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小白兔放到木桌上,小白兔兩只眼睛閃了一下紅光,接著便暗沉下去。
聶明陽似見慣了,并無多大驚異之色。
“你明知道我喝不了茶的?!蹦侨藢⒉璞鞯揭贿叄苯亓水?dāng)?shù)亟o了聶明陽臉色看。
聶明陽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神態(tài)雍容華貴,并沒有因為來者的挑釁而生半分氣。
兩人靜坐許久,聶明陽擱下茶盞,不重不輕的力道恰好控制茶杯發(fā)出的聲響充滿了隱隱的危險之意,“多利石,你利用暖暖到底想做什么?”
多利石彎唇輕蔑一笑,抬手摁住兔子的兩條耳朵,桃花眸散發(fā)著妖冶的光芒,宛如黑夜貍貓般精致魅惑。
“咋們許久未見,你上來就質(zhì)問,不太好吧?”桃花眸微微瞇起,雖是無害地笑著,危險意味卻更甚。
聶明陽半闔著鳳眸,即便在毫無月輝的黑夜中依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只是面色過于清冷。
多利石勾起雙唇,緋紅的唇色妖嬈瀲滟,“我只是好奇一件事罷了?!?p> 多利石輕哼一聲,不等聶明陽說話,便繼續(xù)道,“咋們的無欲無求的殿下,何時對一個女子有了情欲,你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你跟辭元洲時的你不同了么?”
聶明陽垂下眼簾,低頭看著手心處現(xiàn)出來的彎月圖騰,五官愈加清冷起來。
多利石見他沉默不答,眉間笑意冷清下去,“若我將你法力消失的事與殿下在DL國結(jié)婚的消息一并告訴王上,殿下應(yīng)該想得到王上會做何措施。還有!”
多利石拍桌站起,伸出去的手變成了褐色的爪子,其丑陋與他俊美的面容大相徑庭。
聶明陽終于將目光落到多利石身上,多利石一字一頓地說,“你我根本就不是人類,豈能跨界相戀?你不怕天譴么?”
聶明陽淡如春日鏡湖的眸子閃過一絲微光,良久才啟口,“所以你想殺她?”
多利石坐回原位,并不作答,他知道此刻動了尚暖暖,聶明陽肯定會撕了他,便不作聲。
“終是我欠了她的,縱然天譴,我也無悔?!甭櫭麝柡翢o波瀾地說了一句,起身迎著竹風(fēng)翩然離去。
等他的背影即將消失時,多利石飛身落在聶明陽前面,攔住他的去路。
一改平日里多情的模樣,他嚴(yán)肅地看著聶明陽,“愧疚并不是愛!你莫要在犯糊涂了!”
聶明陽揚眉,“我自有數(shù)?!?p> 語落,聶明陽撇開多利石留給他決絕的背影。
...
...
尚暖暖醒來時,正逢聶明陽撐著腦袋端詳著她,下意識的她抬手擦了擦嘴,沒有擦到可疑液體,尚暖暖才松了口氣。
只是她忙著擦不存在的口水時,錯過了那比三月桃花還要絢麗的笑容。
聶明陽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鏈,不征求尚暖暖的同意,便將項鏈戴在她脖子上。
尚暖暖捏起項鏈上墨綠色的寶石,仔細(xì)一看里面好像有顆會發(fā)光的小珠子,觸碰寶石的手指襲來絲絲舒適的涼意,“這...這是什么?”
“爺爺給我的護(hù)身符?!?p> “你爺爺也這么迷信么?”尚暖暖好笑地看著聶明陽。
聶明陽不回答,只作他問,“拍戲時我無法陪在你身邊,讓它陪著你,我會安心些。”
尚暖暖挑了挑眉,將墨綠色的寶石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并未看出什么奇特之處。
可能人家老人就是喜歡信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吧!
好在這項鏈設(shè)計得挺美觀的,她正好卻條項鏈,便戴好就是。
幾日后,按照多利石約定的地點,尚暖暖抵達(dá)了市中心內(nèi)最高的大廈之下。
聶明陽要去玄機(jī)閣開會,所以這次是她獨自一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