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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子夜歌

姬蕩功成超師父

瀟瀟子夜歌 戴紀 4657 2019-08-12 16:42:06

  姬蕩的進步可以用神速來形容,他將刀前輩傳授的招式在很快的時間內就能夠完成,刀前輩就讓他自己冥想,讓他自己創(chuàng)造新的招式和技能,他總是不負刀前輩所望,總是能夠創(chuàng)造出來。這讓刀前輩驚嘆不已。雖然姬蕩也很開心,但是自己卻還是不肯滿足,因為已經兩年半了,自己距離刀前輩,還是有一段差距,于是便想要刀前輩傳授的快一點。但是刀前輩卻以各種理由予以拒絕,不讓他加速。只有等他完全熟練之后,休息上十天半個月了,才會繼續(xù)傳授他下一招。可是,對于現(xiàn)在求快心里的激蕩來說,這樣實在是太慢太慢,根本達不到自己的期望。于是便再一次向刀前輩請求能不能再快一點。但是還是被刀前輩所拒絕了。姬蕩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師父,為何每一次都要找理由,不快一點傳授我下一招呢?你不是從外邊打聽消息,說天下宗已經對南極門下手了嗎?我晚去一天,南極門的危險就多一天??!”

  刀前輩本想再隨便找個理由敷衍姬蕩,但是看到今天姬蕩這個架勢,恐怕是已經下了決心對自己問到底了。于是,他便一改往常隨便敷衍的態(tài)度,對著姬蕩說道:“你聽過欲速則不達這句話嗎?”

  “當然聽過!”

  “那你懂得他的意思嗎?”

  “懂啊!但是我更清楚我自己的狀態(tài),我能承受得來!”

  刀前輩笑道:“所以我說,年輕人始終是年輕人吶。告訴你吧,年輕人吶,一定要克服怕慢圖快的心理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最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無論是早起晚歸的農夫,還是寒窗苦讀的仕子,都必須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一步的來,急不得的。若農夫太急,則會揠苗助長;若仕子太急,則會囫圇吞棗,二者到了最后,都只會徒勞無功。練武之人更是要懂得這個道理,因為身體只有一個,一旦練得太急,輕則昏迷不醒,事倍功半;重則則會經脈盡斷,走火入魔,淪為廢人不說,沒準還會爆裂而死。你說你的身體可以承受,但你也別忘了,這套功法是我所創(chuàng),我知道他多久才能繼續(xù)往下練。你是一根好苗子,所以,我不想讓你走的太快,最后走火入魔。走吧,我們兩年多沒有出去了,今天就到集市上喝酒,吃點新鮮的水果蔬菜。武功嘛,你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休息好了繼續(xù)再練就好了?。 ?p>  姬蕩聽后,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畢竟是刀前輩的武功,向來他絕對不會騙自己,于是,便跟著刀前輩向集市走去。二人所在之地大人跡罕至的大漠里,光是走出去,也得花上好長一段時間。二人一路走走談談,談笑風生。不知不覺來到一峽谷之前在距離峽谷一里路左右的時候,見到幾十個人蒙著面,火急火燎的向峽谷的地方走來,二人覺得有些奇怪,刀前輩于是對著姬蕩說道:“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為要緊之事而來。我們先藏好,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姬蕩便同意了刀前輩的建議,于是便悄悄地藏了起來。這伙人來到峽谷之前,然后也是小心翼翼的埋伏好,生怕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不一會兒,只見一伙人出現(xiàn)在峽谷內,正想要從峽谷中通過,二十幾個人押著兩匹馬。這伙人雖然走得是洋洋灑灑,但也能看出其謹小慎微,小心翼翼。正當這伙人走到峽谷正中,也就是最狹窄的地方,這伙埋伏好的人便有所行動,他們將事先準備好的石頭人了下去,有用弓箭將他們射殺,這番操作,使得押送馬車的人員死了十之八九。見狀,這伙蒙面人就沖了出去,對著幸存者和傷者就是一頓亂砍亂殺。面對著這群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土匪強盜,車隊原本就已經元氣大傷了,自然而然的,沒有了還手之力。車隊的領頭盡管武藝高強,殺了幾人,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最后,他被夢面人狠狠地踢到在地上。隨后,就是一堆的刀加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對著這伙人說道:“你們這伙強盜,可知道我是誰嗎?可知道我押送的是何物?”

  “你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就是為了得到你押送的東西!”

  “你以為天下宗會放過你們嗎?”

  “天下宗?笑話,天下宗再強又能怎么樣?在我的地盤上,誰也別想猖狂!”

  “你究竟是誰?有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嗎?”

  “讓你看到又如何?反正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說完,他便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這車隊的領頭臉上大驚,連忙罵道:“怎么是你?啊,唐興,為何是你?”

  “哼,就是我。如果不是將你們的情報弄到手,我怎么可能那么輕松就能得手?來人啊,殺了他!”

  “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天下宗不會放過你的!”

  “你死了,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于是,唐興一轉頭,手下的人便一刀殺死了這車隊的領頭。打開箱子,里邊全是西域的珠寶,眾人相視一笑,臉上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唐興讓手下們將事先準備好的馬牽了過來,將他們押送的東西全都拉走,揚長而去。

  這一切被姬蕩和刀前輩看的是一清二楚,聽的是明明白白。剛開始之時,姬蕩本想去幫助被劫之人,但是被刀前輩阻止,后來一聽到天下宗,心里反倒是有了痛快之感。便也不再想出去幫助他了。等這伙人走了之后,二人才出來。姬蕩對著刀前輩說道:“截得好啊,天下宗的人,都該死。要是天下多幾個像唐興這般的綠林好漢,這天下豈不是多了許多的正義感?”

  刀前輩笑道:“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對!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趺戳耍磕贿@么認為嗎?”

  “嗯,不知道,但是我這一輩子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我,人永遠不要只相信自己的感官所能感到的東西?!?p>  “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沒什么!就是覺得事情沒有我們看到,聽到的那么簡單。走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少惹事,多喝酒!”

  二人便匆匆的走向集市,姬蕩總覺得刀前輩有話要說,但是卻不說,自己想問,但又不敢問。就這樣,二人就來到了一個城鎮(zhèn)。這鎮(zhèn)的城墻幾乎全是用泥沙所鑄,城門之上寫著:“石頭鎮(zhèn)!”姬蕩覺得奇怪,問道刀前輩:“師父,你看看這里是不是太奇怪了,全部都是泥沙,哪里有石頭呢?干嘛要叫石頭鎮(zhèn)呢?”

  “這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問問這里的路人?”

  “那還是算了吧?”

  “為什么?”

  “沒準會牽扯到什么鬼怪傳說,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這種傳說,走吧,進去喝酒吃飯,之后再回去練功吧!”

  刀前輩說道:“這石頭鎮(zhèn)雖地處西部邊陲,但是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里商貿往來頻繁,貿易旺盛,若不是戰(zhàn)爭時期的話,這里的繁華程度,是不會輸給中原的一些小城鎮(zhèn)的,而且在這里,常常能買到一些中原也買不到的物品。但是這種地方,云龍混雜,你猜不到誰究竟是干什么的。所以,在這里凡事當小心為好?!?p>  “是,師父!”二人于是在鎮(zhèn)上的大街上走動,想尋得一處喝酒的好去處。但是自己看中了好幾個酒樓,但是都被刀前輩給制止了,仿佛刀前輩是專門為了某一個酒樓而去的。姬蕩只好跟著刀前輩,繼續(xù)向前走著。走了半晌,便看到了一個用土石堆砌而成的酒樓,上邊寫著:“大漠第一樓!”

  刀前輩叫上姬蕩,二人直直的向里邊走去。姬蕩笑道:“就這么一個看上去老舊的酒樓,居然敢稱大漠第一樓樓,到底他有什么過人之處呢?”

  “哦?怎么就這么奇怪呢?進去就知道了!”

  姬蕩跟著刀前輩進去之后,酒樓的伙計招呼二人坐下,但并不靠窗,因此,二人便想換一個座位,因為在他們的對面,就有一個靠窗的座位。但是被小二直接給拒絕了。小二說道:“二位客官,您們就知足吧,那座是留給貴賓的!”

  姬蕩一聽,說道:“貴賓?進來的都是顧客,怕我們沒錢嗎?”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大錠銀子放在桌上。誰知,這小二卻不屑的對著姬蕩說道:“客官,實話告訴你吧,敢進我們大漠第一樓的,別的我不說,但是有兩點我敢保證,第一點,就是不缺錢,第二點,就是有品位。我們之所以敢稱大漠第一樓,就是因為我們有一流的顧客,一流的好酒和好菜,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是第一貴,懂嗎?收起你的錢吧,我們家啊,從來不缺有錢的客人。對了,我還想告訴你,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說完,正想轉身離去。

  姬蕩仿佛覺得自己受到了教訓,本想發(fā)火,刀前輩看到他這樣,便提前對著小二說道:“伙計啊,他有些沖動,不懂貴店的規(guī)矩,你能告訴我,那位貴賓究竟是誰嗎?我們是外地人,來這里做生意的,不懂,還望你見諒!”

  “還是老人家見多識廣,懂得多。”小二聽到刀前輩的話,語氣緩和了許多,他對著刀前輩說道,“我一看啊,就知道你們是外地人。好吧,看著你兩不知真相的情況下,我就告訴你們吧!這客人啊,是我們石頭鎮(zhèn)的鎮(zhèn)主的好朋友唐興唐大人的。他呀,樂善好施,光交天下英雄豪杰,深得我們大漠群眾的愛戴。他在大漠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大漠第一樓啊,就是他最愛來的地方。一年能來個十幾次呢。聽說,他已經來到我們石頭鎮(zhèn)了,說不準哪天到。以防萬一啊,這位置,是不會讓出去的?!?p>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知道了,還望你見諒。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們點的菜,等一會兒就到?!闭f完,小二便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

  “看吧,英雄到哪兒都受人歡迎和尊重呢。原來是唐興!我還以為是那個地痞惡霸呢。還想教訓他一下,看來不用了。我們就講究坐在這兒吧!”

  刀前輩笑了笑,說道:“那好,就坐這兒?!?p>  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酒菜就擺在了二人的面前,小二又上了兩大壇酒。姬蕩本想用碗,但是刀前輩卻說道:“大丈夫喝酒,那能用碗呢?直接用壇子喝!”

  “好,夠爽快!那就用壇子喝!”

  這時,旁邊用碗喝的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刀前輩和姬蕩二人,其中一人似乎對二人的行為實在看不過去,便跑了過來,氣沖沖的對著刀前輩說道:“老人家,剛才你說的話事什么意思?難道說用碗喝酒就不是大丈夫了?”

  姬蕩見來者不善,本想出手教訓,但是刀前輩一個眼神,就讓姬蕩乖乖的坐著不再說話,刀前輩笑道:“非也非也,我其實實在自嘲呢!”

  “哦?自嘲,此話怎講?”他回頭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表示并不信任。

  “你且聽我細細說來,這喝酒啊,看他所用的器皿,就能判斷出他們的身份和地位了!”

  “哦。怎么看呢?”

  “這一般啊,這用杯子喝酒的人呢,一般都是讀書人,一般都是文人騷客,才子佳人,所以才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種感懷啊;用碗喝的話,大多都是一些英雄好漢,他們大多生性豪邁,有酒入愁腸而解千般愁的豪情壯志,正是說的你們啊;像我和我的徒弟的話,直接用壇子喝,大多都是一些許久沒有喝過酒的窮酸餓鬼罷了。大丈夫,只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p>  “哈哈哈······老人家可真會說話??!”眾人大贊到,然后此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番折騰下來,姬蕩對刀前輩更是欽佩。正當二人吃的快要結束之時,一個聲音傳來,‘唐興大人到了!’說完眾人紛紛站立,仿佛都在迎接這位唐大人,但是刀前輩和姬蕩倒是無所謂,自己吃自己的,等到唐興到了之后,他示意大家坐下,眾人聽從了他的命令,都坐下了,但是他看到刀前輩和姬蕩并未站起來,似乎已經很不滿意,這是小二才對他說明情況,他這才釋懷到:“原來是兩個外地人,那不知道我唐興,那也無所謂?!彪S后,唐興的手下將整個酒樓都包了下來,進進出出的人都被趕走掉。姬蕩與刀前輩正好也快吃完了,于是就走了出去!和酒樓要了幾壇酒和十斤牛肉然后就準備離開了。離開了大漠第一樓之后,二人見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明天再回去繼續(xù)修煉武功。

  姬蕩對著刀前輩說道:“做人就要做唐興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尊敬,愛戴?!?p>  “真的嗎?你真這樣認為?你不覺得他搶別人的東西很卑鄙嗎?”

  “他搶的可是天下宗的,天下宗就該被搶??!”

  “想過他搶過其他的人嗎?不能僅僅因為他搶了天下宗就認為他是一個好人吧?!?p>  “他看上去,應該不會是那種搶別人的人吧!”

  “強盜都一樣!看到他的排場了嗎?比誰都打,手下全是一群亡命之徒。還層層包圍保護自己,看到我們沒有起身就心懷不滿。所以,我敢肯定他不僅僅是一個強盜,而且還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而且,他一定有陰謀!”

  “哦?我才不信!”

  “不信?要不賭一把?”

  “好,賭就賭。但是賭什么?”

  “也不想賭什么了。既然那你不相信我,那么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智者之言吧!”

  “好!”

  “今晚,我們就去揭開他的真實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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