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的聲音回蕩在鬼林之中,吵得人心亂如麻。而哪些怨魂不停的穿梭著,更是令人眼花繚亂。在這詭異的環(huán)境里,金甲侍衛(wèi)既焦慮,又憤懣。
“可惡,這些鬼東西真是沒完沒了啦!”
地上,侍衛(wèi)怒不可遏的咆哮著。他緊緊的拽著拳頭,一副磨牙吮血的樣子。抬頭看看半空,只見怨魂漫天飛舞。而且,無數(shù)的怨魂都沖他撲面而來,一個個齜牙咧嘴的,令人惶恐。
這些怨魂從侍衛(wèi)體內(nèi)穿過,猶有萬箭穿心之勢,觸目驚心。不過,這些怨魂并不能中傷真人,畢竟它們只是一股怨氣而已。否則,這侍衛(wèi)也不可能如此的有恃無恐。至于它們?yōu)槭裁磿绱藷嶂杂诨钊说纳眢w,興許是對“復(fù)活”的一種渴望吧。
雖怨魂不能中傷人體,可那種無休止的調(diào)戲,的確令人惱羞成怒。何況,侍衛(wèi)還把蕭凡跟丟了?看著這些東西從四面八方飛來,張牙舞爪地穿過自己的身體,侍衛(wèi)不禁怒火中燒。
“如此下去,它們恐怕會喚醒更多的怨魂。屆時迷霧鬼林中鬼哭狼嚎,那可就棘手了。”
“不管了,先把那小子逮著再說!”
侍衛(wèi)喃喃自語一番,面目猙獰。三兩聲后,他正準(zhǔn)備抬頭張望四一抬頭,一只只惹人的“蒼蠅”便撲面而來,且不說它們齜牙咧嘴的樣子有多嚇人,僅那密密麻麻的掠影,就已經(jīng)把他圍得水泄不通。一時間視線受阻,根本就看清周圍的情況。然而,更糟糕的是還有許多怨魂,正源源不斷的趕來。若從天空俯瞰而下,宛如游走的魚群,觸目驚心。
“惱人的東西,可惡!”
終于,他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只聽其仰天長嘯一聲,手心便匯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隨著他乾坤一擲,氤氳的力量瞬間釋放。
“唰”的一聲襲來,頓時靈光四射,遍地開花。然而,這些怨魂并非實物,常人的力量對它們完全沒有作用。不過,他這股力量倒是把,反噬過來的濃煙給再次掀開了。
窘境沒有改變,而時間還在不斷的流逝,多耽擱一刻,他就多危險一分。正是這種惶恐,造就了他此時的被動。這股強大的力量散開,無數(shù)的怨魂被震醒,它們正如狼似虎的奔來,快如閃電。
“滾開……”
“滾開,你們這些惡鬼!”
“可惡!還給我滾開。”
這一下,可就不是水泄不通了。而是直接被吞噬其中,鋪天蓋地。場面之壯觀,無不令人驚嘆。
“啊啊……”
就在侍衛(wèi)痛苦掙扎的時候,他似磕到了什么東西,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隨即應(yīng)聲倒地。這一倒,侍衛(wèi)剛好撲在鐵鏈上。當(dāng)他觸摸到鐵鏈,不覺得喜出望外。
“找到了,終于找到你了!”
侍衛(wèi)攥緊鐵索,只見他起身猛然一跺腳,一道靈光便從他腳底迅速散開。剎那間,侍衛(wèi)拔地而起,宛如一支利箭直沖云霄。
拔出蘿卜帶出泥。侍衛(wèi)一騰空,蕭凡也順便被拽了出來。不過,他好像是被怨魂嚇昏過去了,宛如一片落葉隨波逐流。蕭凡之后,便是哪些齜牙咧嘴的怨魂,它們爭先恐后的往天上飛去,密密麻麻。
天際雖然一片昏黑,可半空的瘴氣卻十分稀薄。沒了瘴氣的滋潤,怨魂很快就失去了動力。最終,隨著侍衛(wèi)的不斷上升,哪些張牙舞爪的怨魂也消失殆盡。
待視線漸漸恢復(fù),侍衛(wèi)便橫空而立。此時,蕭凡的身體也疾馳而來,幸而侍衛(wèi)眼疾手快,一手將他攬入懷中。由于力量的欠缺,侍衛(wèi)隨即又俯沖而下。這次他看準(zhǔn)方向,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落下,恰好落在道路中央。
“可惡!”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那些烏央烏央的怨魂擺脫了。這剛一落地,侍衛(wèi)便慌里慌張的朝蕭凡看去。他被鐵索束縛著脖子,已經(jīng)不省人事。然而,在他稚嫩的腦袋瓜上,還頂著一個骷髏頭。原來,他是被怨魂一嚇,直接摔到了骷髏陰溝里,才落得這般狼狽不堪。
“還好還活著,要不然……”
侍衛(wèi)摁著蕭凡的脈搏,他心有余悸的說來。還好是有驚無險,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小兔崽子,要不是雷王留著你?!?p> “我這就將你碎尸萬段!”
看到眼前這個小不點,侍衛(wèi)就氣不打一處來。可當(dāng)他往下打量時,無意間看到了蕭凡敞開的褲子。再想想自己滿臉的尿騷味,他就更加憤怒不已。
“小雜碎!”
“老子真想一手捏碎你的……”
憤懣之余,侍衛(wèi)還是選擇了隱忍。他輕蔑的瞥了瞥蕭凡的胯下,隨后一臉不耐煩的將他褲子掛上。
“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里?!?p> “否則,我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侍衛(wèi)面目猙獰,說話時咬牙切齒。而蕭凡軟綿綿的,還不如一具尸體僵硬。
“不行!這樣帶他回去,恐怕會引來猜忌?!?p> “以雷王的秉性,保不齊會人頭落地?!?p> 猶豫再三,那侍衛(wèi)一不做,二不休。只見他眉頭一皺,直接一巴掌沖蕭凡的胸脯拍去?!芭尽钡囊宦暵涞兀挿岔槃蒿w去三米遠(yuǎn)。
“這就算是你欠我的!”
看著躺在地上的蕭凡,為師磨牙吮血的吆喝著。而話話音剛落,對面便傳來一陣羸弱的咳嗽聲,聽聞聲音,便是蕭凡蘇醒了。
“咳咳……”
“我……我的胸好痛!”
蕭凡恍恍惚惚的坐起身來,他摸摸胸口,一股劇痛令他欲罷不能。此時,他頭上正罩著一個骷髏頭,兩骷髏眼與他眼線恰好平行,鼻骨適宜。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
蕭凡起身,他并沒有注意頭上的骷髏頭,反而沖著侍衛(wèi)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我又不欠你什么,你為什么要打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說什么?”侍衛(wèi)眉頭一皺,他一臉疑惑的看著蕭凡。
聽到侍衛(wèi)的話,蕭凡驟然警醒過來。只見他眨巴眨巴眼睛,頗有些敷衍了事的說來:“我……我……我就是隨便瞎猜的!”
說話時,蕭凡還伸手撓撓腦袋??墒忠挥|摸到光溜溜的腦門,他不由得惶恐起來。
“咦……頭發(fā)呢?我的頭發(fā)呢?”
“怎么回事?我的頭發(fā)不見了!”
“我的頭發(fā)……”
早就知道他會鬼哭狼嚎的瞎嚷嚷,還好沒把他帶回去再敲醒,不然暴露行蹤,那可就撇不清了。而侍衛(wèi)看到蕭凡笨頭笨腦的樣子,不由得怒火中燒。只看他跨不走去,又一個巴掌狠狠地拍下去。
“咣當(dāng)”一聲襲來,那套在蕭凡腦袋上的骷髏瞬間粉碎。而這一巴掌,拍得他腦瓜子嗡嗡作響。
“你……你干嘛?”
“我頭好暈!”
蕭凡仰起頭,他好似醉醺醺的說來。一時間,搞得他暈頭轉(zhuǎn)向,不知天南地北。
“鬧夠了沒有!”侍衛(wèi)目光如炬,神情咄咄逼人。
“剛……剛才是什么碎了?”
蕭凡撓撓腦袋,他迷迷糊糊的說來。說著說著,他緩緩蹲下身去。咋眼一看,只見地上全是骷髏碎片,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
“啊啊啊……”
“這是什么?頭骨!”
就在他驚慌失措的嚷嚷時,突然想到了鬼林中的怨魂?;叵肫鹉仟b獰的面孔,蕭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只見他誠惶誠恐的轉(zhuǎn)過身來,隨即瑟瑟發(fā)抖的說到。
“對……對了?!?p> “樹林里有鬼,有……有鬼?。 ?p> 就在蕭凡折騰的時候,侍衛(wèi)一面不耐煩的吆喝到。
“夠了!你看到哪些不過是怨魂罷了?!?p> “現(xiàn)在,給我收起你的小把戲。我對你,可沒雷王對你有耐心?!?p> 說罷,金甲侍衛(wèi)緊緊的拽著鐵鏈,他磨磨牙,猛然扯了一把鐵索。被他這么一拽,蕭凡頓時脖子一陣酸痛。方才被吊著拽上天空,脖子沒斷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怨魂?你……”
蕭凡傻不愣登的看著侍衛(wèi)。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侍衛(wèi)便拽著他的衣服奮力一扯,直接將他扔到了馬背上。緊接著,侍衛(wèi)往地上狠狠地跺了一腳,整個身體又騰空而起。
“咻”的一聲落下,侍衛(wèi)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隈R背上,而蕭凡就趴在他前面,好似一只被狩獵的兔子。隨著侍衛(wèi)用力一拍,那匹烈馬便奮蹄而疾?!坝跤酢甭暬厥幵诿造F鬼林,在稀碎的馬蹄聲中,蕭凡兩人揚長而去,直到消失在朦朧霧靄間……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兩人總算是跟上了大部隊。部隊前行井然有序,顯然,司馬雷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
“還好沒到死神石碑!”
“要不然,可就繃不住了?!?p> 看著前面的隊伍,侍衛(wèi)悻悻然的說來。說著說著,他又看了看馬背上的蕭凡,不禁怒氣沖沖的吆喝道:“小雜碎,全都賴你。”
說完,侍衛(wèi)像拎小狗一樣,直接將蕭凡扔在了地上,摔得他嗷嗷大叫。而在蕭凡折騰的時候,那金甲侍衛(wèi)又顯得不耐煩了。
“再嚷嚷,我就把你閹了!”
“就是你一天屁事多。要不是,能出這檔子破事兒?”
“還好有驚無險,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一頓呵斥,侍衛(wèi)拽著鐵鏈,他大搖大擺的沖隊伍奔去。而蕭凡被鐵索拽著,只得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他一邊咳嗽,一邊前行。
借著朦朧天色,兩人鬼鬼祟祟的融入隊伍中,就這么神不知而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