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親密娃娃
能爬到四大富豪的位置,甄老爺子絕對不是簡單的,他豈能不知自己女兒的心思。
自打黑市回來后,她便魂不守舍,茶不思飯不想的,這分明是苦戀的樣子。
而且,從她之前對那名奴隸這樣描寫那樣描寫的狀況來看,甄老爺子可以推斷出,自己女兒居然愛上了一個奴隸!
若之前的想法只是猜測的話,那現(xiàn)在洛水閣中發(fā)生的一切,可以證明自己的女兒真的是愛上了一個奴隸。
這,絕不允許!
即便袁熙剛才如此囂張跋扈,罵自己甚至罵自己的女兒,但,但是!
明天就是婚嫁之日,甄家能不懼常山李仁定,能不慌冀州牧韓馥,但袁家,絕對惹不起!
再者,把甄洛嫁于袁家才符合甄家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才符合甄家百年甚至千年之計。
袁紹是梟雄,是盤踞在河北的一只白額大虎,虎爪向下,遲早會奪得天下。
四大富豪家族都開始有了動靜,他們甄家也得站隊,站對,站穩(wěn),站扎實。
即便女兒會受委屈!她也得嫁于袁家!
“不,我反對!”張牧忍著傷勢,一把護(hù)住甄洛在后,道:“我要帶她走!”
什么!一個奴隸居然要帶甄家的掌上明珠甄洛離開?開玩笑不是。
“這是我甄家的事!”甄嵌一拍輪椅,怒道:“你一個外人,不,一個奴隸,給我死開點!徐晃,徐公明呢!給我出來趕走這混蛋!”
徐晃已不在,他已經(jīng)是自由身了。
“主公,我們快走吧。”呂家兄弟嘀咕著,人家甄家都說放人了,還杵人家家里干嘛,杵也就算了,你還要插手人家家世,天要下雨爹要嫁女,人家說的沒錯,你一個外人多廢話什么。
“洛兒!”甄老爺子平靜道。
甄洛走了出來,張牧一把拉過她的手,道:“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我……”甄洛猶豫了,自剛才邢道榮出現(xiàn),張牧奮不顧身保護(hù)自己的模樣使她再次迷惘了起來。
“洛兒!”甄老爺子加重了一聲語氣,甄嵌則是揮揮手,身后護(hù)衛(wèi)上前包圍住了張牧等人,一個個拔出了利劍。
甄洛抬頭看著張牧,張牧也低頭看著甄洛,她若冰雪寒川,涼了張牧半世悲歡。
“晚了”甄洛嘴唇微動,雙眼泛淚,口型正是這兩個字。
看的出來,她是想跟張牧走的,可這一走,明天袁家來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時在青花樓上他若答應(yīng)該有多好,甄洛不顧一切,私奔隱居于山野之中,不去理會世事,做一對閑云野鶴。
可現(xiàn)在,不行!晚了,真的晚了,沒有勇氣了。
“主公,主公?主公!”呂家兄弟喚了三聲后張牧才有了反應(yīng),看著張牧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道:“主公,走了,他們都走了,這世間女人千千萬萬,何必留戀甄家小姐呢,你看看她,這么果決,就離開了,走吧,我們快走吧?!?p> “主公?”
呂家兄弟互看一眼,無奈搖頭。
“她真的要嫁人了嗎?”那日小船之上袁熙的言論,今日院子里袁熙的豪詞,她若嫁給他能幸福也就算了,可是……
倘若甄洛心中有一架天平,天平兩側(cè)擺著的是對張牧的愛情以及甄家的利益。
現(xiàn)在,甄家的利益已經(jīng)完全重過了愛情。
“要這樣嗎?”
“真的要這樣嗎?”
“這樣,對嗎?”
張牧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深深呼吸一口,回頭看了眼呂家兄弟,道:“我和你們兄弟倆打一個賭,如何,她會回來?!?p> 主公打賭?這……
呂曠道:“主公,你這不是明擺著要輸嗎?”
呂翔道:“就是就是?!?p> “那,你們敢賭嗎?”
“賭啊,賭注是什么?”
“我贏了踢你們一人一腳,我輸了,你們踢我一腳。”
呂家兄弟摸摸腦袋道:“主公,這我們可不敢,這我們怎么好意思呢……那來吧!能踢主公咯,太棒了,以后可以在臭平頭面前吹幾陣子了。”
咚咚咚咚的,她來了,她一把抱住了張牧,踮腳吻住了張牧,久久不愿松手。
呂家兄弟傻眼了!
甄洛三維絕對不如自己,畢竟她的三圍是……張牧也不知道親密娃娃用在她身上對不對,畢竟只要甄老爺子在,她甄洛就不是甄家的當(dāng)家人。
甄家的財富,張牧不可能得到,除非甄老爺子……
“丫頭,對不起了?!睆埬赁壑缏宓男惆l(fā),看著她身后怒目的甄老爺子和甄嵌,張牧心里清楚,自己今晚恐怕是走不了了。
“洛兒,你放肆!”甄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了起來。
“殺,給我殺了他們!”甄嵌大怒。
……
“殺,給我殺了他們!”
“吼吼吼……”
“嗚……”
士兵們的吶喊聲,戰(zhàn)鼓的擂鳴聲,大海的波濤聲,此起彼伏著,一人站在末日塢堡之巔,看向了南方陣線。
“下令!”郭嘉搖著他那把破舊雞毛扇子,道:“甘將軍部不動,待放曹部先鋒上岸!”
“是!”一傳令兵立馬擊鼓鳴號了起來,沒多久,領(lǐng)地南方升起了一縷烽火。
郭嘉的面前,擺著一個沙盤,他拔下一根雞毛,隨即一道道命令下達(dá)而去。
“廖元儉何在!”郭嘉道。
“末將在此!”廖化持槍而出。
“率兵五百,營擊曹部南方兵馬,切記,且戰(zhàn)且退,切不可戀戰(zhàn)!”
“末將接令!”
“周元福何在!”郭嘉道。
“我,周倉,打錢!”周倉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接應(yīng)南方廖化部,誘敵深入!”
“末將接令!”
“曹性何在!”郭嘉道。
“末將在此!”
郭嘉深深看了眼曹性,用樹枝在沙盤上某地一道:“率部五百,只待曹部先鋒軍追擊至此,全殲曹部!”
“末將接令!”
“軍師”眼見一名名將領(lǐng)率軍離開領(lǐng)地,郝萌終于憋不住了,道:“我,我干什么?”
郭嘉閉眼,深深呼吸一口,隨即看向了東方。
全殲?zāi)喜坎懿肯蠕h軍容易,但,這僅僅只是開始罷了。
“東面?”郝萌順著郭嘉所看方向朝東面看了過去,難道那里也會有曹部敵人出現(xiàn)?
打仗消耗的就是錢,而衛(wèi)家有的是錢來支持曹操發(fā)動這場戰(zhàn)斗,不,這是一場非常好解決的戰(zhàn)斗,對此,衛(wèi)仲道深信不疑。
這不,由曹仁率領(lǐng)的先鋒軍五千人馬很快就靠岸了!
“報告將軍,前方有敵人出現(xiàn)!”一斥候向曹仁匯報道。
“多少人馬!”
“五,五百左右?!?p> “啊?”曹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再三肯定后,哈哈大笑道:“給我殺!”
……
“給我殺!”
“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甄老爺子氣急敗壞了起來,她女兒甄洛居然又跑了回來,不僅如此,還當(dāng)眾與這個奴隸擁抱接吻了起來。
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氣死老頭子了。
“老爺?”手下護(hù)衛(wèi)們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是殺他還是他們?
他們包括了甄洛嗎?
“父親!”
甄洛還想說什么,只聽啪的一聲重響,甄老爺子的巴掌已經(jīng)甩了過來,他氣的身體直哆嗦,面紅脖子粗,雙手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痙攣,一把甩過甄洛在地,怒道:“不爭氣的東西!”
“還愣著干什么,殺了他們!”甄嵌下令道。
“不行,你們要殺他就先殺了我!”甄洛再次護(hù)在了張牧身前。
“不要急不要急!”張牧拉著甄洛坐在呂家兄弟搬來的桌案上,使自己的傷痛盡量緩解,輕輕的拍著甄洛的手,道:“甄老爺子,你是生意人,那我們來談筆生意如何?”
一愣,眾人皆愣,一個奴隸居然要和甄家談生意。
生意?一聽這兩個字,甄老爺子倒是饒有興趣了起來。
“什么生意?”
“讓你們甄家成為漢末最大贏家的生意!”
“噗”甄嵌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甄老爺子的嘴角也掛著笑容,是那種及其輕蔑的笑容。
“就憑你!你以為你是誰啊,記住了,你只是一個奴隸,奴隸而已!”甄嵌突然彎腰脫下自己的鞋子,狠狠的朝著張牧處扔了過去,冷冷道:“鞋子,就應(yīng)該處在鞋子改在的位置!”
“主公!”呂家兄弟大怒,就要沖上去和甄嵌拼命。
張牧搖了搖頭,示意呂家兄弟退下。
“這,不就改變位置了嗎?”張牧把鞋子放在了桌案上,笑看甄老爺子,道:“甄老爺子,這筆生意你敢接不?”
“還愣著干什么,殺了他!”
“慢著。”甄老爺子死死的盯著張牧看著,他想不通一件事,一個一窮二白的奴隸怎么敢和自己談生意!他哪里來的膽量和勇氣!
而且,他分明受的就是致死之傷,可為何的遲遲不見他死去。
他是誰?他真的只是一個奴隸這么簡單嗎?
“不對,如果是奴隸,為何他身后兩名武將要稱他為主公,如果是奴隸,李仁定剛才為何要保他?”
“父親!”眼見甄老爺子神色不對,甄嵌立馬大叫道:“你可不能著了他的道啊,不能信了他的鬼話??!他這奴隸是空手套白狼?。 ?p> 甄老爺子不語,而這時,大管事匆匆而來,道:“老爺,袁家顏良文丑兩位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