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經(jīng)冰的嚇人,黎北這才收回手,不停地用餐巾紙擦手。
粗糙的紙巾接觸著細嫩的皮膚,黎北突然覺得很沒意思,洗了把臉就回到了班級。
黎北暈乎乎的上著課,剛上到一般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一臉懵逼的被送到了警局。
他面無表情看著對面的警官,問道:“請問您有什么事么?我還在上課?!闭Z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做個筆錄?!本偬袅颂裘?,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之后問道,“鳳芷珍是你的母親?”
這么相似的場景這么相似的對話,黎北多希望自己可以說不是,但他沒有辦法,于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民警嘖了一聲,皺了皺眉頭道:“我們經(jīng)過鑒定,你的母親可能有一些心理疾病,躁郁癥比較嚴重?!?p> 黎北有些意外,但他什么都不想問,他實在害怕鳳芷珍再次進入到他的生活中去。
“鳳芷珍是不是長期對你施行家暴行為?”民警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寫了些什么。
黎北不知道這些事警方是怎么知道的,有點詫異道:“誰說的?”
對面的警察皺了皺眉頭,“沒有么?”
黎北咬了咬嘴唇,說道:“有,但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p> “小北!”身后傳來劉敏的聲音,黎北瞬間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有點惱怒這種不和自己商量的行為,沒有說話。
“大概幾年前?”
“五年前吧,差不多,那次打的比較嚴重,之前也打,但是沒有那么嚴重。”黎北想了想之后說道。
“那現(xiàn)在呢?還打你嗎?”
“現(xiàn)在很少回家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她了,生活費都是打到我的卡里?!崩璞辈淮蛩汶[瞞。
劉敏站在黎北的身后,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黎北。
警察做完了筆錄,頓了一下說道:“你的母親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可能還有輕微的抑郁癥,還長期家暴你,證據(jù)是那些醫(yī)院鑒定報告,現(xiàn)在可以為你依法申訴更換監(jiān)護人,你愿意么?”
黎北陷入了迷茫之中,依法變更監(jiān)護人又能把自己變更給誰呢?那個在雪夜中拍開自己手的父親?
劉敏的手輕輕搭上黎北的肩頭似安慰也似鼓勵。
黎北默了很久,還是說道:“我要想一想,給我一點時間?!?p> 警察表示了贊同,說道:“沒什么事可以走了,對了,把筆錄的字簽了畫上押?!?p> 黎北一邊簽字一邊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我……媽媽呢?”
“暫時在精神病院。”
黎北快速簽完字轉(zhuǎn)身離去。
今天一點也不秋高氣爽,反而很熱,熱的很酷夏一樣。
劉敏用小小的電瓶車載著黎北,聲音混雜著風聲灌進黎北的耳朵:“對不起,沒有事先和你商量,實在事出有因,這期間出了太多事了?!?p> 黎北沒有說話,靜靜在后座上坐著,扶著后座穩(wěn)住身形,呼吸聲都微不可見,要不是能感受到后座的重量,劉敏還以為自己沒有載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