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言,暮家嫡長公子,一舉擊殺了,在云中作惡的劍儵虎,才得了云濛五杰之首的虛名,那頭劍儵虎可是你?”黃蓮對阿桀不解的問道。
“作惡的是我沒錯,但他擊殺的卻不是我?!?p> “難道有兩個你?”黃蓮驚奇的看著阿桀。
“他擊殺的只不過,是幻術(shù)變成我的模樣的紙老虎?!?p> “那個暮云烺,是故意留你一命?”黃蓮看向風(fēng)思染,風(fēng)思染眼中分明是,這你還需要問我嗎。
“我雖被灌了妖血,但卻是瑞獸,他若是擊殺瑞獸,恐怕自己要遭受反噬?!?p> “這么說他事先就知道,你是瑞獸?”黃蓮有些恍然大悟“為何我感覺,是有人在操控著你的命運?”
“灌下妖血,將我送往云中州邊,告知我身世,讓我對獵戶進行復(fù)仇,再來一場假擊殺,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云中暮家的那位長公子,制造一個一舉成名機會。”阿桀咬著牙說道。
“休的兄長,倒是一個了不得東西?!憋L(fēng)思染若有所思,黃蓮覺得她家姑娘,對了不得這個東西的定義有些朦朧,或者說是隨心所欲,那個暮云烺,頂多是一個會開屏的花孔雀。
“你既知這是陰謀,為何還不逃?”
“逃?暮云烺為了防止事情敗露,給我?guī)狭诉@個東西,我能逃到哪里?”阿桀微微解開領(lǐng)口處的扣子,深紫色的頸圈,緊緊箍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是‘縛靈箍!’云中暮家,果然是家大業(yè)大,這等貴重的神兵利器,都可以拿得出手?!笨吹健翱`靈箍”,黃蓮的眼中閃閃發(fā)光,好似眼中有兩錠金元寶“姑娘,這個東西值錢?!?p> “你不說我也知,這‘縛靈箍’是用天外來石所制,整個云濛境內(nèi),存世不超過七只。”這次貌似挖到寶了。
“暮家對你還真是出手闊綽?!秉S蓮眼中的光芒,似乎變成了羨慕。
“這東西帶在我的脖子上,我到哪里暮云烺都找得到我,若是我想逃,身體如同被萬蟻食咬,苦不堪言,這種折磨稱的上闊綽?”
“這‘縛靈箍’就是用來,拴鎖住瑞獸坐騎所用,一般凡物怎么與你匹配?!?p> “可有什么法子,解開這東西嗎?阿桀想要自由!”阿桀看向滔滔不絕的黃蓮。
“交給我家姑娘?!秉S蓮看向風(fēng)思染,繼續(xù)說道:“姑娘,這‘縛靈箍’必須完整取下,若是有損價格,可要大打折扣了?!?p> “姑娘你真的可以幫我?”阿桀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他看著風(fēng)思染。
“她說要幫你,我可沒答應(yīng)?!憋L(fēng)思染看向黃蓮“不過,你脖子上的‘縛靈箍’,我倒是有些興趣?!?p> “姑娘,若是有心幫我,這“縛靈箍”你隨意拿去,若不夠我把剩下的找齊給你?!卑㈣罴泵φf道,生怕風(fēng)思染不肯幫他。
“我要七只‘縛靈箍’何用?難道等著被打劫嗎?”
“這……,姑娘要何物?”阿桀詢問道。
風(fēng)思染沒有立刻答話,她圍著阿桀,轉(zhuǎn)了一圈開口道:“你的命!”。
話音剛落風(fēng)思染手中,一道銀光閃過“棲凰”乍現(xiàn),她提起“棲凰”,向阿桀的頸部刺去,阿桀的雙眼圓睜,嘴已驚恐的張大,那速度極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感覺一道劍氣,劃過了自己的脖頸。
“當啷”一聲,類似銀鐲落地的聲音,阿桀頸項上的“縛靈箍”,應(yīng)聲而落地。風(fēng)思染收了“棲凰”,背于身后,黃蓮立刻走上前,撿起地上的“縛靈箍”,還不忘記拂去上面的灰塵。
阿桀站在原地,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他感覺自己腰部以下的地方,仿佛失去了知覺,想逃一步都走不動,他似乎被人施了定身咒。
“為了防止暮云烺多管閑事,先取下你的‘縛靈箍’”說罷風(fēng)思染從身后拿出“棲凰”,她的左手微微泛著金光,雙指慢慢劃過“棲凰”的劍刃,“棲凰”的劍身,瞬間被一層薄冰覆蓋,風(fēng)思染執(zhí)劍,抬手挑破了阿桀的手腕,紅黑色的血液慢慢的流出。
“你……你……,要殺我,就給我一個痛快,何必這樣折磨我!”阿桀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他氣力隨著血液,慢慢的流逝。
風(fēng)思染將“棲凰”劍身,沾染了阿桀血液的薄冰抖落,從腰間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一松手藥丸,飛入了阿桀的口中。
吞下藥丸,阿桀感覺一股暖流,從胃中蔓延至全身,不似剛剛?cè)肀?,如同置身寒冬臘月。
風(fēng)思染從袖中,取出繡帕擦拭著“棲凰”的劍身,目光卻看著阿桀手腕處,此時阿桀手腕處流出的血液,已漸漸開始變成鮮紅色。風(fēng)思染收了“棲凰”,閃至阿桀身后,出手迅速的點下,他背部三處穴道,阿桀頓覺喉嚨處,一口腥甜上涌。
“嘔……”阿桀吐出了,一灘黑呼呼,發(fā)著腥臭的東西,阿桀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可以移動,他轉(zhuǎn)頭不解看著風(fēng)思染。
“你這是作何?”
“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憋L(fēng)思染染的指尖泛起金光,阿桀感覺身體里,一股純凈的靈息,正緩緩的向自己靈源流入,他的身體泛起白光,他閉上眼感受這股靈息。
見阿桀傷口處流出的血液,變成了鮮紅色,風(fēng)思染收了手,從袖中拿出繡帕,倒了些止血藥,系在了阿桀的傷口處。
“多謝姑娘,幫我逼出體內(nèi)的妖血?!?p> 風(fēng)思染松開了阿桀手臂,她掏出白瓷酒壺,先飲了兩口,才對阿桀說道:“感謝,不如實際行動實惠?!?p> “姑娘,剛剛說要我的命,不會讓我自裁吧?”
“你怎么比我還笨,我家姑娘嚇你的,若是真要你的命,何必如此費神,幫你逼出妖血?!?p> 在風(fēng)思染為阿桀,逼出妖血的空檔,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縛靈箍”,她家姑娘下手利索,只破了上面的封印,整個“縛靈箍”完好無損,她縛靈箍用黃色的絲綢布料包好,放入了百納袋中,等有空檔賣個好價錢,又夠她們揮霍一陣子。
“姑娘要我作何?”阿桀看著風(fēng)思染,此女眼中如一汪湖水,平靜卻深不見底。
“化成獸形,讓我看看!”風(fēng)思染打量一下阿桀。
“獸形?你剛剛不是見了嗎?”
“剛剛那只是黑劍儵虎,現(xiàn)在這只是白劍儵虎?!憋L(fēng)思染的目光看向濃霧處,此時已經(jīng)聽不到弩箭,飛射的聲音。
“我懂了,姑娘想要進城?!憋L(fēng)思染對著阿桀微微點了點頭“姑娘且等一會兒?!?p> 阿桀對風(fēng)思染露出了恭敬的笑容,他運轉(zhuǎn)靈源,周身發(fā)出白色耀眼的光夢,他的身形漸漸,被白色光芒掩蓋,一道白色光芒,一躍沖上天際,白色劍儵虎,在空中迎風(fēng),威武的仰天長叫了一聲。
這一聲雄渾的叫聲,驚動了整座南城,南城的百姓尋聲抬頭望去,空中的白劍儵虎,身披白色白光,在南城新城處徘徊。
“是白劍儵虎!”一貨郎放下?lián)诱f道。
“好像是在新城那邊。”一位抱著孩子的夫人說道。
“我活了一把年紀,第一次看到白色劍儵虎,真是天佑我南城?!币詾槟赀^古稀的老人說道。
“走過去看看!”百姓們紛紛向著新城處趕去。
風(fēng)思染揮手,眼前的濃霧散去,新城的青磚城墻,出現(xiàn)在面前,不遠處的地上,躺著幾千只,被折斷的弩箭。城墻上羅孚的眼神陰鷲的看著,城墻下站著的風(fēng)思染。
“姑娘,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不知道暮公子還能拖住,那個暮云烺多久?”黃蓮來到風(fēng)思染身旁,她有些擔心的說道,若是暮晚楓一人,恐怕可以運籌帷幄,但是多了一個壞事的林放文,她有些擔心。
“他既然讓我想辦法,將城中的百姓引到此地,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拖住那人留出時間給我們?!憋L(fēng)思染此話說的肯定,沒有一點含糊。
“姑娘,好像很信任暮公子?”黃蓮懷著打趣的心態(tài)。
風(fēng)思染卻回給她一記,不寒而栗的目光:“你想被入藥嗎?”
“不想!”黃蓮立刻答道,隨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風(fēng)思染不理黃蓮,她環(huán)看一周,南城約六成的百姓,如潮水般向眼前的城門趕來,風(fēng)思染看向空中的阿桀,她敲了敲手中白瓷酒壺,那清脆的聲音,傳入阿桀的耳中,阿桀看向風(fēng)思染,風(fēng)思染的目光,看向眼前朱紅色大門。
阿桀又在空中徘徊了一周,向新城內(nèi)飛去,此時南城的百姓已將來到了,新城的城墻外。
“哎!白劍儵虎,向飛到新城里面了?!?p> “這新城果然是福地?!?p> “話說,這新城從動工到建成,我們似乎還不知,新城里面是什么摸樣!”
城墻上一名內(nèi)衛(wèi),正舉起劍弩,瞄準說話的那名百姓,忽然那名內(nèi)衛(wèi)被掌風(fēng)掀翻在地,羅孚揪著那名內(nèi)衛(wèi)領(lǐng)子怒聲道:“你允許你擅自行動?!?p> “大人,若是不攔下這些人,他們就要進城了,假如公子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