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的房間很大,足足比她原來的房間大了三倍。衣櫥,梳妝臺,洗手間一應(yīng)俱全。門側(cè)又開了一間小房,走進一看,里面放著一臺臺式電腦,一張書桌和一張軟沙發(fā)。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整棟許家大宅無論裝修還是擺設(shè),全是按照英式的。房間里有一張很大的席夢思床,寬有兩米左右。這時正值中午,外面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整個房間都十分亮堂。
所有家具都被貼上了大紅喜字,桌上放著三菜一湯,床上放著兩套睡衣。
她的衣服昨天就被許家人搬來了,此時放在床上卻不是她的睡衣,看樣式,是夫妻套裝,想來是他們剛買的。
“少奶奶,上面那套是您的,夫人吩咐,您吃好就先休息下,少爺?shù)玫瓤腿硕甲吡瞬艜蟻??!眰蛉艘娝c頭,便關(guān)門出去了。
雖是二月的天,但這樣的一番功夫折騰下來,她早已滿身大汗。去廁所看了看,浴缸熱水器,毛巾牙刷一應(yīng)俱全。她又走回床邊,拿起睡衣準(zhǔn)備進去沖涼,才走兩步,忽覺得似是有東西掉在腳邊。
撿起來一看,是一塊白布。
她看過一些書,以前的人都有在洞房花燭夜放一塊白布,驗新娘貞操的說法。她當(dāng)時看還覺得滑稽,此時放在自己身上,只覺得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緊緊撰著那塊白布,指節(jié)泛白,心里堵的發(fā)慌。這才進門,她就深刻體會到為人媳婦的艱難,特別還是豪門媳婦。
雖然宴席擺在許家的老宅子,但此時窗戶沒關(guān),靜坐在床上,還是能隱隱聽見外頭歡天喜地的笑聲。
她在地上轉(zhuǎn)著圈,反復(fù)看著這間完全陌生的房子。她很怕,很想回家,很想姑媽,很想摟著她。
這房子再好再大,也沒她和姑媽簡陋的小窩好。如果是嫁給愛情,那也就罷了,偏偏她對許文凱沒有愛。
或許以后會有吧!她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一直到傍晚時分,文凱才從外面回來。他喝的滿臉通紅,渾身酒味,說話口齒都不利落了。
“文凱,你還好嗎?”她上前去攙著他坐下,正準(zhǔn)備倒杯水給他,才轉(zhuǎn)身,文凱就一把摟住她的腰。她猝不及防,身子一軟坐在他大腿上。還未回過神來,他的嘴就要親上來。她“啊”的一聲驚叫,直接嚇得跳了起來,踉蹌著倒退兩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文凱,你喝醉了,先去洗澡吧!”
文凱咧嘴一笑,起身拍拍他的手,柔聲道:“好,我去洗洗。是我太心急了?!比缓蟪吨I(lǐng)帶進浴室去了。
他才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傭人就端著醒酒湯上來了,放下后就又迅速出去,不敢多說一個字,也不敢多打量一眼。
之前來過許家?guī)状危詫τ趥蛉说男袨榕e止,她早已見怪不怪了。他們穿的很正式,平時也像個木頭人一樣,除了干活,不敢多說一個字。由此可見,許文凱的母親柴嫣然定是個一絲不茍、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