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在化作人形,并向肖恩展示了那選擇性隱身的能力后,下午就跑了出去,說是要給肖恩招攬生意,一直晃悠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她一進(jìn)門,就對肖恩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說話!”
于是他只能硬生生憋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問候,等待她的下文。
緊接著芙蕾雅顯得有些得意:“肖恩,姐姐這次可是給你找了個大單!快過來!”
當(dāng)肖恩走到門口時,果然看見了芙蕾雅所說的大單——一個瘦弱的灰發(fā)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裹著一身老舊的袍子,眉目中透著一股堅毅和倔強。
他站在門口,也看見了肖恩,從懷里掏出一把閃閃發(fā)光的金幣,開口說道:“先生,這是您掉的嗎?”
肖恩搖了搖頭:“呃……不是啊,怎么這么問?”
少年迷惑地?fù)狭藫项^:“因為我在香榭大街撿到一枚金幣,隔一段路又撿到一個,我跟著走來就到這里了,所以我想可能是您遺落的?!?p> 聽著這話,肖恩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轉(zhuǎn)過頭,目光暼著雙手環(huán)抱的芙蕾雅,眼神交流:您干了些啥?
芙蕾雅無所謂地聳聳肩:“你知道的,他看不見我,但為了能讓他跟過來,我只能使了點小手段——撒幣,隔一段路扔一枚金幣,他果然就跟著過來了!”
肖恩:……你金幣哪兒來的?
芙蕾雅露出一個害羞的笑容,瞇著眼睛:“你房間的?!?p> 肖恩:((*゜Д゜)ゞ”
“先生,既然不是您的,那我先回去了,打擾您了?!鄙倌暌娦ざ髅嫔殴?,于是開口告別,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這時,
“攔住他!肖恩!快攔住他!”看見少年要離開,芙蕾雅開始方了。
肖恩雖然不明就以,但聽芙蕾雅的口氣他也跟著方了!
“等等,少年!”他開口喊到,“我忽然想起來,這金幣是我那淘氣的女兒出去玩兒時弄掉的,抱歉,剛剛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p> “是嗎?”少年狐疑地轉(zhuǎn)過身,看著有些急迫的肖恩:“那您說說這金幣有多少?”
肖恩看向芙蕾雅,
她露出思考的表情:“十三枚……大概?”
于是肖恩裝出回憶地樣子,對少年說:“我記得是十三枚的樣子?!?p> “唔……”少年沉吟著,一枚一枚地點了一遍,露出笑容:“先生,十三枚,都在這里。”
驚他雙手捧起金幣,遞給肖恩。
那么干脆?
感謝費啥的都沒要?
肖恩怔怔地接過金幣,少年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哎呀臥槽怎么又走了!
“少年等等!”肖恩急忙叫住他:“嗯……那個啥,謝謝你啊!要進(jìn)來喝杯茶再走嗎?”
“不用了,先生,我還要回去照顧母親。”少年略顯歉意地拒絕。
“那這樣,你明天有空的時候過來一趟,我得好好感謝你!”肖恩沉吟著說道,隨后搶在少年回答前開口:別拒絕,否則這錢我就不收了!”
“那……那好吧,明天下午我完成工作會過來的?!鄙倌晏痤^看著酒館的名字,然后默默地將其記在心里,轉(zhuǎn)身消失在黑夜中。
少年離開后,肖恩看向芙蕾雅:“這到底什么情況?”
芙蕾雅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了嗎,我去給你找單了,而這個小鬼就是一個大單,一個潛力巨大的顧客!”
肖恩斜眼:“有多大?”
“反正你想象不到的大!”芙蕾雅開口:“天選之人知道吧?”
“我還神選……”肖恩剛想嗆她兩句,突然愣住了:“等等你說啥玩意兒?天選之人??”
天選之人,也稱為世界之子,命運之子。
雖然聽起來既中二又搞笑,但他娘的這種人還就是真實存在的!甚至知名度已經(jīng)到了普通人大都知曉的地步!
用肖恩的話來說,就是掛逼。
所謂的天選之子極為稀少,出現(xiàn)條件不明,唯一可以確定和身世沒什么卵關(guān)系,也無法通過血脈繼承。他們地天賦和運氣都是堪稱開掛一般的強悍,而且是官方合法外掛,永久不會封號那種。
具體體現(xiàn)為,只要他們在某個領(lǐng)域入了門,無論是超凡領(lǐng)域,或是學(xué)術(shù)研究,亦或是其他雜學(xué)……只要象征性努力一下,就能將絕大部分人的汗水和努力踩在腳下,輕松跨過那些被行業(yè)大師們稱為天塹的桎梏,以常人不敢想象的速度高歌猛進(jìn),一騎絕塵!
只有一點,他們在活著的時候是沒有辦法被切實證明的,只有死后,天選者的身體會化作明星升入夜空。
這也是天選之人稱號的由來。
在奧嵐有記載的歷史中,但凡是踏足超凡的天選者,只要能活下來,最后無一不是升華至“王”的存在。
對于這些家伙,肖恩只能說,
——恐怖如斯!
其實他剛穿越過來時,也曾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就是這種掛逼,但這個世界用二十多年的庸碌生活來向他證明,
他不是。
然而如今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掛逼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你說他作何感想。
“是的,這是個天選者,一個孱弱的,活著的,而且過得并不太如意的天選者!”芙蕾雅看著懵逼的肖恩,一臉肯定。
肖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狐疑盯著芙蕾雅,“可是……天選之人不是活著的時候根本沒辦法確定,只能靠猜的嗎?你是怎么……”
“姐姐當(dāng)然有自己的辦法?!避嚼傺派衩亻_口。
“什么辦……”。
“別問,問就開花!”她打斷了他。
肖恩:“……那我換個問題,你既然說他是客人,但我實在想不通……那種做啥啥都會、干啥啥都成的掛逼需要通過交易來實現(xiàn)愿望?”
“所以說這是個例外?!避嚼傺艖z憫地?fù)u了搖頭:“那個小家伙被毀掉了涉足超凡的根基——用一種很殘忍的方式?!?p>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估計他的愿望也與此有關(guān),總之,明天你就知道了?!?p> 肖恩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對這事極為上心的芙蕾雅,突然問道:“那啥……為什么我感覺你比我還著急……”
芙蕾雅聽到這話突然笑了,她勾了勾纖細(xì)修長的食指:“你把頭伸過來我就告訴你?!?p> 肖恩聽話地把腦殼靠了過去。
然后她抬起手,一個爆栗就敲在他腦門兒上!
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為了讓你變得更強??!你知道作為交易人你現(xiàn)在有多菜嗎?
你知道打一個剛踏入超凡的菜鳥都要耍小手段是多么丟人的事情嗎!
你知道一個天選之人的交易能讓你得多少貢獻(xiàn)度和漆黑之幣嗎?
你個咸魚!大咸魚!不管你了,姐姐要睡了?。 ?p> 說完,她噔噔噔地踏上了樓。
被罵得目瞪口呆的肖恩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里挺高興的。
當(dāng)然他并不是抖M,他只是知道芙蕾雅是為了自己好,讓他想到了上輩子恨鐵不成鋼的高中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