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拋棄上一個世界的不愉快,這個世界還是很有發(fā)展的可能性的。
緩過來后,白蘿拖著她被曬的不行,總感覺要中暑的身子慢慢的向蘇織云的家中走去。
此時已經(jīng)太陽西斜,忙著農(nóng)忙的人背著耙子、提著竹籃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他們均有一個共同的特性:皮膚曬得黝黑,臉上有著溝壑,露出的手腳有著一條條被刀割,被蟲咬過等的痕跡。
他們聲洪如雷,體型健碩而健康。他們講著話,聲音傳出去老遠(yuǎn),踏著夕陽的斜光,他們是一群勤勞而辛苦的小蜜蜂。
穿過一波一波的人群,穿過石子路和田野,再進(jìn)入那扇破舊的木門,白蘿走到那個破舊的土房子前,有點驚——
這……這么破舊的老房子?!
面前的房子緊緊挨著,面積倒是挺大,旁邊是一個小院子,用欄桿圍了,種著一些瓜果蔬菜,此時綠油油紅彤彤的煞是好看,還有一棵棗樹,一顆桃樹,倒是增添光彩。
就是面前的老房子墻皮脫落,門框破落,還有一間茅草搭起來的小屋。
有一些雞和小鴨在菜地上追逐尋食,熱鬧得很。
此時從里面出來一個婦人,穿著粗布麻衣,衣裳陳舊,還有著幾個補丁,手上端了一個篩子。
她一眼看到了白蘿,先是皺了皺眉,然后怪叫道:
“死丫頭現(xiàn)在才回來,家里那么多事,你還到處野??!皮癢了是吧?!”
是她的大伯娘,余華珍。
這個女人表情兇悍,臉色難看,但是細(xì)看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虛張聲勢,是個欺軟怕硬、窩里橫的人。
白蘿無可無不可的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大伯娘?!?p> 余華珍看到白蘿這幅樣子,想起今日她的女兒多干了一份的活,更生氣了,聲音響亮如打雷:
“你瞅瞅你這是啥態(tài)度!就趕著飯點回來,活不想干活。你看看月月和雪兒,她們都還在干活呢,你倒好,去躲懶了!怎么不干脆在外面過得了?!?p> “怎么了?怎么了?”一個同樣穿著破舊衣裳,頭扎花巾的婦女從右側(cè)的,應(yīng)該是廚房的小屋里探出頭來。
乍一看到白蘿,她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扯了一抹笑。雖然笑的燦爛,但是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喲,回來啦。準(zhǔn)備一下吃飯吧。大嫂啊,織云還小,就別跟她計較了。快來幫把手,爹他們該回來了?!?p> 這是蘇織云的二伯娘。
至于蘇織云的娘,估摸著還在割豬草。
“哼!”大伯娘冷哼一聲,進(jìn)去廚房幫忙了。
這時一窩蜂的跑出來一群小孩子,首當(dāng)其沖的是蘇織云的親弟弟和妹妹。他們歡歡喜喜,眼里有著期待,連忙想把白蘿給拉走。
……看來,去大山外圍找點什么墊墊肚子的事情,蘇織云不是第一次做了。
只是以前應(yīng)該只是一小段時間,但是今天她穿過來,適應(yīng)身體就適應(yīng)了兩個時辰。
蘇文妹和蘇子羨看見姐姐的樣子,心道應(yīng)該沒有找到吃的,有些失望,不過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
不過后面的姐姐們可沒那么好相與了。大伯的女兒月月和雪兒倒是沒有說什么,但眼里帶著氣憤和鄙夷;倒是二伯娘的女兒安錦柔柔弱弱的開了口:
“妹妹這是去哪里了呀?一出去就好幾個時辰,”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哎呀,今日好累呢?!?p> 蘇安錦假意揉揉她的小肩膀,雖然身著一樣的粗布麻衣,但是總感覺新一些,說話也是綿里藏針。
蘇雪一聽這話有些炸,生氣道:
“就是,害我們今天干這么多活,你明天要把我們的份給做了!”
蘇織云的弟弟和妹妹蘇子羨、蘇文妹還有點小孩子心性,在這一群小孩面前還帶了一點點的氣性。
“我姐的活分明就是我和我弟做的!”蘇文妹氣炸了,叉腰嗆到:“你們今天做的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活!我姐哪天都在幫你們?。∽瞿銈兊哪欠?!你們不就是欺負(fù)我姐好說話嗎?!”
蘇子羨也是一臉生氣:“就是,以前你們老是把事情堆給我姐姐干,自己在那里偷懶去玩!怎么好意思來說我姐的!”
那三姐妹有點悻悻,但是誰叫蘇織云就和她的娘一樣性格弱呢,讓人看到就想欺負(fù)。
但蘇子羨這個男娃還是不能惹的,出了點啥事,重男輕女重的厲害的爺爺奶奶才不會幫她們呢。
蘇雪她們還想說點趾高氣揚的話,但這時聽到自己娘親大喊吃飯了。
她們瞪了白蘿他們一眼,飛快的跑去了廳堂。
蘇文妹和蘇子羨兩姐弟覺得肺要氣炸了,尤其蘇文妹,一聽到吃飯,眼睛里就冒出了一丁點火苗,隨即又低落了下去。
白蘿看見有些不解,她初來乍到,還不夠清楚這家的狀況,她安慰性的摸了摸他們的頭:“好了,別生氣了,先去吃飯再說?!?p> 這具身體本就是因為餓去找食物,她一來到又融合了兩時辰,早餓的前胸貼后背,都快沒知覺了。
一聽到吃飯,她覺得肚子餓的一陣陣的痙攣,其他萬事皆不管,先填飽肚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