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截說,莊重在聶威押送的鏢車返還的必經(jīng)之路等到他們,眾人一同回到杭州鏢局交了差事,莊重?zé)o精打采的回到家中,見過父母、好逸.翌日,他獨(dú)自來到小山坡坐在一棵樹下發(fā)呆.
身后,一個女子輕手輕腳的走近他,用草棍一捅他的后背,莊重頭也不回的說道:“迎妹,別鬧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相迎轉(zhuǎn)到他面前,坐了下來,莊重說:“你,我還會不知.”“重哥,是不是有甚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聽聽.”“也沒甚么.”“你可不會撒謊.”莊重就把如何誤入百花園逼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最后說:“迎妹,我這樣做對不對?”“你認(rèn)為對的就好.”
二人默默相對,突然,一個人影由遠(yuǎn)而近來到他們身邊,二人都警覺的站起來,只見此人一身粉衣,手中拿著一柄長劍,莊重吃驚的叫道:“宮小姐.”一旁的相迎已經(jīng)明白,這就是剛才莊重口中說的百花宮的宮錦靈.宮錦靈盯著莊重說道:“我來找你,你很意外是不是?沒想到我的傷好得這么快吧?”“宮小姐找我想必有事?”宮錦靈看向一旁的相迎,上下打量她問道:“她就是你說的心上人?”莊重不好意思的點(diǎn)下頭.宮錦靈說:“我還以為有多出色,不過而已,你曾經(jīng)說過欠我的,我隨時要你還,如今還作數(shù)嗎?”“當(dāng)然,宮小姐要我做甚,只管說?”只見宮錦靈拔出長劍,劍尖指向相迎要刺,莊重忙向前一步護(hù)在相迎面前,宮錦靈毫不客氣的一用力,劍尖狠狠的刺向莊重的左胸膛,莊重一皺眉,卻不曾出聲咬牙挺著,任由鮮血流淌出來.
相迎看呆了,此刻,她扶住莊重,對宮錦靈說:“你太過分了,為何下狠手?”說罷,她要和宮錦靈理論,被莊重拉住說:“迎妹,不可,這是我欠宮小姐的,本該如此.”宮錦靈說:“不錯,你是欠我的,傷了我的心,但如今還清了.”說罷,她長劍入鞘,轉(zhuǎn)身離去.
莊重身子踉蹌一下,被相迎扶住,相迎眼里含淚的說:“重哥,你這又是何苦?我扶你回家吧.”“我沒事,還是別讓爹娘操心,我止住傷,再回去.”說罷,他扯下自己內(nèi)衣一角包好傷口.相迎說:“重哥,我?guī)闳€地方,那里有治外傷的草藥.”言罷,她扶著莊重朝杭州城外走去……
這里,依山傍水,兩間木屋里桌椅陳設(shè)齊全,角落還有一些草藥,屋外,一個石桌四個石椅,莊重坐在屋里,四下看著,相迎抓起一把草藥,放在搗藥的器皿里搗碎,然后給莊重敷在傷口處,莊重問道:“迎妹,這是甚么所在?”“這里美嗎?”“嗯,依山傍水,簡直是世外桃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云居亭.”“這就是我娘和你娘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是呀,沒想到吧.”
入夜,莊重和相迎雙雙坐在高坡處,眼望潺潺流水,一輪星月掛在半空,相迎看著星星發(fā)呆,莊重看著她問:“迎妹,很喜歡看星星嗎?”“夜色星辰讓人心靜,我還喜歡看日出,看它緩緩升起的樣子.”“那我陪你看.”看著看著,相迎打起瞌睡,頭靠在莊重的肩頭睡著了,莊重則默默的看著她入睡.
清晨,天邊露出魚肚白,朝霞緩緩升起,莊重手指天邊叫醒還靠在他肩頭的相迎:“迎妹,快看,日出.”相迎睜開睡眼,看向天邊,她興奮的站起身叫道:“日出真美.”莊重也站起來說:“只要你喜歡,以后我都陪你看.”不料相迎卻說:“昨夜星辰,今早朝霞,只是瞬息,其實(shí),我一直由重哥你陪著已經(jīng)很滿足了,可好逸姐姐不同,她沒有親人,無依無靠的,很可憐,你以后要多陪著她,要讓她開心快樂,你答應(yīng)我好嗎?”“這有何不可,她是我二妹以后我定會多陪她的.”“重哥,我說的是從今往后,一生一世陪著她,不要讓她感到孤單、不開心.”莊重聽后一愣:“迎妹,你說這話是何意?甚么是一生一世呀?”“這你還不明白嗎,難道好逸姐姐生病時對你言講的話,你當(dāng)真不知?”莊重忙解釋道:“迎妹,我想你是誤會了,她是我二妹,我們是義結(jié)金蘭的兄妹,我可從沒往旁處想過.”“你沒想過,難道她不會想嗎?其實(shí),我早看出好逸姐姐對你的心思,別委屈了她,你我往后不要見面了的好.”說罷,相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留下莊重呆呆發(fā)愣,當(dāng)他回過神時,早已不見了相迎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