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龍憂拖出水底后,我將他交給了景王,我讓景王照顧好龍憂,我便又潛入了水底,他想與我說什么,可是我根本來不及聽,我就跳入了水里,我要去救那些難民。
我不似龍憂那般一次可以救很多人,我一次只能用我的狐尾卷著幾個人往上面送,所以我一次救不了那么多,將他們拋上岸后我又潛入了水底,水底的壓迫壓的我頭痛欲裂,感覺我渾身的筋脈都要炸裂。
我本不屬于可以在這水底生存之人,我只是一只靈狐,所以我在這水底行走的甚是艱難。
在接連救了好幾趟人之后我再也撐不住了,我爬上了岸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著。
我看到很多人朝我簇?fù)磉^來,我認(rèn)得景王認(rèn)得離瀟還有玉芙,他們都在叫喊我,可是此刻靈力大失已無法變成真人了,我已顯露真身,我無法回答他們。
叫了一番我沒有回應(yīng)后景王將我抱了起來,往陰涼的地方躲,他問可有人可以救我,果然人群里有人回答了,有人站了出來了。
只是那人站了出來后我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因為那人是宴道長,我在想這個該死的宴道長不會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乘人之危想要取我性命吧?
我看著向我走來的宴道長嚇的蜷縮在景王懷里,直嗷嗷的叫,我示意景王快保護(hù)我,別讓那宴道長靠近我,可是景王好像聽不懂,他竟然將我遞給了那宴道長。
我心里想著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這次真的要死在這個天殺的宴道長手上了。被他抱著我已無力掙扎了,我知道這次我八成死定了,所以在那種驚嚇里我嚇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我已經(jīng)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在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遠(yuǎn)處好像安排著什么的景王,還有一次次往水里救人出來的龍憂,山上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可我知道這水底的人更多,按我們現(xiàn)在這樣是救不完他們的,而且他們在水底待的時間長了就會死,即便救上來也無法讓他們起死回生了。
我撐著虛弱的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我過去讓龍憂歇息一會兒,他看著我笑了笑,他說他沒事。
景王在那邊安排著什么事情,好似這會兒講完了,他也走了過來,他問我感覺怎么樣,我說沒事了。然后他又看向龍憂,他說這樣下去終不是長久之計,問龍憂可有什么辦法。
龍憂聽后說他有何辦法,他頂多就是能夠從水底多撈幾個人便多撈幾個,至于其他的他也無法了。
可就在這時景王忽然在龍憂面前跪了下去,我一愣,我不知他這是干什么?龍憂也有些驚愕。
“在下雖然是肉眼凡胎,看不出高人是何出處,可宴道長見多識廣,他一眼就看出您乃是來自天宮之人,且身份非同一般,想必您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救王城的子民于危難,還望多加指點?!本巴踉邶垜n面前一拜說道。
龍憂在景王的話里淡淡一笑,他笑道,“你太抬舉我了,我雖然真身是一條真龍,可是也只是游走于這人間的閑散人,與那天宮沒有絲毫關(guān)系,雖有仙根卻也入不了那仙班,我怎會知道救這人間的方法呢,你還是另尋他人吧?!?p> 景王有些失望,不過他沒有起來,看樣子他不打算這么放棄,還打算繼續(xù)求龍憂。
我看著龍憂,我小聲問他,“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龍憂沖我一笑搖了搖頭,我有些失落,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不過……,”龍憂想了想又開口說話,“我沒什么辦法,但我卻知道有人可以褪去這洪水?!?p> “誰?還望多多指教?!本巴鹾芗?。
“雨族,雨族的人擅長御水術(shù),定有辦法褪去這潮水,他們有辦法將這潮水都褪去?!饼垜n說道。
景王聽了甚是激動,他連連道謝,隨后他問了雨族所在的地方,還有該如何去,龍憂也告訴了他,龍憂告訴他,雨族一向行蹤神秘,不與外界有過多的接觸,所以該怎么去找他們這也是件很艱難的事情。
景王說,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他定要找到雨族之人,前來解救王城的危機(jī),不過在這之前,他問龍憂該如何護(hù)住水下的難民,龍憂說這個他有辦法,他說這水本就是被人魚族施了魔咒的水,與尋常的水不一樣,只要有人的咒語能夠壓得住這水,那么水下的難民暫時就會沒事,他會想辦法找到那個人,來暫時護(hù)住水下的人,就不勞景王操心了,不過這也是有個期限的,他能夠確保他們在水底一個月的生命,一個月若景王還回不來那么他就沒有辦法保保證他們還能夠活著了。
景王安排好這里的事之后便要辭行前去找雨族的人了,這次陪同他去的是宴道長,宴道長他略微在記載上見過一些雨族的事跡,想必多多少少幫得上忙,我有些不放心,我想和景王一起去,可龍憂卻不讓,他死死拽著我,不讓我隨景王去。
看著景王和宴道長離去的身影我氣的跺腳,我恨恨的看著龍憂,可是他就是不撒手,他不許我隨景王去。
不過我還是在他休息的時候偷偷的跑了出去,我不放心景王一個人去,我去的時候告訴離瀟,千萬不能告訴龍憂我去找景王了,離瀟很為難,他不知如何是好,我也來不及和他多說,我把該說的說了就馬上去找景王了,我怕去晚了他們走的太快我法力低淺趕不上。
我追了好半天我才追到景王他們,只是看著他身旁的宴道長,我嚇的忙躲在他旁邊,他對于我來很驚訝,看著我如此害怕那宴道長他讓我別害怕,他說昨天還是宴道長救的我。
我心里倒也不是那么怕他,只是看到他我就想起大師姐曾經(jīng)慘死他的手中,我就在心里盤算著找個機(jī)會一定要替大師姐報仇。
看到宴道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在想他和靜夫人一樣,他為什么會撒那個慌,我明明就和他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還說的那么離譜,說什么是懷王從他手里將我要走的,以此來嫁禍懷王,他的出現(xiàn)成了擊倒懷王的關(guān)鍵,我忽然在想他為什么要那樣說?
我越想越覺得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想不明白?想到這一切的時候我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