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張謀突然發(fā)問。
“沒什么...”歐陽諾搖頭道。
幾人進了茶館后,張謀便命手下幾人守在門口,以防他人打擾。
“隨我來吧?!睔W陽諾帶著張謀進了茶館后房的一間臥室。
待兩人坐好后,歐陽諾上了兩杯清茶,張謀接茶飲了幾口隨后從身上取出了一份文件,文件用老式牛皮紙包裝,雖陳舊但保存的很好。
“這是三十年前的一份案卷,是個年輕的鋼琴老師跳樓的案子,案子沒問題...嗯...你先過目。”張謀道。
歐陽諾點點頭,接過了那份文件,文件的封卷日期是三十年前的三月初,至今為止恰好過了三十年零三個月。
“那時候生活并不好,跳樓自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雖然案子沒問題,但這件事卻還有些疑點,所以我就取出來了。”張謀道
“你知道的,三十年前搞音樂的都是有錢人,所以這種身份自殺的幾乎沒有,唯有這一個特例?!睆堉\補充道。
歐陽諾點頭示意,神色愈發(fā)的凝重。
這文件中有一張在現(xiàn)場拍攝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輕人臉部挫傷嚴(yán)重已經(jīng)難以辨認(rèn)了,但那身西裝卻和昨晚所見一模一樣。
“梓無?梓無?難道說...”歐陽諾自言自語道。
“對了張局長,你所說的疑點是什么呢?”歐陽諾問。
“楚梓無有一個女朋友叫江詩怡,在楚梓無跳樓之前江詩怡失蹤了...而這個江詩怡失蹤的案子至今也是個懸案...”
“懸案?懸了三十年?.”歐陽諾放下案卷,有些微怒。
“是啊...”張謀嘆了口氣。
“三十年前,條件實在有限,而且你知道的很多事也并非尋常之理,所以也不好隨意公布...”張謀道。
歐陽諾喝了幾口茶,多少穩(wěn)定了些情緒。
“醫(yī)院那邊怎么樣?”歐陽諾問。
“嗯...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這會估計已經(jīng)有消息了?!睆堉\說著拿起了手機。
幾分鐘后,張謀放下手機,有些失望。
“醫(yī)院沒什么線索...”張謀搖了搖頭。
歐陽諾有些難以置信,但不久便意識到了什么。
“只要是真相,終究不會被掩蓋?!睔W陽諾微笑,將那卷老磁帶放入單放機中。
“這音樂不知藏了多少無奈,我能看到他這一路的辛酸...”歐陽諾道。
“這...”張謀有些不解。
“南江城一共有三百家唱片公司,其中有三十年歷史的僅有不足百家,通過他們也許我們能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睔W陽諾道。
“歐陽老板此話有理,我這就去辦!”張謀思索了一會便匆匆離去了。
張謀走后歐陽諾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清茶,理著自己的思路。
歐陽諾苦思竭慮想不出這其中的道理。
半個時辰后,歐陽諾的電話響了。
歐陽諾搖搖頭,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喂,你好!”歐陽諾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安靜,沒什么回應(yīng)。
“嗯?”歐陽諾有些詫異。
“嗯...請問是無名茶館嗎?”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你是?”歐陽諾看了看號碼,這是本市的號碼,看區(qū)號離無名茶館并不遠。
“歐陽店長,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前些日子我的狗丟了是你幫我找到的...我想請你吃做飯..嗯..作為報答?!蹦贻p人吞吞吐吐道。
“報答?我歐陽諾何時貪圖過這些..”歐陽諾聽了此話有些木然。
“歐陽店長,今天有人來與我提過此事,你可千萬不要拒絕我呀!”年輕的醫(yī)生有些著急。
“有人...找過你?”歐陽諾眉頭一緊意識到了什么。
“你說話不方便?”歐陽諾問道。
“嗯...”電話中的聲音小了幾分。
“這也難為你了,這樣,地點你定,定好了之后給我發(fā)條短信,我即刻便去找你。”歐陽諾道。
話罷,電話那邊輕輕嗯了一聲便掛斷了。
放下電話后歐陽諾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他猜想方才電話中找那年輕醫(yī)生的人應(yīng)該就是張謀他們了。
“看來事情遠比我想的要復(fù)雜??!”歐陽諾嘆息著,喝盡了最后一杯茶。
十分鐘后,歐陽諾果然收到了一封短信,短信中所約的是一間咖啡廳,咖啡廳位于市區(qū)外沿離無名茶館只幾百米的距離。
確定了咖啡廳的位置,歐陽諾叫來了一旁張謀的同事,說明了情況后便匆匆離去了。
此刻,天氣微陰,歐陽諾騎了輛單車到了約定地。
咖啡廳名為馨苑,并不出名,咖啡廳此時僅有一個客人,是個俊逸的年輕小伙子,此時,小伙子吸著手中的飲品正對著歐陽諾揮手。
“是他?”歐昂諾微微驚訝,這小伙子他還有幾分印象,他是個醫(yī)生,那張老磁帶便是他帶來的了。
歐陽諾坐于年輕人身邊,年輕人笑笑取出了一份東西來。
“這是醫(yī)院的入院檔案...”年輕人道。
歐陽諾接過檔案,檔案中有一張獻血證明,證明左上角是一張有些發(fā)白的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年輕姑娘的證件照。
“江詩怡?”歐陽諾微微震驚。
歐陽諾翻看著那份檔案,三十年前獻血并不是無償,相反還有一筆可觀的補償費,而在這家醫(yī)院江詩怡的鮮血次數(shù)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正常的標(biāo)準(zhǔn)。
“三千元...嗯...三十年前這恰好是發(fā)布一份專輯的版面費吧!”歐陽諾思索著。
“前些日子被滅門的是我的老師的老師,也是當(dāng)時血液科的主任,而兩日前我的老師也失蹤了...我之所以來找你是怕...”年輕人吞吞吐吐道。
“你怕你也會出事?”歐陽諾笑道,他清楚面前這個人還很年輕又怎么會和三十年前的事扯上關(guān)系。
“不,不完全是這樣!”年輕人有些激動。
“自從我分配于此,這醫(yī)院的氣氛總能讓我感到異樣...”
“異樣?”歐陽諾有了興趣。
“我說不好...總之我經(jīng)??吹揭恍┯绣X人來往于此,他們似乎不是來看病的..像是..談生意?!蹦贻p人道。
“我該走了?!蹦贻p人看了看表。
“哦,對了歐陽店長...我聽過一些流言,我們院長是有名的器官移植專家,據(jù)說他的成就都是用人命換來的!”年輕人搖搖頭便匆匆離去了。
“人命..難不成..”歐陽諾一愣,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張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