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箔歌見目的達(dá)成,開心的將小野貓抱起來轉(zhuǎn)了幾個圈圈。
其實(shí)陸箔歌之所以會想著說也要送盛柏川一份見面禮,
為的就是怕盛柏川不同意讓她收留這個小貓。
所以她將小野貓作為回禮送給盛柏川,這樣他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了。
“盛先生,既然這只小貓是屬于您的了,不如您再賞它一個名字可好?”
陸箔歌舉起小貓,把她的下巴放在小貓咪的頭上,一人一貓皆是睜著晶亮的大眼睛看著盛柏川。
盛柏川瞥了一眼陸箔歌抱著的那只通體淺灰色的小貓,
這只貓的眼睛是異色瞳,一個是碧瑩瑩的綠色,一個是海藍(lán)寶一般的藍(lán)色。
“就叫它——小白吧!”
“什么?盛先生您確定要叫這只灰色的小貓叫小白?”
“有什么問題嗎?”
陸箔歌看了一眼手里的貓,然后又看了看盛柏川,很是堅定不移的說
“沒有!小白這可真是個好名字,我替小白謝謝您了!”
“陸公子客氣了,不過是隨意起了一個名字而已。
若說陸公子不嫌麻煩,還希望可以讓你先幫盛某養(yǎng)著這只貓,可以嗎?”
盛柏川何嘗不知道陸箔歌是怎么想的,順?biāo)浦鄣乃退粋€人情也無礙。
“不麻煩,不麻煩的,盛先生您放心吧!
我保證會好好的替您將小白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陸箔歌揉了揉小貓的腦袋,然后說
“那若說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金玉店的王掌柜說他們店里新請了一個會燒制瓷器的師傅,我想著明日去見見。”
陸箔歌在各式商鋪里挑了一圈,最終還是問盛柏川要了這家金玉店。
不為別的,就因?yàn)檎盟救藢拼善饔兄蟮呐d趣,
不說經(jīng)營管理的怎么樣,但就是去學(xué)會個怎么制作陶瓷一類的東西,也算沒有白忙活一場。
“陸公子還請留步!”
盛柏川叫住了剛下了一層樓梯的陸箔歌說
“明日陸公子可否先將王掌柜那邊的事情推了,陪盛某參加一個宴席?
明日可是初一呢!”
盛柏川用清冷的嗓音緩緩的說到。
陸箔歌扶著樓梯欄桿停了下來,一雙鳳眸眼底眼波流轉(zhuǎn)。
她倒是沒有想到盛柏川竟然會主動邀請她,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會威脅到他的親舅舅嗎?
“那宴會上的酒席可是能隨便吃嗎?若是可以,我就跟您去!”
聽到陸箔歌的話,盛柏川揚(yáng)起一抹微笑說
“自然可以,陸公子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且那家主人的飯菜味道還不錯?!?p> “好,那明日我就勉為其難的陪您去一趟吧!”
陸箔歌背對著盛柏川的肩膀一直輕微的在抖動著,直到跑出晴雪園外面,陸箔歌才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箔歌覺得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盛柏川這么上道呢!
她原本還正愁著找什么理由才能讓盛柏川答應(yīng)帶著她一起去參加龐宗林的接風(fēng)宴,少不得要軟磨硬泡的。
哪成想盛柏川居然還會自己主動邀請她一起去,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總歸是可以見一見那人現(xiàn)如今是個什么模樣了!
盛柏川等陸箔歌走了之后,繼續(xù)待在晴雪園的這個小閣樓里。
他本來確實(shí)是準(zhǔn)備進(jìn)宮面見他的姑母盛嘉蘭皇后,
但是剛啟程沒多久,就聽見九萬對自己說他好像出門前看見陸箔歌的身影在墻角一閃而過。
盛柏川聽到陸箔歌回來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了,就想回去見一見這個一夜不歸的人。
想當(dāng)即給她解釋清楚原因,他有些不喜歡被陸箔歌誤會或者討厭的感覺。
甚至她一晚上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心里還會有些莫名地?fù)?dān)心她。
盛柏川這個人甚少會在意過一些于他而言不重要的人,對誰都是一副外表溫潤,內(nèi)心清冷的樣子。
很少會對一個人像陸箔歌這樣,讓他不自覺地上了心。
其實(shí)盛柏川自己是沒有意思到自己的變化,倒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九萬有些疑惑。
自家少爺竟是為了見那陸公子一面,連皇后娘娘的召見也推辭了去。
也的虧皇后娘娘是少爺?shù)挠H姑母,不與少爺計較。
要不定是要治罪的!孰輕孰重,少爺心里怎么會沒有數(sh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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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箔歌今日的氣色不錯,穿著一件綠色緞繡桂兔金皮球花紋的錦衣。
青白相間,秀雅悅目。鮮亮的綠色很是奪目耀眼。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早早站在馬車外的盛柏川,今日竟也穿了一件綠色的衣服。
清風(fēng)吹過,他額前的兩縷未豎起發(fā)絲飄起,在空中請劃出一道弧線。
仿若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含著一種溫和的目光注釋著迎面走來的陸箔歌。
精致的五官,和因?yàn)槌D晟僖娞柖缬癜愕陌尊橗嫞c身上淡綠色的廣袖長衫很是相稱。
端得上是那句“皎皎公子,澤世明珠”。
“陸公子今日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配上這一身郁蔥蔥的衣袍,看得倒是養(yǎng)眼。”
陸箔歌拱了拱手對盛柏川說
“彼此彼此,盛先生您今日的模樣也不差?!?p> “莫要在此耗費(fèi)下去時間了,陸公子上來吧!
今日是皇上為龐將軍設(shè)的洗塵宴,所以不在龐將軍府上,而是在宮中?!?p> 盛柏川看著陸箔歌一臉平淡的模樣,忍不住囑咐道
“待會兒進(jìn)了宮里,還望陸公子一定不要亂跑,時刻跟著盛某身邊。
我也知道這今日參加宴會的人,有不少舊面孔。
于陸公子而言這些人有什么特殊意義我不在乎,但我只希望陸公子到時候切莫沖動了!”
陸箔歌聽到盛柏川對她的提醒回道
“盛先生未免有些太小看在下了,這么多年都等了,又怎么會差今日這一天呢!
放心吧!那皇宮我也已經(jīng)八年沒有去過了,
估計早就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又哪里會再說認(rèn)得路,更不會胡亂跑的!”
盛柏川看陸箔歌的語氣和神態(tài)很是放松,先前對她的擔(dān)心也就顯得有些多余了。
“如此便好,離宮中還有段距離,若是陸公子覺得有些累的話,可以稍作休息,到地方我會告訴你的?!?p> 盛柏川看陸箔歌的上眼皮已經(jīng)開始和下眼皮打架了,便示意她可以在車上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