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皮條手里的糖,肥象邁著氣吞山河的步伐,正一步步的向蕭凡迫近。面對這龐然大物,蕭凡從容不迫的邁開了小步子,露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死胖子,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最近的力量精進不少,我正好拿你試試刀鋒。”
地上,蕭凡目光如炬,好似一只蠢蠢欲動的老虎。而他嘴角輕蔑的一撇,迅速擺開架勢。霎時間,蕭凡左手旋轉(zhuǎn)一揮,鐵鏈便“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甩動起來,宛如一個漩渦。待他拳頭猛收,所有鐵鏈都纏繞其上,進而形成一個粗大的鐵拳,殺氣騰騰。
“嘿嘿,臭小子!”
“受死吧……”
肥象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磨牙吮血的咆哮著。而在他話音落口的一瞬間,那粗大的手臂便強勢來襲,猶如排山倒海之勢。他的雖然力量強大,可速度并不盡如人意。面對這笨重的攻勢,蕭凡臉上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神情。經(jīng)過水坊的爆發(fā),他似乎對自己的力量胸有成竹。
“突破它,我的新力量!”
以蕭凡現(xiàn)在的身手,想要完美避開肥象的攻擊,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甚至他還可以避其鋒芒,攻其要害。然而,他并沒有選擇旁敲側(cè)擊,而是以猛虎下山之勢硬碰硬。肥象是他突破力量,以及守護柳慕晴的一座大山,不越過這座山,他始終是個嘍啰。
兩個巨大的拳頭破天荒的來襲,猶如針尖對麥芒。眨眼不到,只聽“轟隆”的一聲響,地面便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劃痕,觸目驚心。
“哈哈哈……手下敗將?!?p> 肥象收回強大的拳頭,抬起頭哈哈大笑。他一龐然大物,欺負(fù)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還自以為成就感滿滿。
“咳咳……”
“可……可惡!”
順著地上的劃痕看去,只見墻體上出現(xiàn)了一個凹坑。凹坑四周裂痕張牙舞爪,斗折蛇行。而在凹坑中央,蕭凡死死的卡在上面,好似背了一個龜殼,口中血流不止。在他狼狽咳血的時候,捆綁在拳頭上的鐵鏈開始滑落下來,不禁發(fā)出了“稀里嘩啦”的聲響。自以為是的胸有成竹,終究還是讓他付出了代價。
“小雜種,怎樣?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剛才不是倔嗎?不是磨刀霍霍的要殺了我嗎?”
“哈哈……老子就在這,過來殺死我吧!”
看到痛苦不堪的蕭凡,皮條不由得嘚瑟起來。他邁著一瘸一拐的步伐,耀武揚威的向前走了幾步,那猙獰的嘴臉里,全是猥瑣和挑釁。當(dāng)他來到肥象面前,隨即淫賤一笑,直接將手中的糖扔給了肥象,態(tài)度囂張跋扈。
肥象接過蜜糖,如獲至寶,隨即狼吞虎咽。
“咳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終有一天,你們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p> “你們就……跟我等著吧!”
蕭凡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只見他面目兇煞,還咬牙切齒的吆喝來。說話時,蕭凡奮力一拔,整個身體從墻體上剝落下來,痛苦不堪。還好吧力量見長,拳頭又有鐵鏈纏繞。否則,這一拳將不堪設(shè)想。
“哎喲!還跟老子鴨子死了,嘴殼子硬?”
“意外和明天,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p> “假如你連今天都活不過去,你怎么知道還有明天,還有十年?”
“呵呵……”皮條抬起頭,他趾高氣揚的淫笑一下。
“自從有你這小雜種出現(xiàn),老子就沒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p> “掌柜是吩咐過必須留你活命,可在這偏僻的巷子里?!?p> “就算我殺了你,也沒有人會知道。然后我在毀尸滅跡,你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死吧!”
皮條扯開嗓門,他怒氣沖天的吆喝著,嘶咧的聲音宛如一頭猛虎,震耳欲聾。而他那猙獰的面容,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此時,他一邊嗷嗷咆哮,一邊咄咄逼人的向蕭凡靠近。而蕭凡受了重創(chuàng),他羸羸弱弱的半蹲在地上,痛苦不堪。
“咳咳……你要死殺了我,整個食尚人間都得陪葬?!?p> “到那時,你覺得你還能獨善其身嗎?司馬雷會放過你嗎?”
看著咄咄逼人的皮條,蕭凡抬起頭,他血淋淋的吆喝來。這是一只喪心病狂的惡犬,眼紅的時候,他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司馬雷?呵呵……”
“天高皇帝遠的,你就別再這兒自欺欺人了?!?p> “等老子處決了你,再去找小娘子算……”
皮條瞪著銅鼓大眼,他殺氣騰騰的威脅著。然而,他話音未落,柳慕晴卻從拐角里“蹦”了出來。她一邊回頭看,一邊狼狽不堪的往前跑。一時不察,她竟然一不小心撞在了皮條身上。
“哎呀!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
柳慕晴撞在皮條身上,她“啊”的一聲躺在了地上。受到?jīng)_擊,皮條踉蹌的向前走了兩步,舊痛從他腳底傳來,不禁令他火冒三丈。倏然一回頭,恰好看到滿頭大汗的柳慕晴,頓時讓皮條喜出望外。
“嘿嘿哈哈……”
“真是無巧不成書,老子話音未落,你就投懷送抱來了?!?p> “小娘子,你可真是調(diào)皮??!”
皮條轉(zhuǎn)身面對著柳慕晴,只見他瞪著銅鼓大眼,磨牙吮血的吆喝來。說話時,他還殺氣騰騰的向柳慕晴靠近,宛如一只饑腸轆轆的老狗。看到這一幕,蕭凡不禁歇斯揭底的叫喚起來。
“慕晴,快跑!”
聽到蕭凡的呼聲,柳慕晴坐在地上,她一邊踉蹌后退,一邊側(cè)眼向看。蕭凡由于猛然動氣,他嘴里血流不止。
“小凡哥哥,小凡哥哥……”
看著惶恐不安的柳慕晴,皮條內(nèi)心既憤懣,又忌憚。他被柳慕晴那破天荒的一招,殺得內(nèi)心陰影籠罩,傷口至今也未愈合??擅鎸?nèi)心的怒火,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黃毛丫頭,老子看你今天還能往……”
正當(dāng)皮條步步緊逼的時候,轉(zhuǎn)角處又出現(xiàn)了一個伙計。而這人正是水坊的伙計,他濕漉漉的,是追趕著柳慕晴而來。當(dāng)他轉(zhuǎn)過轉(zhuǎn)角,不由得愣了一下。
“皮條?肥象?”
“你們怎么會在這?”
伙計傻愣愣的看著皮條等人,神情驚愕,目光呆滯??粗鴿M頭大汗的伙計,皮條瞬間緩過神來。
“怎么,這朗朗乾坤,我就不能出現(xiàn)嗎?”皮條趾高氣揚的抬起頭,他兇神惡煞的吆喝來。
面對皮條的囂張跋扈,伙計并未打算反駁。他選擇性的忽視,轉(zhuǎn)而將怒火撒在柳慕晴身上。
“小娘們,你倒是跑呀?”
“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
聽他那咄咄逼人的話語,皮條瞬間就明白過來。還不等伙計把話說完,他便磨牙吮血的吆喝來。
“小娘們?什么小娘們?”
“這是老子的小娘子,怎么就成了你的小娘們了?”
皮條抬起頭,他耀武揚威的吆喝來。那嘶咧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霸道之氣。伙計見狀,他自然也不甘示弱。
“我管他誰的小娘子,小娘們!”
“老子今天就是要宰了她,擋我者,殺無赦?!?p> 聽伙計這嗓音,似乎是誰的面子也不給,他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戮。曾親眼見過王三的死,他不想成為下一個王三。如今水缸已經(jīng)破了,掌柜要是開個天價,他也許就是死路一條。與其窮途末路時孤苦伶仃,倒不如在世時大肆宣泄。
說罷,伙計便咄咄逼人的向柳慕晴靠近,氣的皮條兩眼通紅。前有魔鬼,后有殺兵。柳慕晴坐在兩人中間,騎虎難下??謶謥硪u,慕晴內(nèi)心惶恐不已,她吧唧著櫻桃小嘴,瞬間熱淚盈眶。
“慕晴,別怕!”
“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碰你一根汗毛的?!?p> “誰要是敢動她,我就不惜一切代價,要了誰的狗命!”
?聽到柳慕晴那絕望的哽咽聲,蕭凡殺氣騰騰的站起身來。只見他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咆哮著。另一側(cè),皮條兩人正準(zhǔn)備大打出手,可當(dāng)伙計聽到蕭凡的聲音,不覺得怒火中燒。
“小雜種也在?”
“哼哼!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嘶咧的聲音落口,伙計錯開皮條的遮擋,他殺氣騰騰的站蕭凡前面??此仟b獰的面目,全身肌肉緊收,身材魁梧高大。那緊握的拳頭,好似瞬間就要將蕭凡大卸八塊一樣。從伙計的眼里,皮條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誰敢動她,萬劫不復(fù)!”
蕭凡血淋淋的手里攥著鏈子,他抬起頭,磨牙吮血的指著兩人。
“小雜種,你打碎了我的水缸,掌柜的一定不會放過我。”
“在我死之前,一定要你陪葬!”
伙計抬頭,他齜牙咧嘴的威脅著。而就在他吆喝的時候,柳慕晴突然奪身而起,直接沖著蕭凡的方向奔去。然而,當(dāng)她剛掠過皮條的身旁,卻被他一手逮了個正著。
“哎呀!小娘子,這是想要去哪啊?動作還這么麻溜?!?p> “今天落在我手里,你就乖乖就范吧!”
皮條人高馬大,他一手就將柳慕晴拽了起來,就好似拎著一只小兔子。而慕晴騰空,她不停的揮舞手臂,不停的哭聲抽泣。
“放開我,放開我……”
“小凡哥哥,小凡哥哥!”
淚珠晶瑩剔透,嗓音嘶聲力竭。蕭凡看到這一幕,他內(nèi)心的怒火瞬間達到了巔峰。只見他瞪著銅鼓大眼,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微風(fēng)襲來,吹起他飄逸的秀發(fā),宛如怒火在焚燒,熯天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