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绷褯]辦法再去看那個冠上徐家名頭的出自歐陽家之手的彩燈,她非常清醒,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的情緒不對,可她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想控制,或者說,沒心情控制。
“清靈,我想一個人散散心,你先回去吧?!绷衙偷剡~開步子離開,任由溫清靈的聲音被甩在腦后。
“喂,你要去哪?”溫清靈呼喚無果,不由得奇怪,“難道我們剛才不是在散心嗎?”
任由風聲在耳邊呼嘯,柳笛有些許茫然,她不想回家,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她就這樣茫然的在街上游蕩,直到迎面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她曾經(jīng)的同學:孟玉榮。
柳笛對這個同學沒有多少深刻的記憶,事實上她對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種態(tài)度,尤其因為當初那些人的刻意巴結(jié),柳笛心里對這些昔日的同學并沒有好感。
她并不打算理會他,可有些人卻非要往槍口上撞。
“這不是我們的柳大小姐嗎?這大過年的,怎么孤零零一個人啊?!?p> 雖然是新年團圓的日子,但對于有些在家族中不受關(guān)注的子弟來說,即便是這種時候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正無論怎樣都只是一個透明人罷了,孟玉榮顯然就是這類人。
“我怎樣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柳笛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也自然不可能溫和到哪里去,這已經(jīng)是她刻意壓制的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就想著找個時間把那個人拖出來,好好給自己解釋一下,即使知道他與自己之間只是師生關(guān)系,甚至這兩家的小動作他都不一定知情,她也忍不住。
“柳大小姐這是什么話,作為昔日的同學,我不過是關(guān)心你一下而已,何必說話這么帶刺呢?”孟玉榮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不過是看你孤孤單單的,想過來安慰你一下,柳大小姐怎么不識好人心呢?你們說是不是?”他還把他的小弟一起拖下水了。
“是么?”柳笛瞥了他一眼,開始反思,是不是之前回來過的假期,自己沒有搞出什么大動作,搞得這幫人似乎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本來她急于去找徐飛揚,但看著這幫作死的,非要攔住她的道,她卻又不著急了,反正,人又不會跑?!芭?,那我謝謝你們了,可以讓開了嗎?”
“柳大小姐,別這么高冷呀。不過也對,你連我們都看不上眼,那種犄角旮旯的地方應該就更交不了朋友了吧?!泵嫌駱s嘲諷。
柳笛瞇了瞇眼,她轉(zhuǎn)學到偏僻的地方,這不是秘密,但敢在她面前這么挑釁的,這位是頭一個。
她捏了捏雙手,發(fā)出噼啪的聲響,“大過年的,最好不要見血,不吉利。所以,是你們自己離遠一點呢,還是我?guī)蛶湍銈兡???p> 本來想看柳笛失態(tài)的孟玉榮沒想到她一個人也會用武力解決問題,不過也對,他認識柳笛的時候,無論何時,她的身邊都有一群人簇擁著,打手分分鐘就能找出一堆來,所以他從來沒見過柳笛自己打架,因此他也不確定柳笛的武力值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長期的心理陰影讓他忍不住有落荒而逃的沖動,但轉(zhuǎn)念一想,柳笛再怎么樣也不過只是個弱女子,況且現(xiàn)在都變胖了,應該也不會太靈活,我們五個男生難道還怕他一個?想想家中長輩的吩咐,就算他心里已經(jīng)有點慫了,但還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找茬。
“你們柳家家大勢大,就可以隨便踐踏我們的好意嗎?”
“呵?!绷亚榫w莫名的冷笑一聲,“好意?發(fā)自內(nèi)心的才叫好意,像你這種一心想讓我出丑的,不過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