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聰明人很多,不聰明的人更多。
面前的一言姑娘確實是個聰明人,但不足夠聰明。
比如她聽了一些人的話,認(rèn)為龍椅上面那個人是一個傻子。
可惜他比天下大多數(shù)人都要聰明,所以他能在那個位置上穩(wěn)住。
“怎么了,一言姑娘?”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商一言,錢多倒是表現(xiàn)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畢竟現(xiàn)在還能這么好騙的姑娘可不多了,估計比自家暖床丫鬟還要好騙一些。
“多謝?!?p> 錢多所說的多謝是給商一言身后的穿著朱紅色衣服的人所說。
剛才這身穿朱紅色衣服的人只是動了幾下,便將那手拿匕首的商一言制服。
當(dāng)然說是制服其實并不太準(zhǔn)確,不過是在商一言身上拍了幾下,那商一言便一動不動了。
“請問姑娘尊姓大名?!?p> 錢多說的極為客氣,而這朱紅色衣服的人上面還帶著個面紗,若真是個男人可能就太矯情了。
“呵,姑娘?”
朱紅色衣服的人將面紗摘下,確實比商一言這這九十三分的美女差上一些。
不過稱之為膚白貌美倒是正常,在錢多這里打個八十九分也是差不多的。
但是可能因為嗓子太奇怪了,讓錢多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兄弟?”
錢多心中萬般不愿意相信,但是這嗓音可能與相貌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叫方安寧?!?p> 那位錢多心中給打八十九分的人,也沒理錢多臉上痛苦的表情。當(dāng)然也可能是根本沒有注意到。
“可惜了?!?p> 用手摸著商一言的吹彈可破的臉蛋,把一邊的鬢角挑起放到耳后。
就是不知道錢多剛才是在說這一位九十三分的美女竟然若此膽大包天可惜了,還是說那位八十九分的人竟然是位兄弟可惜了。
“要不然方兄弟,你先出去?我這交了一千兩銀子,我需要回一點本,不然我心中總是要滴血的?!?p> 錢多說話喜歡三分真七分假,心里滴血倒是真的比黃金還真。
“哦,那錢兄弟需要多長時間,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夠不夠。”
若是換個人錢多一定氣的直癢癢,然后找那外面穿著黑衣的許家公子找來一堆狗腿子把這人打死,不過面前這樣臉,還是算了。
再說就算多找些狗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他。
“這是個幾境的道者?”
錢多想了想,還是問了面前自稱是方安寧的人。
“哦?你怎么知道是道者,并不是武者呢?”
答非所問,而且還要反問自己,錢多總感覺自己身邊總是這樣的人。
“至少我還學(xué)過一點東西?!?p> 所謂的一點東西就是龍虎山上的九陽真人,那位已經(jīng)開始發(fā)福的悟能大師。所教授的道無法,佛無量。
“四境?!?p> 說話倒是干凈利落,錢多覺得這穿著朱紅色的衣服的方安寧更適合去當(dāng)那個一言姑娘。
“這樣啊?!?p> 心里面盤算著,若商一言真的是個四境道者,那么方安寧至少是個五境以上才能如此快速的將其制服。
怕是許家公子的狗腿子是不夠用了,還需要諸家公子的幾個惡奴啊。
“方兄弟不打算回避一下,不然你在這里看著我總不好做些什么?!?p> 錢多看著一點打算出門意思都沒有的方安寧說道。
“沒事情,錢兄弟就當(dāng)沒看見我?!?p> 方安寧倒是無所謂的樣子,腳步非但沒有走動,反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任君表演的樣子。
“方兄弟能不能先讓他說話,不然太沒意思,我輩都喜好,一邊掙扎,又反抗不了的樣子,你是不知,許家公子最好這口?!?p> “可以?!?p> 方安寧身子一動,也不見什么動作商一言便能開口說話。
“動作快點?!?p> 商一言開口便是這句話,錢多倒是并不覺得多么詫異。她這種有些類似于大家族的死士,相對于最麻煩的就是活著,最簡單的便是死。
“唉,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動作快點,你現(xiàn)在是個犯人要有一點作為犯人的覺悟。”
錢多嘴上著手上也沒閑著,把商一言摟到自己的腿上。一雙手在腰肢上撫摸著。
“不得不說啊,這一言姑娘真是名不虛傳,聽說以前還沒服侍過別人,噗噗,你看這皮膚嫩的快出水來了?!?p> 錢多一邊說著污言穢語,一邊沖著方安寧眨著眼睛。
“方兄弟,你看要不然我們兩個一起來?”
“不用了?!?p> 沒等錢多再往下說,方安寧就擺手拒絕了這位錢兄弟的“好意”。
“方兄弟不來?這不太好吧,我這有點吃獨食的感覺啊。心里總是過意不去啊?!?p> 方安寧看著錢多一臉春光燦爛的表情,不知道哪里表現(xiàn)出來心里過意不去。
“我出去等你?!?p> 方安寧知道面前的錢多是什么意思。跟了商一言這么久,總不會讓面前這個人跑了。
“別啊,方兄弟繼續(xù)看著吧,怎么就出去了啊。”
一點攔的動作沒有展現(xiàn)出來,倒是那位方兄弟出去時候,錢多快要開心的笑了起來。
“方安寧還是不經(jīng)逗啊?!?p> 錢多搖了搖頭,就好像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在勝利之后說上一句“年輕人還不行啊?!?p> “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你呢?”
一把抱起商一言,并不像紳士一樣,兩手一松,商一言直接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嘴唇緊閉,剛開始看著還是誘人的口脂,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口中溢出的鮮血所覆蓋。
“怎么?想要說點什么?”
錢多看著面前還是不肯多說一眼的商一言,身子整個貼了上去。
“聽說你們都喜歡咬舌自盡?怎么怕死嗎?”
風(fēng)俗而已,就像是某些喜歡切腹自盡,咬舌自盡也不算稀奇。
“你想干什么?”
商一言終于開口說話,嗓子倒是不像剛才那些與錢多剛說話時候那么甜美,但是總歸有一些還是有一些九十三分的風(fēng)采。
“不想干什么,你說你馬上就要死了,我花了一千兩不應(yīng)該收些好處嗎?”
錢多一臉壞笑,一只手在腰肢處,另一只手向下劃去,就好像剛才說的就是真心話一樣。
“是嗎?那快點?!?p> 說完這句話,商一言好像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
方安寧雖然出了門,卻沒走遠(yuǎn),沒過多久,屋子里面便傳出了男歡女愛的聲音。不到一炷香錢多便從屋里面走了出來。
“要不然打個商量,這滋味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扶著腰出來的人就是錢多,倒是算不上可笑,不過整個衣服都胡亂穿著,整個人也沒有剛才精神的樣子。
方安寧往里面看一眼,只看到幾件商一言的衣物和一塊有著一灘血跡的白布在那里。
“怎么錢公子一句話就想把我跟了幾個月的目標(biāo)要走?”
“哪啊,我這么努力的滿足她,當(dāng)然得到了更重要的目標(biāo)。例如那位穿著紅衣的女子?!?p> 錢多笑了,笑的很真誠,而且說出的話也很真誠,真誠到那位紅衣女子真的比商一言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