揚(yáng)起一邊柳眉,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這群家伙不會是因為她剛剛跟聶明陽親近才化解了勞什子恐懼感吧?
如此,也太內(nèi)個...無恥了點(diǎn)吧?
尚暖暖站起身,正欲走,阿令又將她拖住,“不要走,陪我們睡覺覺嘛!”
尚暖暖驚訝地“欸”了一聲,環(huán)起手臂撅嘴,“不要!”
一聲拒絕,尚暖暖又被無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扶著額頭,牢騷地投了降。
聶明陽屈膝坐在棉墊上,道,“留下來,或許能讓它們認(rèn)可你。”
尚暖暖聞聲,一下子跌坐在聶明陽身邊,穩(wěn)定好身子才白了聶明陽一眼,不悅道,“它們留得可是我,不是你,滾滾滾!”
與阿令并排的橙黃色小寵開口了,軟糯的蘿莉音響起,“阿笙希望兩位主人一起陪著我們。”
尚暖暖滿頭凌亂的黑線,這群小東西還真是聶明陽的貼心小棉襖,胳膊肘都向著聶明陽呢!
正煩躁著,耳邊傳來清幽的簫聲,尚暖暖松開手臂,看向聶明陽。
如仙般出塵的人兒正執(zhí)著一管玉簫吹奏著,從歡脫的音律來看,他的心情好像不錯。
漸漸地,尚暖暖彎唇笑了,極有耐心地看著身旁坐定的五只靈寵,“阿令跟阿笙我算是認(rèn)識了,那你們?nèi)齻€呢?”
尚暖暖看向黑色、灰色、白色的三只。
黑色的靈寵先開口,“阿音。”
尚暖暖點(diǎn)頭,這是只公的。
灰色的靈寵接著回答,“阿桃?!?p> 聽著甜膩的聲音,尚暖暖心想這是只母的。
最后一個白色的有些怯懦地出聲,“阿...阿樂?!?p> 尚暖暖揉了揉阿樂的腦袋,戲謔道,“活了幾十年了,還這么膽小,那日我抓只老鼠怕也能把你嚇到。”
五只靈寵齊齊一震,似探究也似懷念的目光投到尚暖暖身上,阿樂禁不住出聲,“主人十五...”
尚暖暖還沒聽清楚,簫聲便啞然而止,冷厲的聲音喝止了阿樂,“十一點(diǎn)了,還不睡?”
五只靈寵均是抖了抖身子,才乖巧地盤著身子不敢多言。
尚暖暖正疑惑著,聶明陽收了紫玉簫,對她道,“我去拿些毯子過來。”
尚暖暖機(jī)械點(diǎn)了幾下頭,望著聶明陽走出了門扉,等他走遠(yuǎn),尚暖暖才逮住阿樂,問,“你剛剛問我什么?”
阿樂盯了尚暖暖許久,才斂著眸子,怯弱道,“我想問主人會不會計較我們以前捉弄過你...”
尚暖暖揉了揉阿樂的腦袋,“只要你們以后不那么調(diào)皮了,我就不會計較的?!?p> “嗯嗯?!卑凡[起了眼睛,享受著尚暖暖的撫摸。
等聶明陽回來時,尚暖暖已經(jīng)抱著阿令跟阿笙睡過去了,聶明陽輕手輕腳地給她蓋好了被子,伸手將她凌亂的劉海理好,方才出了門。
紫竹林,一人跪坐在院墻下方的木桌邊,那是用老槐樹的樹墩修飾成的木桌。
男人信手斟茶,待茶斟好時,院墻上跳下一個人,那人懷抱兔子,大步走到另一邊坐下。
“為何讓她進(jìn)你公司?”聶明陽語氣冷清,說著便將一杯斟好的茶放在來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