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穗早早的起了床,昨日她家小姐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早起把她從床上拽下來拾掇拾掇。
魚玄清被小穗兩只手晃醒,半瞇著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梨樹,看著看著這小穗眼看著自家小姐又要睡過去就顧不得主仆之別,一把把魚玄清半個身子推起來,拿著木梳沾了沾梳頭水就開始梳起她的頭。
被這么一鬧,魚玄清終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些,“小穗,動作快些?!?p> “是。”
小穗手上的活利索的梳了一個當(dāng)時風(fēng)靡的發(fā)髻,就開始給她穿衣服,隨后才開始凝重的拿著脂粉看著她的臉上手。
脂粉上好之后,就開始拿螺子黛畫眉,口脂涂唇。
小穗看了看魚玄清的臉,問:“小姐可要添些花鈿?”
魚玄清細(xì)細(xì)瞅了瞅銅鏡中的自己,“瞧著是少了點什么,你添些吧?!?p> “是?!?p> 一身紅衣,紅妝,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明媚了不少,魚玄清拂過妝臺上的紅發(fā)帶示意小穗隨意綁在一處。
小穗立馬接過在她發(fā)間一處細(xì)心纏繞,最終系上了結(jié)。
魚玄清問她,“好看嗎?”
“等等?!?p> 小穗拿起不知什么成分的細(xì)膩閃粉輕輕用指腹點在她右眼角下的痣上。
魚玄清看著自己的臉,笑著說:“好久沒認(rèn)真打扮過,不知道你手藝變得這么好了。”
“小姐說笑了?!?p> 小穗看著窗外的天氣,想著給她披上一件披風(fēng),魚玄清撇了撇嘴,覺得這披風(fēng)跟這身衣服不搭不想披,“小姐你不披上,到時候溫先生見了說您,奴可不會為您求情半句的。”
魚玄清委委屈屈的被迫披上披風(fēng),任由小穗給她綁領(lǐng)口,“好吧,我穿還不行嗎?”
“小姐您前些日子寫的那些詩詞需要奴拿出來嗎?”
小穗看著魚玄清無聊的坐在自己院落的窗邊看梨花,就開口提醒。
魚玄清喝了一口茶,靜靜的看著窗外,“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去整理拿來?!?p> “是?!?p> 小穗放下茶壺去倒騰魚玄清的一沓紙來,寫好的寫壞的都放在一起,她仔仔細(xì)細(xì)查看了一遍才給拿過去。
魚玄清穿著披風(fēng)坐在窗邊,晚秋的風(fēng)有些涼,她抖了抖身子,摟緊了披風(fēng),茶杯里的茶也已經(jīng)冷了。
小穗看著她這幅樣子,出聲:“小姐,你要不去里屋坐著吧?!?p> 魚玄清淡淡的搖了搖頭,“不必,今日溫先生過來,我想最先看到他?!?p> 小穗見她執(zhí)拗,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去屋里拿了一床褥子蓋在她腿上。
不知等了多久,早膳,午膳,魚玄清才從窗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掀開褥子拔腿往外跑,“先生,您回來了!”
溫榭芹看著眼前比上一次見面長高不少的女孩,溫潤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往屋里走。
“玄清,最近可有用功?”
魚玄清從懷里掏出一大沓紙張,在他面前得意的笑,“有的有的,您看?!?p> 溫榭芹接過,細(xì)細(xì)的瞅了瞅,挑出幾張說:“這幾首我不太能明白你主要講的是什么,太注重運用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