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五人,常淵曇說不做提防那是假的,但見識過女子凌厲手段,基本上也差不多放棄了與她交惡的想法,要真的能一頓酒換三條命,哪怕常淵曇喝到把月前的飯都吐出來,那也是值的。
“不就吃頓酒,神仙居雖然不能天天來,但馮女俠你只要開口,我這保準給你喝的直不起腰。”常淵曇對著走在前面的馮沂沁爽朗的說道。
女子沒有開口,身旁壯碩的像個猩猩的男子斜著眼看了眼身后的三人,輕輕的說“大姐頭,喝酒誤事啊。”
女子沒有回答,哼著一曲不知何名的小調(diào),踩著小碎步歡快如少女,一蹦一跳向東南方向而去。
衛(wèi)大勇此時腳步輕浮無力,先前那一架打的他拼盡了力氣,從出了廣場到現(xiàn)在,沒有休息,強撐著到現(xiàn)在終于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一傾,好在一旁的劍癡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衛(wèi)大勇身子,這才沒有讓他摔倒在地。
“常淵?!眲ΠV語氣平靜,喚了一聲低頭思考的常淵曇。
“嗯,在?!背Y曇看到衛(wèi)大勇明顯是脫了力的樣子,對著劍癡搖了搖頭后,朝著前方男女喊道“馮女俠,我大哥被你兄弟傷的不輕,讓我二弟帶他先回去,安排好后在來行嗎,然后這頓酒,有我在,包女俠你喝的滿意。”
滿臉寫滿了諂媚的笑容,常淵曇看到馮沂沁伸出兩根蔥指朝天彎曲彈樂樂向下后,這才蹲下身對衛(wèi)大勇和劍癡說道“你們先走,那個客棧也不能待了,讓弟兄們先回鏢局,二哥你也是,帶著大哥先走,我隨后就到。”
劍癡看著常淵曇堅定的目光,也不多說,點了點頭表示知曉,聲音變得細小也是異常堅定“等我過來?!?p> 兩人伸出右手猛擊后握在一起,肩膀一撞后迅速分離,兩人同時起身,常淵曇往東南而行,劍癡背著衛(wèi)大勇向北而去,街道繁華,兩人都未曾回頭,隨著一葉落葉徐徐而下,三人背離而去。
“大猴兒?!迸右琅f歡快的蹦跳著,是不是的轉(zhuǎn)身望向四周,隨著連續(xù)兩個轉(zhuǎn)圈,問道“你說,要不要殺了這幾?!闭Z氣帶起一縷寒風,吹得常淵曇一個哆嗦,暗罵道“什么鬼天氣?!?p> 壯漢摸了摸后腦勺,這次沒有斜瞥著矮了不止半截的女子,看著街道兩旁鑼鼓喧天不停招攬生意喊著口號的商家店鋪,一排排只有一人高的紅楓此時翠綠與幾株造型怪異不知名的樹樹立在路旁。
“要是真的拼命,我可以一手捏爆他們?nèi)齻€?!本逎h沒有猶豫,腳下步伐不停,看都不看身后男子一眼說道。
女子臉上笑容燦爛,勾起嘴角,笑的沒有一點誠懇,“那,我們好好喝一個?”
神仙居門可羅雀,無數(shù)爛醉如泥與滿臉希冀的男子錯身而過,當常淵曇三人一道來到門口,眼力不俗的一名仆役裝扮的年輕男子就跑到身旁說道“三位大爺,位置里面還有,只是這個需要的斤兩嗎?”
常淵曇一把掏出幾塊碎銀子交于仆役手中,男子這才彎下腰伸出手指著屋內(nèi)說著“三位爺,里面請,里面請。”
三人臨街而坐,巨漢心細的放下一旁收起的卷簾,給三人倒上一杯茶后小聲說道“洛水洛神卷衣戲水,內(nèi)斂外放藏碎念?!?p> 常淵曇文言心神一震,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諂媚笑容,“小二,三壺云樓春,要八年的。”
只聽到一聲“好咧”清晰傳入三人二中,常淵曇這時摸了摸腰間佩劍,望了眼正直勾勾注視這自己的,手指沾了沾茶水,慢絲條理的桌面上寫下一個畢恭畢敬的“司”字,寫完的同時,常淵曇雙手一攤,打了個哈欠在桌上一抹,茶水便混作一團沒有開口。
身材魁梧的不像人類的漢子剛一段口訣正是洗髓經(jīng)心法第一篇的總綱的開口幾句,當年洗髓軒被冠以魔教,天下武林高手共伐慘遭滅門,當今武林之中,也有不少人會一些鳳毛麟角的洗髓軒基礎(chǔ)功法與口訣,而大漢說的那兩句,也真是最為不值錢與沒有價值的兩句,不少江湖中人都會上一段不算稀奇。
現(xiàn)如今,只要被傳與魔道二字有所瓜葛,哪怕你有再高的名望,在江湖與朝廷徹查之后,聲望必將江河日下,要是真與魔道有牽連,豪伐宗門都禁不住無數(shù)江湖好漢的討伐。
寫上一個司字,常淵曇將司九五搬上臺面,要是他二人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想以此借口鎮(zhèn)殺他,一個司字想必也猜不出什么,至于她兩真是世人口中洗髓軒余孽,一個司字想必能知道其中利害。
常淵曇的大光頭上滲出汗水,故作鎮(zhèn)定的喝上一口茶水,面露笑意裝作高深莫測的望著大漢,舉杯,將茶水倒入嘴中,一股菊花香氣充滿口腔,“好茶?!?p> 紅衣馮沂沁摸了摸頭上的紅繩,仿佛有些松懈,伸手扯了扯,將紅繩掐緊后說道“茶,是好茶,但是你這么飲,再好的茶葉沒有味了。”
常淵曇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彎曲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緊接著輕點聲加大,帶上一曲連大漢都熟悉的旋律,大漢心里藏不住話,又想開口問叨,被女子用腳踢在小腿之后這才惺惺作罷,憋紅了臉,忍得難受。
“三位客官,酒來嘍,三位客官,這個菜,你們想吃點什么?!毙《p手托盤,托盤上放著三壇每壇足有五六斤的酒,放下托盤彎著腰笑著問著看像領(lǐng)頭的馮沂沁。
馮沂沁搖了搖手指,雙眼泛著精光,一把搶過桌上其中一壇玉樓春,熟練地扯斷壇口的麻繩,撥開封口布,沒有絲毫顧忌,雙手托起酒壇子,腦袋一仰就這么灌了下去。
店小二有點不知所措,尷尬的等著馮沂沁喝完酒,好在確定一聲真的不要下酒菜。
常淵曇這時輕輕敲了敲桌子,揚起那顆光禿禿的腦袋對著小二一笑“上個幾個你們店的招牌菜就成。”
得到常淵曇回答的店小二如釋重負,這一桌三人要真的什么都不點,那總管到時問起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三人占著店里最好的位置,消費只有幾十兩銀子,這要是被問責,少說也要被罰小半個月的工錢。
“曲九印給我?!迸臃畔戮茐p目寒霜望著常淵曇,說出一句讓常淵曇摸不著頭腦的一句。
“啥、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