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蕩和紫蘭正在家里焦急的等待著,紫蘭問道姬蕩:“你說,浪哥會不會來?”
姬蕩一臉的嚴肅,回答道:“羅長老是一個善于講理的人,而周浪是一個善于聽理的人。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
“可是,一旦他來了,我們有去處,那你呢?又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你兩隱姓埋名,求個安穩(wěn)的幸福,那的確是一件美事。至于我的話,等將你們安全的送出去之后,我就回我的老家,繼續(xù)過我的打獵生活吧。雖然一天閑的發(fā)慌,但是也清閑自在。這比在這勾心斗角的天下宗好的太多了!”
“嗯,那倒是也是挺好的。姬蕩,這次是真的太感謝你了!”
“不用跟我客氣。浪哥跟我是同窗,也是戰(zhàn)友,更是兄弟。不用那么客氣的?!?p> 周浪和廖榮出了大牢,周浪便對著廖榮說道:“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那你就去完成你自己的事吧!”
“哦?你想拋棄我嗎?”
“我也想跟你把酒言歡,但是在獄中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了,我不想連累你,你走吧!”
“我廖榮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你救了我,那我就應該還你一次。因為我也知道你這次情況的危險。如果你這次死了,恐怕就再也沒機會報答你了。既然是你救了我出來,那么我就把這條命還你一次!”
“那倒不用,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根本沒有想過你的回報。你走吧。此次前去,九死一生!你好不容易出來,就好好活下去吧!”
“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走吧!”
周浪見執(zhí)拗不過廖榮,于是只好讓他跟在了自己的身后。正當姬蕩和紫蘭在焦急的等待著周浪的時候,周浪和廖榮則偷偷的溜進了羅府。二人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小心翼翼了,但是這一切,都被潘超暗中觀察的明明白白。羅文待在大牢里,期盼著周浪能夠安全的帶著紫蘭離開。而周浪剛走沒多久。潘成就來到了牢里,羅文見到潘成,心里先是一驚,隨后自己嘲笑自己到:“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給我下的圈套啊!”
潘成大笑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會不會覺得遲了點?羅長老啊羅長老,沒想到你聰明一世,怎么就會糊涂這一時呢?若這次論功行賞,,除了周浪,誰人敢領呢?若真要宗主殺他,天下誰人能服?而你這次放他出去,他便落下了一個越獄出逃之罪,而你,也就是擅自私放罪犯。怎么樣?我這一石二鳥之計,用的還可以吧?哈哈哈······”
“罷了,罷了。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幾代人的心血,竟然要毀在你這個小人的手里。簡直就是老天無眼吶!”
看到羅文這樣罵自己,潘成立馬回到:“老家伙,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已經(jīng)在你家周圍埋下了重重包圍,一旦周浪逃跑,便要落下一個亂刀砍死的下場,你在這里是很難想象到的,走吧,我?guī)阌H自去見識一下?!闭f完,并命人將羅文押出了大牢。
周浪進到屋子里,脫去了穿在身上的黑袍,紫蘭與他相視,不覺眼淚就流了出來??焖俚耐哆M周浪的擁抱。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此刻雖然無言,但是仿佛什么也不能將他們分開。過了一回兒,紫蘭說道:“浪哥,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傻瓜,你在這里,我怎么能不來呢?現(xiàn)在不是我們敘舊的時候。我們商量一下如何逃出去!”
短暫的相擁之后,周浪對著姬蕩說道:“此次行事,當小心翼翼,不可出一絲絲紕漏,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我明白,等天黑之后,我們就趁夜逃走。”
“好,我給你介紹一下,”周浪指著廖榮說道,“他是廖榮,原來是和耿彪一組的,但看不慣耿彪和潘超的作風,。以至于被關進了大牢,此次有緣,將他救出來之后,他就想來助我一臂之力。我與他一見如故,你兩也認識一下吧!”
姬蕩和廖榮握手相識之后,廖榮對著姬蕩和周浪說道:“我想了想,倒不如現(xiàn)在走!”
“哦?此話怎講?”
“我在牢里呆久了,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規(guī)律:天牢里每天都會派人檢查,或許羅長老能夠蒙混過關,這倒是其次。但是潘氏父子兩一向心狠手辣。作為安南的爪牙,肯定暗中監(jiān)視著。若此時走,趁他們還沒有部署好人員,或許機會會更大。一到晚上,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也一定能想到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此刻走比較好?!?p> 周浪看了看紫蘭,又看了看姬蕩,心里想了想,說道:“廖榮說的有道理,準備一下,我們這就走!”
“恐怕你們是走不了了!”一聲大叫驚呼而來,眾人一驚,朝著大門望去,原來是潘超等人。
“你這個小人,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姬蕩大罵道,他咬牙切齒的準備上去殺掉潘超,不料,此時從潘超的身后冒出了十幾個彪形大漢??梢钥闯?,他們都是赤鐵軍中的佼佼者。周浪拉住了姬蕩,對著他說道:“此時不宜躁動,得有一個緩兵之計!”
姬蕩對著周浪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緩兵之計?。楷F(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奮起直接殺出去!”
“慢,”紫蘭說道,“家里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大街,走,快隨我來!”
姬蕩說道:“你們先去,我替你們擋住,我隨后就到。”回音剛落,姬蕩就立馬沖了出去,與潘超等人打斗了起來。廖榮見狀,也沖了出去。周浪見狀,對著紫蘭說道:“要不,你先去?我隨后就來。”
“不,我不去。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紫蘭倔強的說道。
廖榮見到周浪和紫蘭在那里爭執(zhí)著,便對周浪和紫蘭說道:“別磨磨唧唧的啦,這幾人并不是我們的對手,待會人來多了,我們一個也走不了!你兩先走。我們從正門沖出去!快??!”
聽到廖榮這么說,周浪便讓紫蘭在前面帶路,他對著姬蕩和廖榮說道:“你兩先撐著,謝謝你們了?!闭f完,紫蘭將周浪帶進了后院,二人便進入了密道,直接通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了。而姬蕩和廖榮二人,活生生的將潘超和這幾名大漢趕出了府邸。耿彪見狀,立馬跳了出來,對著姬蕩和廖榮就是一拳一腿。姬蕩見到耿彪,大罵道:“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漢,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潘超的一條狗罷了!”
耿彪聽到這番話,大聲罵道:“我耿彪只是為了宗主辦事,你們幾個亂臣賊子,竟然違抗宗主的命令,統(tǒng)統(tǒng)受死吧!”說完,三人就在府中進行了大戰(zhàn)。二人被耿彪逼到了大街上,其他的手下想要上去幫忙,潘超叫到:“不用,他一個人就夠了!”
紫蘭帶著周浪從密道出來,到了一個小巷口。周浪和紫蘭出來之后,周浪便對著紫蘭說道:“紫蘭,你已經(jīng)安全出來了。你到幽蘭谷等我,好嗎?我必須回去,幫助姬蕩他們!”
紫蘭沒有吃驚,也沒有執(zhí)意挽留或者吵著鬧著要跟他一起回去。而是平靜的說道:“好,我在那里等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如果你一天沒來,那我我就等你一天,兩天沒來,我就等你兩天·······我會一直這么等下去,直到你來了為止?!?p> “嗯!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要是胡伯在的話那就好了,這樣,我也會放心一點。你先去吧,注意安全,明白嗎?”
“嗯!”見到紫蘭的應允,周浪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從大道上,飛奔回羅府,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去的話,姬蕩和廖榮就會因為自己而死了。如果兩人真為他而死,就算能和紫蘭在一塊,那么自己往后的半生,都將是活在愧疚里面。他不能那么自私,他的心也不允許他那么自私。于是,將紫蘭送出來之后,自己就轉頭回去了。紫蘭看著周浪轉身回去,心中盡管不舍,但她心里很清楚。他是一定要去的。無論自己怎樣勸說,或者撒嬌,或者耍潑,都無法挽留他。因為她很清楚,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姬蕩的兄弟之情比自己與他的愛情更重要,而是關乎到他們之間的生死。若要用兄弟的死來成全自己的愛情。周浪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也是絕對做不到的,就連紫蘭自己,都會鄙夷這樣的作為。紫蘭飛奔上去,緊緊的抱住周浪,對著周浪說道:“一定小心,注意安全!”
周浪轉過身來,抱住紫蘭,兩人在大街上熱情的相擁,兩人的唇在此刻緊緊的吻在了一起。周浪松開紫蘭之后,便義無反顧的奔向了羅府。紫蘭則也小心翼翼的向城外走去,想出了城,去幽蘭谷等周浪的歸來。當她走了沒多遠,便見到有人在賣馬,她便靈機一動,和賣馬的老板商量了一下,兩人一拍即合,她和老板便拉著馬,向自己的家里奔去。
羅文和潘成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坐著,潘成饒有趣味的品著酒菜,并惡狠狠地說道:“今天,他們便都要死在這兒!”
此時,羅文此時心里無比掛念,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心急如焚,痛如刀絞,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好眼睜睜看著,但是看到姬蕩和廖榮在耿彪和眾人的圍追堵截之下漸漸陷入絕境,心里感到絕望,于是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了。而潘成看到羅文閉上了眼睛,便嘴角狡黠的一笑,說道:“既然羅長老累了,睜不開眼睛,那么就由我來替你解說一下一下情況吧!累就累點嘛,能為羅長老服務,也是我潘某的福氣!”說完,便將羅府外面的情況一一的說給了羅文,羅文聽在耳朵里,焦急在心里。但是他沒有罵潘成,因為他覺得,罵了他,于事無補的同時,也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潘成見到羅文心急如焚卻又無動于衷的樣子,更加得意,便更加富有聲色的講解著。
姬蕩和耿彪打得難分難解,但是其實不難看出,盡管姬蕩出拳迅速,耿彪處處躲讓。但是耿彪是始終占據(jù)上風的。雙方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之后,姬蕩便漸漸地被耿彪所壓制住了。姬蕩只好且戰(zhàn)且退,往出口的地方退去。而另一邊的廖榮和潘超,高義等幾個曾經(jīng)的組員打了起來,并且和幾人也打得難分難解。潘超說道:“平時都是我們?nèi)ゲ叻磩e人,你簡直就是丟我們的臉,居然被別人給策反了!你這個叛徒!”
廖榮笑道:“人各有志,若世間的人都像你們一樣盛氣凌人,欺壓他人,或者,想你手下的這兩條狗一樣,只知道攀附權貴,干著傷天害理和昧著良心的事,豈不是沒有了天理嗎?”
“天理?什么是天理?我們就是天理。都別給我廢話了,殺了他們!”潘超惡狠狠地命令道。其余的人聽到了潘超的命令,也都加大了攻擊的力度。不一會兒,廖榮也敗下陣來,漸漸地與姬蕩被逼近了一個小角落里。正當耿彪和潘超等人正洋洋得意,以為姬蕩和廖榮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時,周浪突然闖入,他的手里拿著幾把三把大刀,瘋狂的砍向潘超的爪牙,見到幾人被周浪砍到在地,其余之人也都心有余悸,從兩側散開。周浪將刀一人分給了姬蕩和廖榮。姬蕩問道:“不是叫你走嗎?紫蘭呢?”
“我已經(jīng)讓她到安全的地方去了?,F(xiàn)在我們一起沖出去,然后我再去找她!”
“出去,開什么玩笑?”耿彪笑道,“我還以為你要當縮頭烏龜,不來了呢!我還想如果你不來,我還得花時間另外去找你呢!既然來了,今天就別想出去了!你們?nèi)齻€,就在黃泉路上搭個伴吧!”
周浪罵道:“那又何妨?即使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你也不要猖狂,你再怎么厲害,在天下人眼里,你不過就是潘超的一條狗而已!想你爺爺好歹也是人中龍鳳,干的都是頂天立地大事。你倒好,攀權富貴,你耿家就算重現(xiàn)往日的繁榮,但是始終缺少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么嗎?那就是頂天立地的正氣!來吧,耿彪,讓我送你去見你爺爺,讓你爺爺好好教教你,什么事真正的榮耀,什么是真正的人!”
耿彪聽到這話,心里的氣憤自然不打一處來。他盡管與潘超為一組,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跟他們過多地交流。而潘超對自己,更多的是尊重,是愛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成了天下人嚴重潘超的走狗了!當周浪搬出他爺爺跟他對比的時候,自己的自尊心和藏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驕傲被擊得粉身碎骨。他憤怒的說道:“我爺爺也是你這種人能評價的嗎?”
“我周浪和姬蕩兩人如果不能評價的話,那么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夠評價了。別忘了,我們可是打敗過曼陀教的人。我們一邊可以說與你爺爺和父親是同僚,因為我們都在反擊這曼陀教,所以從這里來講,我既有資格評價他,也有資格批評你。再者,我做到了你爺爺和你父親從未做到的事,那就是打敗了曼陀教,讓他們俯首稱臣,所以從這里來講,我更有資格評價他。至于你,你爺爺父親都被曼陀教人所殺,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天下宗宗內(nèi)小人林立,導致你爺爺和父親被束住手腳,不能施展。你倒好,對外可以跟曼陀教的人來往,對內(nèi)和間接殺害自己的父親爺爺?shù)男∪说膬鹤哟虻没馃?,你倒是真的不記仇啊!如此胸襟,我周浪實在是佩服,自愧不如。我周浪的武功不如你,胸襟這方面,就更不如你了!”
姬蕩看到耿彪聽了周浪的這番話,已經(jīng)氣得滿臉通紅。于是補充說道:“我姬蕩也做不到!我姬蕩也是服了你了!來吧,小子,我們替你爺爺和父親報仇,你現(xiàn)在要來殺你的恩人來回報你的仇人,可以的!恐怕世上,就你一個人干得出來吧!”
潘超見到耿彪氣的滿臉通紅,知道周浪已經(jīng)戳到了耿彪的脆弱之處,便開口說道:“彪哥,你不要聽他二人胡言亂語。我對你你是知道的,除了尊敬和敬佩,其他的都沒有了!再說了,我姐姐還在等你娶她呢!”
“哦?原來如此!我說你怎么能這么聽潘超的話,原來是因為看上了別人家姐姐??!越來越佩服你了!”姬蕩說道,“你就去娶了她姐姐吧,然后天下人就把你當成潘家的人了!以后啊,你就不要叫耿彪了,叫潘彪吧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這番言語無疑刺痛了耿彪的內(nèi)心,他自小就失去了爺爺和父母,奶奶是讓他光復他們耿家的榮耀。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不僅沒有得到別人的認可,反而自己就成了別人眼中的走狗,他呆呆的待在原地,思考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和遭遇。周浪見到這種情況,便對著姬蕩和廖榮說道:“起作用了,就趁現(xiàn)在,砍殺出去!”手里拿著刀的姬蕩,周浪和廖榮三人很快就打出了一條路,而一旁的潘超看著這種情況更是心急如焚。他便對著耿彪說道:“彪哥,你不要聽他們的,他們是在糊弄你的?。 ?p> 但是耿彪?yún)s不為所動,嘴里自己念叨著:“如果當初不是張邯長老將我放到齊正的那一組,那么我就不會認識潘超,那么我就不會被別人說成是走狗,我就有機會上戰(zhàn)場,可以替我爺爺和父親報仇。那么我就不會是天下人眼中的不仁不義之徒了!但是,如果我不認識潘超,那么我就無法認識潘蕓,沒有潘蕓,那么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嘴里碎碎念著,潘超并沒有聽到他在自言自語說著什么。因為此時周浪三人的砍殺聲遠遠高于耿彪嘴里的聲音。三人砍殺出來之后,樓上的潘成大罵道,一群廢物!說完,便派人前去增援。就在這時,紫蘭牽著三匹快馬趕到,三人見到紫蘭,立馬跑向紫蘭,姬蕩和廖榮跨上了馬,周浪便對著二人說道:“快跑,趁著耿彪還未緩過神來,他們的援兵還未到?!闭f完,他也跳上馬背,和紫蘭騎在一匹馬上,就在他快要驅(qū)馬跑掉的時候,鄭平就出來,從暗處射出一支箭,箭直直的奔向了周浪。周浪在前面駕馬,箭就直直的射在了紫蘭的背上。紫蘭備注射中之后,鄭平見到?jīng)]有達到目的,又射出了一箭,兩箭之間的時間短暫的只有一瞬,以至于姬蕩和廖榮見到紫蘭中箭,本想通知周浪,但是還未來得及,箭就又射了出來。姬蕩在這一瞬間,用盡自己的權力驅(qū)趕著周浪的馬匹,馬匹走動,箭從周浪的手臂上劃過!頓時,周浪的手臂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周浪此時才知道紫蘭中了箭。本想查看,但是紫蘭說道:“快跑,他們?nèi)颂嗔?,再不走,待會就沒機會了!”周浪與是說道:“你抱緊我,我這就帶你走!”
四人騎著快馬奔去,臨走之時,姬蕩對著潘超和耿彪說道:“你兩記住,今天之事,我姬蕩有朝一日定讓你們加倍奉還,不然,我姬蕩誓不為人!”其余的人因為事先沒有預料到會有馬匹,所以也就沒有能夠追上去。潘超正想追上去,鄭平卻對著潘超說道:“追上去也好,好證明他的確會死!”
“這話什么意思?”此時的耿彪已經(jīng)緩過神來,對著鄭平問道。
“箭上我涂有劇毒,名曰曼陀毒。哪怕只是劃破一點點的傷口,七日之后,也會被毒慢慢侵蝕而死。而且,此種毒沒有解藥,所以,他必死無疑!”
“卑鄙!”耿彪罵道。
“卑鄙?無所謂卑鄙不卑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無毒不丈夫嘛。我們曼陀教得以存留,你們兩位功不可沒!你們兩位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也算是家喻戶曉了。因為你們打敗的,可是兩個你們百姓中的大英雄?!?p> 鄭平的話里更多的是嘲諷,另一方面,則是炫耀自己計策的成功。其實一切都是他謀劃好了,然后自己暗中觀察著。他之所以不敢出來,是害怕周浪會為了給譚昊報仇而不顧一切的斬殺自己。自己在暗處的時候,冷不丁防的兩箭,雖然沒能殺死周浪,但他心里清楚,那種毒,無藥可救,從來沒有過生還的案例。除去了周浪這個心腹大患,其余的人對他來說,都不過是小菜一碟,不足掛齒。所以,方才他才那么敢跟潘超和耿彪那么說話。
這番話潘超倒是無所謂,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就是除掉一個對手而已,而耿彪不一樣,因為他的自尊告訴他,他被這個叫鄭平的漢奸耍了,但是自己又能怎么樣?只好安慰自己說道:“我只是遵照宗主的命令行事,既然他周浪越獄,觸犯到了宗主,那么,我就要將他繩之于法,維護宗主的尊嚴和權威。”
鄭平當然知道耿彪的說辭是有多么的虛偽,但是他看破而不說破,因為說破了,也許會激怒到耿彪,自己根本不是耿彪的對手,二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回到曼陀教修整,待來日壯大之后,再一舉南下。因為最大的敵人周浪已經(jīng)相當于出掉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沒有對手了。于是就找了個說辭,從這里離開了。
樓上的潘成看到姬蕩三人騎馬離開,氣的破口大罵道:“全是一群飯桶,一百號人居然連三個人都抓不住,簡直就是廢物!”
羅文聽到這番話,知道周浪他們已經(jīng)逃走,便睜開眼睛哈哈大笑。說道:“真的,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
“別得意了老家伙!”潘成篾笑到,“你的孫女已經(jīng)中了箭,死定了。那個周浪也受了箭傷,箭上有毒,活不了多久了。”
羅文又閉上眼睛,從他的眼里流出了淚水,他說道:“紫蘭,爺爺對不起你!過兩天,爺爺就來陪你了!但是,周浪一定不會死的!”然后,他對著潘成說道:“潘成,你要記住,善惡到頭終有報,今天這個仇,你未能成功,日后,是要付出逼著更昂貴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