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燦???你們去碼頭那邊就能找到他的船了,他的船上有很多你們年輕人叫什么涂鴉的,亂七八糟的畫,很好找?!贝髬尶磧扇碎_著警車,熱心的給兩人指了個方向。
來到江邊,剩下的路已經不適合開車,兩人選擇了步行,此時天已漸暗,往江邊的水草長的又茂盛,已經完全蓋住了兩人的身形,但這可難不倒敖正霄和聞人惠這兩位非人類,運起靈氣,兩人一陣疾馳,找到了大媽所指的那一艘很“潮”的漁船。
這艘船的外部船體被人涂上了大面積的涂鴉,哪怕在黑夜的襯托下依然能清晰的看到船體上畫著的巨大黑色骷髏頭,還有一串不知名的字母,孤零零的??吭诮?,顯得異常顯眼,但奇怪的是,這里已經距離敖正霄他們停車的碼頭很遠了,周圍空蕩蕩的,什么東西也沒有。
兩人縱身一躍,落在甲板上,此時一股大浪襲來,整個船體劇烈的晃了晃,敖正霄看向遠處的海面,目光所及之處,好像有什么東西。
“怎么了?”聞人惠見敖正霄停下來,不禁問道。
“沒什么?!贝藭r臨近漲潮,江上大浪襲來是正常的事,敖正霄感覺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兩人的注意力再次移回了船上,整艘船沒有一絲亮光,往控制室里望去,敖正霄并沒有發(fā)現任何人。
看向聞人惠,只見他靈氣溢出體外,周圍形成了一條條細細的靈氣線,往甲板的縫隙鉆去,細數之下,竟有數百條之多。
果然是老手,探查起來熟門熟路。
不一會,細線急速的回收到她的體內,聞人惠看向敖正霄,指了指他們的腳下。
人在船艙里邊。
兩人繞過駕駛室,在駕駛室后找到了向下的扶梯,剛下到船艙,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魚腥味,混合著魚腥味,敖正霄還問到了另一股同樣刺鼻的怪味。
“是毒品。”聞人惠小聲道。
敖正霄心下一緊,看來這個平華燦問題不小。
“小心點,這類人一般都有熱武器?!甭勅嘶菰俅翁嵝训馈?p> 敖正霄點了點頭,暗自運起靈氣防御起來,筑基期的防護,可比防彈衣強一些,必要時候可以救敖正霄一命。
船艙不大,但一眼望去,除了一些死魚之外,也沒有人。
聞人惠左右搜索了一陣,伸手拉開了左手邊的貨架,只見貨架后面黑布遮蔽的地方,露出一扇暗門來。
聞人惠抓住門上的凹陷處,伸出了3根手指,示意敖正霄準備突進。
敖正霄再次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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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聞人惠拉開了大門,敖正霄還沒來得及沖進去,槍聲就響了。
門的后面,一個肌肉萎縮,骨瘦如柴的邋遢男人舉著槍,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槍管上還冒著因為過熱散出的白煙。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邋遢男人邊說著話邊留著口水,雙眼浮腫,那樣子就像看到了地獄的惡鬼般寫滿了驚懼。
聞人惠從右邊彈出,一腳就制伏了對方,急忙轉頭看向敖正霄。
只見敖正霄龍化的右手握成拳頂在鼻尖,同樣也是止不住的顫抖,好一會兒,從驚恐中緩過來的敖正霄才緩緩的松開了拳頭。
“啪嗒”
一顆子彈掉落,彈殼落在船艙的木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千鈞一發(fā)之際,敖正霄抓住了激射而來的子彈,整個手掌鮮血淋淋。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敖正霄就要去尋找他遺失的父愛跟閻王報道了。
“你沒事吧。”聞人惠壓著犯人,問道。
“靠,我要是慢那么一秒,就完了”敖正霄緩了緩,劫后余生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應該慶幸他拿的不是散彈槍”聞人惠難得調侃了敖正霄一句,然后地上的犯人拎了起來。
邋遢男人口中還在不斷的叫著怪物怪物什么的,聞人惠拎起來啪的一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總算讓他停了下來,看清了眼前是兩個人。
但在看到了敖正霄的右臂之后又嚇得大叫一聲,極力的掙扎著,但他哪是筑基期的聞人惠的對手,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下好了,左右均勻,腫成了一個豬頭,不過也總算安靜下來。
敖正霄進到暗層里面查看了一會,只有一張床,一個空了油的打火機,還有一張燒剩下的錫紙,還找到了一塊純金懷表,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個女人的肖像,這是一張清秀的面孔,看面相約在27-30歲之間,大眼睛瓜子臉,是這幾年比較流行的妝容。
見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兩人這才從船艙里出來。
聞人惠幾乎是用拖的,把這個家伙拖到了甲板上。敖正霄招來了一個水球,從頭到腳給這家伙淋了個透心涼,總算讓他清醒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邋遢男人顫顫巍巍的問道。
聞人惠沒有理會他,反問道:“你就是平華燦?”
“是……是……”邋遢男人趕緊點頭。
聞人惠拿出了手機,翻出了從物證科拿到的照片放在平華燦的眼前,問道:“這個斷指,是你發(fā)現的?”
“是……的?!逼饺A燦此時反應過來,似乎是明白了這兩人的目的。
“說說吧,怎么發(fā)現的,一個細節(jié)都不要漏。”聞人惠語氣冷冷的,對待毒販,她的態(tài)度降到了冰點。
“我那天……去江邊散步?!?p> “散步?”聞人惠強調了散步兩個字,冷笑了一聲,又是一個巴掌呼了上去。
這姑娘,扇起巴掌來一點含糊都沒有。
“接貨,接貨!”平華燦的聲音徒然升高,不敢再隱瞞,這女人就像測謊機一樣,她是怎么發(fā)現的?
站在一旁的敖正霄分明看到聞人惠分出了一跳靈氣線,就抵在平華燦的心口位置,細線隨著平華燦的心跳一陣一陣的跳動著。
這女人,究竟是怎么修煉的,好像天生為了辦案子,靈氣線無所不能。
根據平華燦的交代,他是在走私毒品的時候在袋子里發(fā)現的斷指,本來他想丟在江邊,不小心被同村的人看見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報案。
“接誰的貨”聞人惠繼續(xù)問道。
平華燦聽到這,身體顫抖起來,猶豫著沒有繼續(xù)答話。
聞人惠冷笑了一聲,身體上的靈氣線再次從背后伸出更多,把平華燦整個人纏了起來。
平華燦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身體開始離開地面,就這樣慢慢被聞人惠舉到了半空,懸在江面上。
“你以為我們是什么人?不想到海里喂魚就老老實實答話?!甭勅嘶菽樕查g變得猙獰,惡狠狠的問道,那個樣子,看得敖正霄也是一陣發(fā)麻。
“豹……豹哥?!逼饺A燦哪受得了這等痛苦,一下全招了。
“他什么時候會再送貨?!甭勅嘶堇^續(xù)問道。
“明……天凌……晨3點。”說完,他就被人聞人惠摔在了甲板上。
“咳……咳”摔在甲板上平華燦雙手扶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聞人惠審完,轉過頭對敖正霄說道:“看來今天我們得在這將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