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yī)的手速不快,但隨著衣物一點一點的被剪開,里面的傷口也露了出來。
一道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刺痛了慕白的眼睛,幾乎是隨著剪刀一下一下的動作,鮮血也在不停的往外冒。
慕白咬著唇,不敢打擾軍醫(yī)的動作。
傷口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慕白真不知道君亦是怎么想的。
“你下手不能輕一點嗎,血都要流干凈了?!蹦桨灼策^臉去不想再看,走到桌前給自己到上了一杯涼水。
“這個不會也是你你用過的了吧?”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慕白偏頭看向那個額邊冒著虛汗,面色卻依舊如常的男人。
一直繃著張臉的君亦忍不住笑了一下,扯動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傻子嗎?”慕白很不厚道的抿唇笑了下。
“軍師莫要亂動,小心傷口。”軍醫(yī)也是被他的動作嚇的差點手抖,擦了擦臉上的汗,忍不住開口叮囑。
“抱歉?!本鄮е敢獾某α诵Γ挂矝]說什么。
慕白看著士兵將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倒了出去,找了張椅子坐到了君亦對面。
“將軍如此看著君亦作甚?”好不容易上好了藥,君亦動了動纏滿了紗布的肩部,行動十分的不便。
見自家將軍搬了張椅子坐下一直盯著自家看,忍不住挑了挑眉。
“沒,我就是在想你究竟傷的是肩膀還是腦子。”要不是看君亦現在是個傷患,慕白真想沖上去敲開他的腦子看看這個人究竟在想什么,“這么重的傷還說沒事,半夜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尸?!?p> 慕白雖然沒受過什么傷,卻也是知道疼的,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居然還想一聲不吭的就抗下來。
君亦耐心聽著也沒回話,只是受的傷多了,這種程度他確實可以自行包扎了。
不過這種話君亦可不敢說,不然將軍可真要沖上來教訓自己了。
“君亦現在也包扎好了,將軍還是先回去洗漱一番吧?!本嗳嗔巳囝~角,自己也該去整理整理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居然還敢嫌棄我?!蹦桨纵p哼了一聲,不過自己一身的血漬確實不妥。
“君亦絕無此意。”君亦笑了笑,“那將軍再坐一會?”
慕白不想再搭理他,腳都快邁出帳門了,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折了回來,繃著一張臉走到了君亦身前。
“將軍還有他事?”君亦不明所以。
慕白邁著步子一點一點的靠近他,“我這么關心你,你就沒有一點其他的表示嗎?”
慕白叉著腰,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一個人發(fā)現并找來了軍醫(yī)給他看病,這人冷言冷語的也就算了,居然真的連一點點的好感動的不漲,慕白想了想真是郁悶。
“那,將軍希望君亦有什么表示?”君亦掛著一抹笑意,也湊向她,慢慢的兩個人靠的越來越近,連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不早了,將軍還是快回去吧?!本驮趦扇藥缀蹩煲ぴ谝黄鸬臅r候,君亦卻突然抽身離開了。
慕白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間,慕白甚至要以為君亦要親上來了。
“哦?!蹦桨椎纳裆羞€帶著幾分茫然,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剛才近距離的接觸下晃過神來。
完了完了,慕白捂著臉,在這樣下去知道要拜倒在某人的容顏之下了。
慕白噠噠噠的邁著步子就溜了,只留下一旁還來不及離開的軍醫(yī)默默地縮在角落里。
君亦盯著慕白的背影,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自己殷紅的唇瓣,神色有些莫名。
“叮,好感度+10,上限:100,目前:6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