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心情沉重的回了府,只想安安靜靜的去寫幾個字,讓自己靜靜心。想起徐末兒承受的痛苦,她都覺得無力承受。她忽的有點想回家!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夏灼在走廊拐角的草地上,看到一只蹦蹦噠噠的鳥不斷噗嗤著翅膀,卻沒有飛起來的預兆,左腳似乎還有傷,走路不大利索。
夏灼想著這鳥是受了傷,隨即跨過走廊旁側有到小腿肚高的柵欄,想將它撿起來,可她雙腳剛過了柵欄,還沒站穩(wěn),一直黑貓忽的冒出來,從走廊上一竄而下,一口咬住了那只鳥的頭,左右摔,只要那鳥失去了掙扎。
這貓一看就是呆鳥的老手,動作連貫,一貫到底,仿若一支利劍,不發(fā)則已,一發(fā)就命中敵人的心臟。夏灼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目瞪口呆,望著那叼著鳥的頭的黑貓盯著她的雙眼,像是她就是它的下一個目標。
“貓兒!”
夏灼正氣的想上去揪住這個黑貓打一頓,走廊上不知何時停住的人卻先開了口。
這貓一聽聲音,叼著獵物轉頭,看了眼走廊上的人,一個俯沖就從草坪上躍到了走廊上,將鳥兒放到他的身前,而后試探的繞到他身側,依偎他的腳踝。
“蘇牧昆,你這貓看著可不像是第一次殺鳥!”夏灼的語氣并不好。這貓煉成現(xiàn)在這個德行,還不是他這個主人教貓無方?
“鳥是我養(yǎng)的,我養(yǎng)的目的,就是給我的貓兒練練手而已?!碧K牧昆說著,彎腰將黑貓抱了起來。
“你·······!”夏灼看著蘇牧昆撫摸著他懷里的貓,臉上的神色淡然,嘴角含著淡笑,莫名覺得膽寒。
“別多管閑事!”
夏灼語竭到只能發(fā)笑,“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的貓殺鳥,或者殺其他的任何動物,我就把它的牙一顆顆拔下來!”
“你說什么?”蘇牧昆目光一凜,寒戾驟升。
“你沒聽錯!”夏灼從草坪上上來,與蘇牧昆擦肩而過,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灼真是不知道這個蘇牧昆是哪根弦,竟然養(yǎng)鳥來給自己的貓練手!夏灼心煩意亂的去書案前研磨提筆,照著書上的字照葫蘆畫瓢,讓自己靜下心來!
深夜,夏灼睡得模模糊糊,卻聽到有人輕輕的敲自己房門,隨即翻身穿衣,然后匆匆去開門,來的果然是昌言。
“我們現(xiàn)在去碼頭!”昌言小聲道。
“好!”
從后門出去,已經是有馬車聽著那里。
“怎么這么突然?”馬車起步,夏灼問道。
“我也是剛才接的消息,讓我們現(xiàn)在過去,今晚必須把剩下的貨物裝船?!辈哉f著,不自主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為什么?”
“今日清早,朝廷派了支軍隊過來,大約是有三百人,看樣子霍統(tǒng)領要在永豐呆上一陣子?!辈越忉尩?,“霍統(tǒng)領可不是一般人,萬一他接手永豐布防,監(jiān)管碼頭貨物,這批貨算是要栽在手里了!”
“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物?”夏灼從未見過昌言這般緊張,就不禁問道。
“虎父無犬子!你知道霍統(tǒng)領他爹,也該對他有七分的忌憚了。”
“他爹是誰?”
“夏灼你······”昌言似是無言以對,“你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霍統(tǒng)領他爹,是當朝新任宰相霍望霍大人呀!”
“霍······”夏灼剛想再來一個疑問句,但見昌言眼中似是都有了驚恐,就識相的閉了嘴。看來她有空要補補這里的知識呀!
到了地方,夏灼帶上面巾下車,然后朝著火把那邊去,開始搬貨。她也希望是今晚把東西弄完,剛好顧梵生不在。
今晚搬的貨比以往的香料之類的重很多,應該是國外的瑪瑙之類的東西,夏灼每次也就搬兩箱,怕把東西給摔了。而這一箱的重量,都已經是很難其他人吃力。剛開始倒是還好,但是隨著時間增加,其他人的體力明顯不支了,走到半路還要歇上一會兒,有個人就在放貨物到地上的時候身體不支,一下子摔倒,箱子里的瑪瑙之類的東西散了一地。
夏灼從船上返回的時候,見那人正在撿地上的東西,好在他的位置不在正道上,監(jiān)工也沒看見,其他人則各忙各的,沒空搭理他。夏灼就走過去,幫著他撿。
“多謝!”那人說著抬眸看了眼夏灼,隨即將面巾拉了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汗。
“你·····”這老伯,是當初從姑蘇會永豐時,撐著小船送夏灼他們在大郾停留的船夫。
“難得你還記得我!”船夫不動聲色道。這船夫是見過夏灼如何搬起需要兩個大男人都要抬著走的箱子的,所以在這一見到夏灼,他就認了出來。
夏灼腦子轉了幾個彎,也知道是自己力氣太突出了?!按筵钡氖拢瑧摵湍f聲謝謝的。”蘇盛交代大郾遇劫匪的事不讓說出去,但當初是這老伯回去張羅湊得贖金,事情肯定都是知道的,所以夏灼才會這么一提。
“謝我什么?”老伯撿著東西,也沒看夏灼,道,“我只是回去跑了一趟,通知大家多等一會兒罷了。”
“多等一會兒?”夏灼疑惑,“您不是回去······”夏灼笑,“還是您夠謹慎!”看來這老伯是打算從頭裝到尾了。
“謹慎?”老伯抬頭看了眼夏灼,“你這女娃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我就是個撐船的,老爺那時下來交代說,你們在上面逛的好,要大船在前面的碼頭多等上一個時辰,我也就去了?!?p> 夏灼看老伯說的坦蕩,內心一時疑惑無數(shù),“您,您······”夏灼記得那時候蘇盛說的是,他先讓這個老伯回去籌集贖金,以免驚動旁人,讓他家人知道了,擔憂。蘇盛還特意交待,讓她和顧梵生不要再提起此事·······夏灼腦袋一時有些懶,萬千頭緒,又萬般的混亂。
“噓!監(jiān)工來了!”老伯瞥了眼遠處,將面巾帶上,打斷了夏灼的話。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監(jiān)工打著火把走了過來。
“歇息一下,這就走了!”老伯已經將箱子的蓋子蓋好,起身抱著箱子往船上去。
夏灼跟著一同起身,看著老伯的身影,她心中的疑惑更深。
“去干活!”監(jiān)工督促道。
夏灼看了他一眼,朝那堆貨物走去!
我筆名叫九順
《紙鈔屋3》出來了,實在是抵擋不住它的魅力,一不小心斷更了·······周末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