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板?好巧,好巧,我正要找你呢!”張謀接了歐陽諾的電話語氣有些激動。
“嗯,我在城南馨苑路三十三號。”歐昂諾不急不緩道。
“哦!我知道那里,我很快便到!”張謀掛了電話。
“你好,來兩杯咖啡,加冰,加糖?!睔W陽諾對吧臺喚道。
張謀的確很準時,咖啡剛做好他便挎著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張局長,這份算我請你的!”歐陽諾笑笑。
張謀跑得滿頭大汗,舉起咖啡便一飲而盡了。
“幾個小時前,我和我的同事跑遍了整個南江城的音樂公司,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一些線索!”張謀放下公文包很是興奮。
“這是楚梓無的簡歷,三十年前他到處求職,但似乎都被辭退了?!?p> “沒一家接受他嗎?”歐陽諾眉宇微皺。
“嗯...”張謀點了點頭。
“三十年前經(jīng)濟并不發(fā)達,所有簽約藝人都要自己承擔(dān)一部分版面費,而楚梓無出身貧寒自然出不起這筆費用...”張謀取出幾份簡歷放到了桌子上。
三十年前打印技術(shù)并不成熟,所以簡歷大多手寫,歐陽諾吃驚的看著,那簡歷中的字跡無比的俊秀,絕不像一個出身貧寒的少年所能寫出的。
“這字跡...”歐陽諾有些失神。
“這是江詩怡的字跡,江詩怡的父親是西陵市的商人,她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這簡歷應(yīng)該是她幫楚梓無寫的?!睆堉\道。
“嗯..”歐陽諾點了點頭,繼續(xù)翻看著簡歷。
依簡歷所述,楚梓無的信息逐漸豐滿了起來。
歐陽諾閉目,靈魂似乎回到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在南江城邊陲的一個村中,有一個少年,他自幼無父無母,唯一把鋼琴陪他一步步成長,他是個罕見的音樂天才,每當(dāng)月光照亮天空時他的琴聲便伴隨著他對生活的幻想飄揚于山水之間。
十八歲那年,他只身一人進城發(fā)展希望靠自己的才能闖出一片世界。
楚梓無進城那年江詩怡恰好雖父親來此旅游,而那年江詩怡十六歲。
楚梓無充滿希望的琴聲打動了江詩怡同時也讓她不可控制的愛上了他。
那一次江詩怡不顧父親的反對留在了南江城,她喜歡聽梓無的音樂,因為在他的音樂中他仿佛能看到自己想要的詩和遠方。
...
“真是造化弄人??!”歐陽諾嘆息道。
“張局長,江詩怡父母現(xiàn)在如何?”歐陽諾問道。
張謀咬了咬嘴唇,揮了揮手。
“江詩怡自幼無母,他父親在她離開后終日精神恍惚,最后出了車禍,此后他苦心經(jīng)營的公司也破產(chǎn)了?!睆堉\道。
“這樣啊...怪不得..”歐陽諾吸了幾口咖啡。
“三十年親江詩怡一定向他的父親求助過,但父親的離去讓她悲痛欲絕,自此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了楚梓無..”歐陽諾道。
“嗯,這的確是悲劇,但世事無常,這是她的選擇造成的又有什么理由生出怨念呢?”張謀微微一怔。
“只是怕這之中還有什么我們忽略的?!睔W陽諾道,他取出之前的入院記錄放到了桌子上。
“我懷疑三十年前江詩怡的失蹤與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有關(guān)!”歐陽諾思索道。
張謀拿起檔案仔細的看了看,眼神有些飄浮不定。
“這...已經(jīng)不是獻血了..這是賣血?。 睆堉\忍不住感嘆。
“張局長,江詩怡是在三十年前的三月初失蹤的,而這個時間正是她最后一次獻血的日子!”歐陽諾道。
張謀聽此臉色愈發(fā)的凝重起來。
“這是個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但僅憑這個...我們還不能申請搜查令。”張謀嘆息道,有些不甘。
“不必搜查,我還有另外的線索!”歐陽諾心中暗笑。
“南江城西北,有一片亂葬崗,那地方人煙稀少常人是不會去此的,你們到這個地方去看看吧?!睔W陽諾思索著當(dāng)日車站附近的驛站道。
“西北...”張謀聽此,仍是一頭霧水。
“這..和那地方有什么關(guān)系?”張謀問。
“那個之前失蹤的主任醫(yī)師說不定就在那里遇害的,你們?nèi)タ纯凑f不定真的有所發(fā)現(xiàn)!”歐陽諾笑著說。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張謀點點頭,拿起公文包便匆匆離去了。
張謀走后不久,歐陽諾付了錢便回茶館了,他隱隱感覺那姑娘從未離去,似乎有什么話要告訴他。
十幾分鐘的步程,歐陽諾回到了茶館門前,此時張謀的人已經(jīng)離去了大半,只剩下兩三個在門口守著。
“好了,麻煩你們了,這里不需要你們了!”歐陽諾道了謝便把他們打發(fā)走了。
待到茶館空無一人,歐陽諾鎖了門,找了處干凈的桌子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在這里!”歐陽諾笑著打開了單放機。
追魂的旋律響起,果然那姑娘出現(xiàn)了。
“你便是江詩怡,我猜的沒錯吧!”歐陽諾道。
姑娘點了點頭,并未有太多驚訝。
“三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歐陽諾問
姑娘搖了搖頭。
“我是由他的思念化成的,早就沒了報仇的心,只是三十年了我仍是放不下他...”江詩怡道。
歐陽諾聽此微微有些震撼。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我每多殺一人他便少殺一人,如此他的罪孽便不會越積越多...”江詩怡看了看歐陽諾。
江詩怡的臉雖然蒼白了很多,但仍然保持著三十年前的容貌,如今看來還有著些許可人。
歐陽諾聽此已經(jīng)有了些許恐懼,在他的記憶里,他爺爺曾說過,鬼魂之中無論種類其大多只能嚇人,最甚也不過傷人,而能連殺多人的已經(jīng)是修煉多年的厲鬼,厲鬼極為可怕即便是鬼使也未必能夠獵殺。
“我不是鬼!”江詩怡笑笑
“我與他已經(jīng)三十年未能見面了,我能看到他,但他卻看不到我...”
“如果有一日我們能見面...我一定會阻止他”江詩怡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們真相?”歐陽諾問
“真相?哈哈,即便你得知了真相,你又如何證明它是真相?”江詩怡笑著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歐昂諾一愣,四處張望著,而此時茶館的門又一次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