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挑出幾張說:“這幾首嘛,有待考量,等過幾年,你就會知道你自己寫的對不對了?!?p> 剩下的一首,他頓了頓說:“寫的很好?!?p> 朝朝送別泣花鈿,折盡春風楊柳煙。
愿得西山無樹木,免教人作淚懸懸。
“朝朝,懸懸?!?p> 溫榭芹淡淡的念出,誰都會喜歡聽夸獎的話,而魚玄清尤其喜歡聽他夸自己。
溫榭芹把手里的一沓紙還給她,又摸了摸她的頭,“只不過我家小姑娘長大了,有喜歡的人了?”
魚玄清一把抱著自己的寫的詩詞,微微一仰頭,哼了一聲,“才沒有!”
溫榭芹被魚玄清扯著袍子,走不快,只好開口說:“好好好,那讓先生先去找你爹爹如何?”
魚玄清沒松手,問他:“先生,您這次回來能待多久?。俊?p> 溫榭芹溫聲說著輕輕拍了拍扯著自己袍子的小手,“小半個月,乖,先松手。”
“好?!?p> 魚玄清開心的放下手,讓溫榭芹去找魚施達還高興的朝著他的背影揮揮手。
等溫榭芹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冷,小跑幾步回了自己的院落。
溫榭芹在的這幾日,魚玄清格外安靜,閑暇時不是去找溫榭芹就是去找溫榭芹的路上,美名其曰:“求師問道?!?p> 溫榭芹回來的時候給魚玄清帶了一些他游歷過當?shù)氐男⊥嬉狻?p> 她每次把先生帶回來的東西都放置在高處只敢遠遠看著生怕弄壞了。
這一天溫榭芹出去了,不宜魚玄清跟著,她只好自己出去隨意逛逛,就看到一列整齊的隊伍肅清了街道中央的人群。
隊伍開頭是騎著馬的男子,長得貴氣,穿的衣服材質就更別說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子弟,魚玄清忙跟著身旁的人群退到街道兩邊低著頭。
她好奇的問旁邊的婦女:“你知道這是干什么嗎?”
旁邊的婦女提著個菜籃,瞥了她一眼,才開口:“沒看見前頭那大紅衣嘛,太子娶妻唄,說是要低調些,這才沒多少人?!?p> 魚玄清咋舌看著街道中央烏壓壓的一群人,“那知道娶得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嗎?”
那婦女還未開口,就被身邊一個小男孩先說了,“林府,丞相之女,林曼兒?!?p> 魚玄清聽了從袖口里拿出一塊糖遞給他,說:“多謝。”
小男孩高興的拿著糖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找自家的娘。
小穗拉著魚玄清從街道兩邊退出來,“小姐?”
魚玄清微微低頭,問:“怎么了?”
小穗氣憤的說:“你和曼兒小姐好歹也算是手帕交,怎么連她成親這么大的事都不曾和你說過?!?p> 魚玄清搖搖頭,讓她不要再說了,“小穗,莫要多嘴。”
小穗依舊氣不過,但是她家小姐都這樣說了,只好咽下剩下的話,“是?!?p> 魚玄清想了想最近和林曼兒的交往,因為林丞相家的規(guī)矩更多,幾乎林曼兒很少有機會出去,所以她們兩人見面要么是在魚府要么就是茶樓,并且時間一長丞相府就會派人來催,所以她們上次見面也已經(jīng)隔了小半個月了。
她上次明明聽到從林曼兒嘴里說著有了傾慕之人,怎么一轉眼就被迫嫁了太子,真是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