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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圣界

第二十節(jié) 追蹤

雪圣界 溫婉或妖道 6179 2019-06-04 16:58:49

  沈靖窩在片冰崖頂,關(guān)注著山崖下那條冰道。身上蓋著的冰熊皮,發(fā)出陣陣騷臭味??罩杏诛h起了真真雪花,耳邊哆哆嗦嗦傳來,低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來了嗎?”

  微微側(cè)頭看,邊上定遠趴在熊皮下凍得瑟瑟發(fā)抖,嘴唇已經(jīng)變成醬紫色,低聲道“還沒,再等等!”

  兩人辰時前開始趴在這里,等待兇獸的到來。自那日從洞穴中出來后已是第四天,兩人漫無目的地找了幾日,整個雪國圣城中沒有見到一只兇獸。昨日旁晚在城南郊外的落鳳坡,意外許多兇獸的足跡,通過足跡的去向,推斷目標應該是雪國西南方五十多里外的斷凌山。那座山高聳入云,常年的冰雪覆蓋,讓那里鮮有人跡。麒麟與雪春靜大戰(zhàn)后,麒麟就朝西南方而去,莫非麒麟就在此地?

  兩人抄近路,日夜兼程到達冰凌崖時,四下尋找尚未發(fā)現(xiàn)兇獸的足跡。斷凌山四周被高山環(huán)繞,腳下的是前往山脈唯一通路,于是趴在崖頂?shù)却齼传F的到來。

  或許是因為麒息的原因,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寒意,趴地久了,心中一陣殺戮的欲望,卻越來越強烈,深呼吸一口氣,運行起紫云功護住心脈。一邊的定遠雙目已經(jīng)緊密,眉毛上經(jīng)結(jié)了層薄薄的冰霜。推了推定遠,輕輕叫了幾聲,定遠才緩緩睜開眼問“來了嗎?”

  沈靖說“還沒有,可別睡著了!在冰原中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定遠嘴角輕輕動動說“只是突然想到了師父和師兄們,記得以前冬天冷的時候,師父經(jīng)常會給我們烤栗果吃,那時候我年齡最小,總是把最大的給我,有好幾個師兄經(jīng)常說師傅偏心,被師父罵一頓”

  說著說著定遠的聲音越來越低,腦袋也輕輕靠向一側(cè),沈靖趕快叫道“繼續(xù)說,你師兄被罵完之后怎么樣了?”

  推搡半天定遠仍舊沒有動,嘴角帶著一絲幸福的微笑,伸手過去探脈搏,微乎其微的脈象靜靜地跳動。就在準備揭開熊皮時,下方通道響起陣陣腳步聲,重新趴下,心中默默祈禱定遠不要出事

  冰道中率先出現(xiàn)三四只兇獸,四處嗅嗅,仰起頭低低嘶吼幾聲,隨后一大隊兇獸出現(xiàn)在身后,約莫著一兩百只兇獸浩浩蕩蕩穿行而過,中間有幾只拉著個鐵籠子,定眼看去,雪春靜、天心道人以及許多平民赫然就在其中,一個個躺在鐵籠中木然地看著籠外。

  一刻鐘后兇獸的隊伍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只留下一地紊亂的腳印。又等了一刻鐘,當四周徹底寂靜了,沈靖掀開熊皮,拉起趴在地上的定遠。伸手探向鼻尖,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解開衣服,捧著一把雪快速的在定遠的身上擦試,擦拭完兩遍,又一次穿上衣服,隨后拿厚厚的熊皮蓋住。

  定遠緩緩地恢復知覺,雙眼慢慢睜開輕聲問“來了嗎?”

  沈靖回過頭湊到身邊,從懷里拿出個酒壺說“趕快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定遠輕輕搖搖頭說“小僧是出家人,食不得酒肉”

  沈靖把酒壺湊到嘴邊說“我們要去救人,再過一會兒就追不上兇獸了!你的佛祖會原諒你的!”

  定遠聽完沉默一會,張開嘴湊到壺口猛飲一口,喝完一陣劇烈的咳嗽,緩緩站起身,大口喘著熱氣道“咱們走吧!”

  沈靖從懷里拿出個包袱,放在定遠旁邊道“這里面是些食物,等會兒你漸漸能動了,吃點東西,找個暖和點的地方”說完轉(zhuǎn)身向斷凌山的方向走

  “我也去”定遠急忙喊到

  沈靖腳下步伐不停說到“你現(xiàn)在就是個包袱,不要妨礙我救人!”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僅留下一排排腳印隨著風雪的堆積漸漸變淺

  定遠靠住石壁看著地上留下的腳印,腳印就快消失時,解開旁邊的包袱拿起餅,胡亂往嘴里塞幾口,猛灌下一口酒,拍著胸膛讓自己咽下。酒精強烈的刺激味,在口腔中亂竄,眼淚鼻涕一股腦留下??人砸粫海ㄟh收好包袱,緊了緊身上的熊皮,順著腳印,一步步慢慢追上。

  追著兇獸的腳印,四周的山縫慢慢開始收攏,天空漸漸只剩碗口般大小,懸掛在頭頂,沈靖遠遠地跟在兇獸群一里外,渾身抹上從腳印中挖出的泥土覆蓋。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道路一轉(zhuǎn),崇山峻嶺中出現(xiàn)一處洞口,

  洞外四五只兇獸在來回巡邏,角落放著個鐵籠,籠子里關(guān)著十來人。兇獸巡邏一會兒,就從籠中叼出一人,張開大口咀嚼起來。另一只兇獸也湊過來想要分一杯羹,兩只兇獸為此,扭打在一起

  籠中的人看見被叼出去的同伴,瞬息之間殞命,一個個抱頭大哭起來。兇獸聽見哭聲,回過頭到籠子邊開始來回嗅嗅,嘶吼一聲,人群哭聲更大,張開嘴又從籠中叼出一人咬死

  沈靖躲在石后看著眼前的一切,手中捻著顆鐵彈子急射而出,打在兇獸腦袋上,兇獸回過頭。放下籠中人,朝身邊的同伴嘶吼一聲,三頭兇手一步步走來。躲在石頭后手握刀柄,屏住呼吸,聽兇獸一步步踩在雪上的腳步聲,‘咯吱咯吱’一點點靠近。就在聲音大約三丈遠時突然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身后傳來聲驚呼:“畜生!過來?。 ?p>  回頭看去,只見定遠站在后方,手中拿著塊熊肉,見到沈靖,咧開嘴大笑,朝兇獸喊“畜生!來?。 ?p>  三只兇獸嘶吼著沖過去,洞口的兇獸聽到呼喚也跟著一起跑遠,定遠繼續(xù)邊跑邊大聲喊“來??!”

  兇獸追逐著跑開后,沈靖回頭朝定遠遠去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朝洞口跑去

  到洞口放出籠中關(guān)著的人問“殿下還有其他人去了哪里”

  一個三三十多歲的男子顫顫巍巍地說“他們、、他們被拉到里面去了”

  沈靖點點頭道“快跑,離得越遠越好!”

  人群四散逃開??粗x去的身影,淡淡道“對不起”靠著墻邊,悄悄向進挪動。三人高的洞穴兩邊,不時出現(xiàn)幾具人的尸體,從地上抄起粘稠的血漿抹在身上,聽見有兇獸的聲音,立刻趴到地上屏住呼吸,兇獸發(fā)現(xiàn)洞口籠中地人不見了,一個個快速跑出洞穴,去追逐四三走開的人群。不時一陣陣慘叫聲從洞外傳來。趁此時機,摸著洞穴一步步前進,行進了約莫一個時辰,到達山腹中。

  側(cè)身朝洞內(nèi)看去,前方是個極為寬闊的山坳,七座十余尺高的祭壇,依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麒麟正窩在天樞星祭壇中,山坳中四五只兇獸拉著一個籠子前進,走到天璇星祭臺上,放下籠子個個原路返回?;\中那人站起,竟是雪春靜。一陣細細簌簌的移動聲,山坳僅剩雪春靜和麒麟。

  “你是秦武民第幾代后人?”天樞星祭壇上的麒麟口吐人言,洪鐘般的聲音盤桓在山坳中

  “我是雪國君主!雪春靜!”雪春靜面無表情地說

  “雪國君主!哈哈哈”麒麟放生大笑,從地上坐起放聲咆哮“你竟稱自己為雪國君主!真不愧是秦武民的后人!如此厚顏無恥!”

  巨大的氣流以麒麟為中心四散而來,雪春靜眼上蒙的白絲,在狂風的搖曳中飛走,衣擺隨風飛翔,身形卻巋然不動,宛若一座雕石矗立在祭壇上。

  麒麟在祭壇上環(huán)視一圈道“這地方就是當時,秦武民那腌臜與我結(jié)義之所,你現(xiàn)在站的就是當年他站的地方!”看見雪春靜雙眼上的傷疤后譏笑著說“真是一代比一代膿包!”

  沈靖躲在山洞內(nèi)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秦武民這個名字,在依嵐國可謂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三百年前是惠王麾下頭號能臣,輔佐著惠王,南征北戰(zhàn)創(chuàng)立大陸上第一個大一統(tǒng)的國家霽,而在霽建立之后不久,惠王為了紀念秦武民為國家建立的不世功勛,冊封世襲爵位‘秦國公’,幾年后,秦武民突然于府中暴斃。不過相對于其他幾位開國的功勛,結(jié)局可能是最好的,其余十幾位功勛,都被以各種各樣的罪罰處決,尤其是和秦武民齊名的‘鄭國公’最后竟是被冠上謀反的罪名,全家人被活活燒死在宅中。也因此秦武民的后人,得以保存并流傳下來。如今依嵐國的國君就是秦武民的旁系后人之一。沒想到的是秦武民竟沒有死,而是來到了雪圣界!并成為了雪國的君主!

  麒麟繼續(xù)緩緩地講述,越聽越是心驚。

  三百年前,秦武民帶著嫡系家人及侍從來到雪圣界,麒麟是當時的雪國君主,那時秦武民告訴麒麟,自己本是霽國一將軍,被君主陷害來到雪圣界避難。幾次交談后麒麟對于秦武民的謀略,及膽識分外賞識,并任命作為自己的客卿,短短幾年在秦武民的幫助下,麾下的虎狼之師一舉統(tǒng)一雪圣界。兩人也就此結(jié)拜為兄弟,并與秦武民平分天下。而變數(shù)就在那時發(fā)生。

  “騙我說來到此地故地重游懷念當年往事,到了這個地方,讓我喝下毒酒啟動這‘七星鎖魂棺’將我生生封??!我可憐的孩兒,那時為了救我沖進來,被那腌臜生生擊殺,還在我面前剝出心臟吃掉!我恨??!”麒麟放聲咆哮,一時間山坳中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我要活剝你的心臟來祭奠我的孩兒!”麒麟朝雪春靜狂奔而去。

  一陣劇烈的爆炸,天璇星祭臺激起大片煙霧,隨著煙霧慢慢散去,浮現(xiàn)出站在祭壇中的麒麟,雪春靜被握在手中仍舊一臉平靜

  麒麟將腦袋湊近譏笑著問“雪國君主,你可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雪春靜淡淡道“你知道嗎?在你破除封印出來那天,我繼承母后的衣缽,也是那一刻,繼承了前任三十帶雪國君主的記憶!雪國幾百年的基業(yè),不會在我手里毀為一旦!暴雪紛飛之處,冰鳳涅槃重生!“抬雪純靜起頭一字一句地說

  “我是雪國君主!雪春靜!”

  一陣爆炸聲伴隨著麒麟地吼叫聲傳來,麒麟跳回天樞星祭臺,之前用來抓住雪春靜地爪子被切掉一指,深藍色血液順著傷口處流出,掉到祭臺上熊熊燃燒起來。這一幕和學風山中嵐次蟲死掉后,血液燃燒地一幕極其相似。不過燃燒程度卻更加強烈,祭臺不時便被燒出一個深坑。

  雪春靜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通體雪白的細劍,劍身向外冒著陣陣寒氣。背后生出兩只冰晶化作的翅膀,帶著飛到空中,火光下渾身閃爍著淡白色乳光,一臉肅穆

  麒麟放聲嘶吼,兇獸從洞口中潮水般涌入,雪春靜側(cè)耳靜聽,淡淡地說到“一群螻蟻!星星之火豈可與螢月爭光輝!”

  執(zhí)劍橫掃,近身跳起的幾只兇獸立刻被攔腰斬斷,兇獸那淄厚的皮膚,在劍下像是斬斷白紙般隨意,尸體被斬斷的瞬間,自傷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jié),落地化成座座冰雕砸在地上。

  麒麟雙腿發(fā)力激射而出襲上雪春靜,一陣碰撞,巨力之下雪春靜倒飛出去砸在石壁上。麒麟張口,朝倒飛的方向吐出道藍色火焰,熊熊燃燒的火焰立刻覆蓋那一方石壁。兇獸一個個跳入那被砸出的洞穴中,不時一陣陣慘叫從洞穴中傳來。火焰足足燃燒了一刻鐘才緩緩停歇。

  沈靖焦急地盯著那處洞穴,山坳中彌漫著尸體焚燒的惡臭,兇獸一只只盤桓在麒息腳下,低聲嗚咽著

  火焰快要熄滅之時,一道冰錐帶著破空聲,從洞穴中朝麒麟疾馳而去。麒麟微微側(cè)身躲過,冰錐帶著慣性繼續(xù)朝洞穴另一邊飛去,打在石壁上化作朵炫目地冰花。隨即千百支冰錐如暴雪般傾巢而出

  麒麟被飛來地冰錐打的節(jié)節(jié)后退,躲在祭壇后躲避一波波襲來地冰錐。臺下躲的慢的兇獸被冰錐擊中貫穿后,還沒有來得及嚎叫就被化成冰雕定在地上。

  雪春靜在冰雕的環(huán)繞中閃現(xiàn)出來,長發(fā)飄飄,帶著雷霆之力飛向麒麟所在地。麒麟見到?jīng)_出的雪春靜從祭臺中閃身出來,迎上前去。兩個身影在空中快速碰撞然后再分開。

  站在天樞祭臺上喘著氣,手上握著的細劍已被從中折斷,身上的白紗此刻已被鮮血沾滿,化作冰甲凝結(jié)在身上。而另一邊,麒麟身上此刻已被熊熊燃燒的火焰籠罩,居高臨下地念出審判。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一陣低低的咒語吟誦聲自雪春靜口中傳來,身后的翅膀輕輕揮舞將她帶到空中,一朵雪花從天空慢慢飄落下來,晶瑩的雪花還未落地,又有無數(shù)片跟著從天上落下,頃刻間山坳中下起鵝毛大雪。

  氣溫驟降,山坳中的麒麟身上的火焰,是因為暴雪的原因小了幾分,瞪著大眼在空中四下尋找雪春靜的身影。剛才在空中的雪春靜,此刻隨著暴雪的出現(xiàn)渾然消失不見。暴雪中,祭臺下的兇獸一個個蜷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低聲的朝麒麟嗚咽。麒麟嘶吼一聲,兇獸頂著暴雪向前邁出,鼻子四下嗅著尋找。有幾只偷偷朝洞穴口地方向走,麒麟暴怒著從祭臺上跳下,張開口叼住那只兇獸,慘叫聲中赫然已經(jīng)被吞入腹中。發(fā)聲嘶吼,巨大地叫聲回蕩在山坳中,身上地火焰也逐漸旺盛起來,雪花還沒有靠近它地身體久已經(jīng)化作白氣飄走。

  久久不絕地嘶吼中,雪春靜地身影在暴雪中若隱若現(xiàn),麒麟張口朝所在地方吐出口烈焰。雪春靜左手捏劍訣,右手劍指被凍實的河水,一招從下而上的斜劈,一只冰鳳從河水中沖出,直撞上烈焰。冰與火的對撞,寒冰融化聲與烈焰撲滅聲相互交織回蕩在山坳中。一時間

  火龍嘶吼氣吞山河,冰鳳長鳴聲絕九霄。

  這個是封印百年滿身怒火的麒麟主,那個是歷經(jīng)數(shù)載的冰鳳皇

  暴雪傾瀉,狂風肆虐。河流改道,祭壇崩塌

  沈靖躲在山洞中看著山洞中發(fā)生的一切,第一次發(fā)現(xiàn)面前的雪春靜竟是如此的陌生,雙目失明絲毫沒有影響,細劍揮舞,衣裙紛飛。

  戰(zhàn)斗持續(xù)了近一炷香的功夫,場內(nèi)情形麒麟略占上風,雪春靜在與麒麟對抗時,不時防御沖過來的兇獸。向前又一次沖鋒,靠近麒麟身邊時,突然向后彎腰貼著地面掠過,躲開麒麟的一爪,回身一劍插入麒麟腹部。吃痛下麒麟大吼一聲,一掌拍在胸膛,雪春靜被拍飛出去,撞在距離沈靖不遠處的祭臺廢墟上,血水順著嘴角流下來,身上的冰甲一點點開始消散。麒麟身上的火焰開始慢慢回縮,趴在地上放聲嘶吼盯著雪春靜。

  就在這時,一只埋伏在祭壇后的兇獸伸出利爪沖向雪春靜,沈靖情急下大聲呼喊“殿下!小心身后!”

  雪春靜側(cè)身躲過要害,被兇獸一爪從后背劃過,回身一掌拍飛兇獸,這一用力,傷口處鮮血汩汩地流出,斜靠在祭壇邊,大口地喘著氣。另一邊麒麟緩緩站起,伸出爪子拔出細劍,盯著雪春靜一步步走來。

  沈靖見此情況快速從洞穴中跑出,伸手抓出幾顆裂爆彈擲出,一陣煙霧從爆炸處升起,快速跑到雪春靜所在,雪春靜虛弱地問“沈靖?”

  沈靖低聲說“屬下在!我這就帶你走!”說著抱起朝洞穴跑

  雪春靜伸手推開道“快走!這里地情況不是你能應付地!”

  沈靖腳下步伐不減,輕聲道“殿下!剩下地時間,由屬下來保護你!”進入洞穴引燃放在墻上地炸藥,剛跑出百余步身后傳來身震耳的爆炸聲。有一只跑的快的兇獸突出落下的石群,伸出爪子直抵二人而來。身后突然傳來聲兇獸的哀嚎,猛地回頭,只見一人執(zhí)著長槍,戳死那只襲來的兇獸,兩人目光對峙。執(zhí)著長槍的麒風,嘴角輕輕動了動,現(xiàn)出一絲微笑。

  麒風擋住洞穴口,向前邁步前進,頭也不會回道“陛下保重!臣先走一步!”抖擻槍花沖向席卷而來的兇獸。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沈靖繼續(xù)繼續(xù)朝洞口狂奔,身后石塊不斷落下。沖出隧道時,身后通道完全被落下的石塊堵死。洞外一邊肅殺的情景,之前被放走的人,此刻尸體橫七豎八躺在洞口的不遠處,白皚皚的雪被鮮血染紅。稍微停下步子看了眼,抱緊懷中的雪春靜,朝外面繼續(xù)奔跑。走出一里遠,身后一聲響徹云霄的咆哮,回頭見高聳如云的斷凌山赫然崩塌,麒麟的身影飛了出來,站在云端放聲咆哮。

  廢墟內(nèi)的兇獸一個個涌出四散跑開,沈靖加快步伐跑。挑了條小徑,進入一片密林中,跑了會兒身后沒了聲響,靠在根樹后大口喘著氣,懷里的雪春靜不知何時暈了過去,此刻臉色蒼白,滿頭虛汗。剛才被那只兇獸偷襲后背那一爪,傷口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流出,沈靖從衣服上撕下一片簡單包裹住傷口。雪春靜已經(jīng)從之前的那種狀態(tài)中解除出來,像一只疲憊的兔子躺在懷里,嘴里喃喃道“母后!母后!”

  沈靖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殿下!”

  身后響起陣陣腳步聲,抱起雪春靜向前繼續(xù)奔跑,兇獸聞聲,倉亂的腳步聲繼續(xù)響起。

  沈靖站在處瀑布邊,身后五六只兇獸慢慢的靠近過來,就在剛才一只兇獸沖了過來,情急中反身一腳踹開,隨后運足真氣,一記反向拔刀砍死那只兇獸。其余幾只兇獸似乎是攝于被殺死那只兇獸利落的動作。如今像狼群般,嘴里低低吼叫,一步步逼近。

  一點點向后退,回頭看了眼身后百丈高的瀑布。兇獸又一次逼近,懷里的雪春靜仍舊在昏迷當中。將雪春靜的腦袋攏在懷里,轉(zhuǎn)身跳下懸崖。身后的幾只兇獸沖到懸崖邊,看著掉下的兩人抬起頭放聲嚎叫。

  順著瀑布向下,瞥見瀑布內(nèi)有個山洞,奮力踢上身后的石柱朝洞穴滾去,掉進洞穴,抱著雪春靜打個滾撞在石壁上,只覺腰一痛

  找了塊稍微平整的地方放下雪春靜,觀察這處洞穴,山洞約莫有一丈寬,三丈深,外面麒麟的吼叫聲,透過巨大的水幕若隱若現(xiàn)的傳來。查看了下雪春靜的傷勢,用來包裹傷口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打濕,好在流血漸漸止住。從懷里的牛皮紙中拿出火折子,在身邊生出堆小火,拔出長刀守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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