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傷不了我們,既然你的牌位被供奉在祠堂里日日香火不斷,你為什么還要殺了他們?”江知冷著臉不再理會商一,繼續(xù)問張來?,F(xiàn)在不把張來的事情解決,等到午夜十二點陽氣全無陰氣集聚他們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供我,哼,他們殺了我和我的孩子,可憐!可憐我才剛懷上孩子就被他們這幫畜生活活給燒死了,還把我放在祠堂里用四小鬼鎮(zhèn)壓害我不得輪回,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張來歇斯底里的痛吼,猙獰的臉上裂開一道血口,一滴血淚從眼眶里流出來,染紅了整個白眼球,漂游在半空中的魂魄忽高忽低,一股寒氣將江知緊緊裹住。
此時,祠堂外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談話聲。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女人真的看到張來的鬼魂了?”
“是呀阿爺,這幾個人不能留,得趕緊燒死他們!”說話的人語氣急緩不留余地。
“阿爺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鎮(zhèn)上的人這次去墓室死傷了一半,要不是鐵鎮(zhèn)長瞞著我們墓室的出口我們鎮(zhèn)上也不會死那么多人,這幾個人鐵鎮(zhèn)長不讓動,可萬一他們給鎮(zhèn)上帶來點…我們鎮(zhèn)上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阿爺今天說什么也不能聽鐵鎮(zhèn)長的,你做主我們今天就把這幾個人燒死!”嘰里咕嚕的說話聲離商一他們越來越近,這些話商一和江知聽得一清二楚,商一一陣頭皮發(fā)麻,kao,他奶奶的這死老頭真他媽有定力,要不是遇見王原生他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死在墓室里了。
商一雖然很生氣但畢竟已經(jīng)逃出來了,不過他到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讓生死當前還憋著不把墓室的出口說出來。
“閉嘴。”被叫做阿爺?shù)娜怂坪醪粷M有人說鐵鎮(zhèn)長的壞話,厲聲呵斥。
與此同時一行人已經(jīng)推開祠堂的大門站在四人面前。被叫阿爺?shù)睦项^佝僂著身體,進入祠堂的第一件事先將祠堂環(huán)顧一遍,見沒什么異常才把視線放到尚未昏迷的商一身上,停頓分秒轉(zhuǎn)而看向江知。那布滿皺紋的臉上一雙三角眼犀利的打量著江知,像是要把江知看透一般。
再看看江知20多歲的臉上從容淡定,目光觸及到阿爺絲毫不見閃躲。
阿爺迷起眼睛:“你們把她松開?!?p> 老頭的話引起了旁邊幾個人皺眉,其中一個人很不情愿的上去把江知解開。
商一第1次看見這老頭就覺的他不是什么善茬,進門就要把江知解開,難不成真的要把江知拉下去燒死?他心中揣揣不安,身體使勁的扭動希望自己身上的繩子能被扯斷,可不管怎么扭動,身上的繩子也不見半分松散,他只能大喊大叫:“你們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沖我來!有本事你們沖我來!”
顯然這時候根本沒人理會他,甚至直接找塊破布把他嘴堵上了。
不過幸好阿爺并沒有像商議想的那樣燒死江知。
江知松開被帶到門口的石凳前坐下,阿爺也過去了!
兩人的談話商一根本聽不清楚。
商一只能看到,一開始阿爺還一副不高興的對著江知,聊起話來一臉憤怒,可聊著聊著阿爺?shù)膽B(tài)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不僅如此還一個勁的用他佝僂的身子對江知點頭哈腰,像是在拜托江知什么事情!
大約是兩個人都聊到彼此心里去了,商一竟然在江知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兩個人談完后,阿爺讓人把商一他們都放開,還特地讓人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讓他們好放心養(yǎng)傷。
商一很想知道江知是怎么做到的,可江知并沒有打算告訴他。
事后鐵鎮(zhèn)長得知阿爺放了他們過來一通鬧騰,而驚奇的是安撫鐵鎮(zhèn)長的依然是江知。
張志遠和錐子醒過來已經(jīng)是晚上,期間阿爺過來找過江知幾次,似乎是江知說的事情阿爺沒有做好,于是江知便自己去做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剛才阿爺讓人過來給他們幾個送飯,送飯的人正是今天在祠堂要燒死他們的人。
“好好吃,吃完趕緊上路?!睆乃惋埲说淖炖锩俺鰜磉@么一句話。
三個人并沒有注意到送飯的人目光呆滯,動作木訥,跟丟了魂一樣。
錐子已經(jīng)清醒,在屋子里面憋著回不去,這會心里正窩著火,一聽見有人讓他趕緊上路,這是在咒他們死啊。
“上個鬼的路,你自己上路去吧!”
張志遠拉住錐子讓他不要生氣,隨即開口道:“謝謝小兄弟來給我們送飯,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打聽打聽,不知道小兄弟知不知道跟我們一塊來的那個女孩在哪?”
那人表情依舊木訥,眼神才聽到女孩兒的時侯有了微微的波動:“她死了!”
死了!
怎么可能?張志遠驚的碗都沒拿住。
“說是不是你們害的,你剛才讓我們吃完趕緊上路,是不是也想害我們?”
“錐子,張老師,你們先別激動,你們看……”商一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拽著錐子小聲道。
商一經(jīng)歷過不少鬼神事件,眼前的人眼中分明沒有一絲生氣,四肢僵硬,腳尖踮起,甚至臉色還有點鐵青!
腳尖踮起!似乎在他的記憶中只有被鬼附身的人才會腳尖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