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便宜小叔
一人一獸醉的一塌糊涂,大白背著宋瑾瑜上上下下地顛了半天,宋瑾瑜還在大白背上睡的跟只死狗一樣。
大白在半空中那個架勢,明顯是閉著眼睛在溜達,還是腦子不太好使的那種。
在內(nèi)城半空晃悠了半天,不少人都看到了,只覺得那靈獸實在是畫風清奇的很。
最后,脫離了尋常人視線的大白昏昏沉沉地一頭栽進了皇宮!
可能是在往年,宋翊,宋瑾瑜還有大白這兩人一獸有事沒事將皇城當作自家后花園竄門竄慣了;導(dǎo)致大白喝醉后居然一頭栽進了這皇宮里。
往日都是隱匿了氣息的,可這回宋瑾瑜睡的就跟死狗一樣,大白也醉的昏頭昏腦,能注意隱匿氣息才怪了!
龐大的身軀自半空砸下,本來大白應(yīng)該是砸在它常待的一個偏殿屋頂?shù)模蝗欢@回的沖擊力較大,整個偏殿都被它砸塌了。
皇宮的禁衛(wèi)軍在大白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它了,可是能怎么樣?根本就攔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只龐然大物砸塌了皇宮一座偏殿!
不等皇城的禁衛(wèi)軍過來查探,十幾個暗衛(wèi)倒是先到了。
這白色大靈獸的背上居然還有一個少女,著的是我大宋衣裳。
“何人擅闖皇宮?”待暗衛(wèi)與禁衛(wèi)軍將整個偏殿都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圍起來后,為首的一名暗衛(wèi)厲聲問道。
宋瑾瑜這一砸之下還沒醒來,簡直就是爛醉如泥。
只是嘴里還在輕聲念叨著“君楚戰(zhàn),你混蛋,狗東西。”
大白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站起來七倒八歪地對著一堆暗衛(wèi)跟禁衛(wèi)軍“嗷嗚~嗷嗚~”
暗衛(wèi)們跟禁衛(wèi)軍也不知道這一人一獸的實力如何,可大白那兩聲“嗷嗚~嗷嗚~”攪的周邊靈氣完全不聽使喚確是真的,當下那些暗衛(wèi)就意識到了這一人一獸絕對不是自己這幫人能夠?qū)Ω兜摹?p> 為首的暗衛(wèi)面色凝重地對著下面人吩咐道“速去請老祖宗!”
“是!”然后手下一名暗衛(wèi)也就沒了影。
然而未見其人,卻有一道長者的聲音先傳了過來?!皠e請了,老朽一直在這呢?!?p> 緊接著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老頭出現(xiàn)在了被砸的偏殿這里。
若是宋瑾瑜醒著,必然能認出來,這正是那皇境八重的暗衛(wèi)老頭。
“老祖宗!”所有的暗衛(wèi)跟禁衛(wèi)軍都低頭行禮道。
老頭對著他們擺擺手“你們該干啥去都干啥去吧,老頭子我在這呢。”
暗衛(wèi)們跟禁衛(wèi)軍不疑有他,紛紛告退。
現(xiàn)場只剩下了暗衛(wèi)老頭,宋瑾瑜還有大白。
“誒!”暗衛(wèi)老頭望著宋瑾瑜還有大白把皇宮里的偏殿都給砸了還能這么安穩(wěn),簡直不知道說什么了。
于是干脆用靈力牽引著宋瑾瑜與大白跟著他走,大白對這暗衛(wèi)老頭倒是并無惡意,之前好像見過。
剛好這靈力牽引的非常舒服,感覺就像是坐在靈力坐的大床上被抬著走一樣,反正大白是把宋瑾瑜扔自己背上后,就一人一獸讓這老頭帶著走了。
……
宋瑾瑜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座豪華的宮殿里,望著眼前的紗帳,還有旁邊伺候的宮女一臉懵逼……
這怎么倒像是在皇宮里?我之前跟大白干啥來著?
喝酒,對!然后,然后就記不起來了,大白呢?!
邊上伺候的宮女看宋瑾瑜醒了,連忙過來問候,很是恭敬“姑娘醒了?”
宋瑾瑜在榻上一雙眼四處尋找什么東西,“我的大白呢?”
這伺候的宮女也是個機靈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澳谴箪`獸正在外殿的院子里玩耍呢?!?p> 宋瑾瑜捏了捏鼻子,也看出來這是皇宮了,大白那貨真是心大,還一個獸跑去人前溜達了。“這是皇宮吧?不知我怎么過來的?”
這下這小宮女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是支支吾吾的?!斑@——還請姑娘稍等?!苯又愫笸巳睫D(zhuǎn)身出去通報去了。
宮里的下人還是很有規(guī)矩的,不像護國將軍府里的那些混球都被宋翊跟宋瑾瑜折騰的寵辱不驚,每天的日常都是翻墻,下河,挑鳥窩……
還有林知秋那當家大娘子在下人眼里也是極溫柔的,好像在大娘子眼里,府里的下人比將軍還順眼些,因此宋府倒也沒什么特別重的規(guī)矩。
看看人家皇宮這下人的樣子,再想想自家大將軍府。
宋瑾瑜下了個狠心,回去必定得好好折騰下那幫懶東西。
不一會,剛剛那小宮女畢恭畢敬地領(lǐng)了個青年男子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幫宦官宮女,皆都畢恭畢敬的。
這青年男子估摸著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氣度自然隨和卻是碾壓人群。
著一身黑衣,黑衣的邊上是暗金色的線所繡的五爪金龍……
宋瑾瑜心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窟@威儀的青年人還往床邊來了,對著當今陛下該怎么行禮來著?爹娘好像都沒教過!咋辦?
所以宋瑾瑜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當作沒認出來這男子的身份,直接躺榻上不動了,就一雙眼睛直愣愣的望著當今陛下。
可不看還好,細看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覺得這陛下跟自家狗熊爹長的有些相像……
明明狗熊爹宋翊那是胡子拉碴,五大三粗,一天到晚沒個正形,跟俊朗是不搭邊的。
而這陛下是一身氣度,長相溫潤如玉,絕對是擔得起‘公子人如玉’這幾個字的。
然而人生就是這么驚爆,宋瑾瑜怎么看都覺得陛下跟狗熊爹長的有幾分相像。
就在這腦海里電光火石之間,陛下已經(jīng)來到了床塌邊,眼里滿是溫和的笑意“丫頭,你醒了?”
“嗯,我怎么會在這兒???”
宋瑾瑜這一問可直接把年輕的皇帝給問笑了“你還問朕你怎么跑這來的,怎么?自個兒跟那大白獸干的壞事可全給忘了個干凈?”
宋瑾瑜是真不知道大白帶著她都干了些什么,不過內(nèi)心也是揍大白殺大白祭天的心都有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然而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在我昏睡之時,大白帶著我可有做了什么冒犯的事?”
“你那大白獸載著你把太極殿偏殿的屋頂給砸通了,你說冒犯不冒犯?”年輕的帝王似乎也是想戲虐一下宋瑾瑜,面上倒是并無怒意。
宋瑾瑜望著年輕的帝王,又睡下去了,被子里軟軟的聲音傳來,“就當我暈了吧,我還沒醒呢,再睡會。”
年輕的帝王對著殿內(nèi)的伺候的宦官宮女下令,“你們先退下吧。”
“喏!”十幾二十個宦官宮女紛紛退下。
待宦官宮女們退下后,年輕的帝王像是變了個人。語氣也變得輕快了起來。“喲!小侄女還慫上了?”
宋瑾瑜無奈只好露出了被子里的狗頭,“誰是你小侄女兒,你別亂認親!”
“我叫宋竣,真是你親小叔,也是大宋王朝的國君,不帶假的!你別嚇著啊,是你爹爹不許告訴你,不是朕的鍋。你出生那會還想給你封個公主玩玩的!快點的,快叫聲小叔給聽聽!”現(xiàn)在這年輕帝王身上可還有半分剛剛的威嚴氣度?
其實宋瑾瑜是相信了這是自己親小叔的,就不說那跟熊爹略有幾分相似的相貌,還有這不正經(jīng)的樣子,是自家人沒跑了。
不過嘴里還是“不叫!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p> “那朕就跟你算算賬,太和殿的可是被你砸穿了喲。”宋竣扒著指頭在跟宋瑾瑜算賬,眼角笑的都堆一塊了。
“小叔!”一聽要算賬,宋瑾瑜這小叔叫的可比誰都快。
內(nèi)心也有些疑問,能感覺到這小叔勉強有那么點靠譜,就直接問了?!拔倚艿皇枪聝簡??怎么就成大宋皇室了?不太懂?!?p> “他孤兒?可拉倒吧。以前母后在世的時候一天到晚翊兒翊兒的,聽的頭都大了。別人不懂也就罷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了?!?p> 宋竣完全一副嫌棄宋瑾瑜笨的樣子,很是欠揍?!皼]腦子,你自己都是修行之人,也不想想,他宋翊要是個孤兒怎么修煉到皇境九重的,不要靈石的嗎?”
這下連宋瑾瑜也覺得自己那熊爹蔫壞蔫壞的,居然被騙了這么多年?!澳撬胖煤玫耐鯛敳划斚敫陕锬??”
宋竣表示自己也很惆悵,“父皇母后就生了兄長跟朕,然后宋翊那混蛋不想被皇位所累,直接溜了,連個閑散王爺都不想當。
直接對外宣稱自己暴斃,結(jié)果誰知道他混軍營里去了。也真他娘的是個人才!有這么禍害自己親弟弟的嗎?一堆爛攤子啊,可憐朕都二十七八了,勤于國事至今都不曾成親啊……”
宋瑾瑜聽到這簡直聽不下去了,“打住,打住!你確定你至今不曾成親是因為勤于國事?而不是身體有什么隱疾?”說完還用眼睛瞟了宋竣兩眼。
“大侄女,老子跟你講!士可殺,不可辱!雖然朕知道自己打不過你,但還是勸你剛剛那句話還是修改一下?!?p> 宋瑾瑜也算是認清了,感情這宋竣比自家熊爹還要不著調(diào),不過之前也從未想過熊爹那樣的夯貨居然還是有背景的,神他娘的還瞞了自己跟娘親這么多年。
“好了,小叔!你這是潔身自好多年,看不上尋常女子。行了吧?!”
“誒!大侄女乖,這才對嘛。對了,剛剛你睡著了一直念叨著的君楚戰(zhàn)是誰???來來來,跟小叔好好說說,這個保證不告訴你爹娘!”
一提到這個,宋竣雙眼都在散發(fā)著八卦兒童之光,實在難以想象這是大宋王朝的一國之君。
宋瑾瑜還能怎么辦?呈一個大字形裹著被子裝死唄。
在皇宮里呆了一天,最后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宋竣那張嘴太可怕了,宋竣絕對是宋瑾瑜見過最啰嗦的男人!沒有之一!
還神他娘的是自己親小叔!這貨找不到姑娘成親絕對是活該!
宋瑾瑜走的時候終于見到了大白,感情大白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那是吃好喝好。
十幾個宮女在它旁邊伺候著,大白面前一張大圓桌,圓桌上有著十幾盤烤鴨,鹿肉,靈鴿……然后大白旁邊的地上還堆著半人高的大空盤子。
宋瑾瑜來的時候,大白正兩只前爪抱著盤子在那啃食。
見到宋瑾瑜來了,直接盤子往邊上一放,乖乖巧巧地坐著,這貨也是知道自己闖了禍的。
然而大白一聽宋瑾瑜是來帶自己走的,死活不愿意,這兒有小姐姐,還有好吃的,才不要走!四只爪子都抱著宮殿里的承重柱,宋瑾瑜拖都拖不走。
最后大白是被宋瑾瑜扛著回去的,鬼知道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扛著一頭上千斤的巨獸是什么畫風!
后面還有便宜小叔宋竣在那喊“歡迎常來玩??!大殿隨便砸,烤鴨隨便吃!”
宋瑾瑜能明顯感覺到肩膀上扛著的大白好像變得又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