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清鳶跟著斐嘉茵出來了。
清鳶抱著懷里的東西,一臉心滿意足。
斐嘉茵看著墨向欣跟池清瑤有點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輕皺眉,一副不贊成的樣子:“墨默,不管怎么說那也是池家跟墨家的人,不管你對她們有什么不滿,你也不能讓她們難堪。”
“這里是王城,池家和墨家又是大家族,你這般實在是不妥。”
斐嘉茵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擔(dān)心墨默會被尋仇一樣。
只是,她到底想說什么,墨默很清楚,君慕寒和宋元淵也不是傻子。
這人一上來,什么都不問,就把責(zé)任推到她身上,直接站在道德最高點,說她的不是。
從一見面開始,她就不斷把地位身份差距甩在她面前,不斷告訴她,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她什么都不是。
只是這皇后的位置她到底是怎么坐上去的,她似乎忘了。
看到斐嘉茵的那一瞬間,宋元淵眉頭皺了一瞬,他一向不喜這個皇后。
不過聽她這話,皇后跟閻王心上人似乎很熟。
再看看她那一身盛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出席國宴呢,還是閻王的心上人順眼些。
天然去雕飾,墨默身上的清高是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不像斐嘉茵那般故作清高。
即便聽到斐嘉茵那包裹著關(guān)心的責(zé)備,墨默臉上絲毫沒有半絲悔意,依舊一臉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的笑容:“你莫不是忘了,我心胸可是狹窄得很?!?p> 墨默的話明顯意有所指,心胸狹窄也就是說對叛徒絕不會手軟。
斐嘉茵也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細(xì)細(xì)看了墨默的臉許久,也沒看出些什么,也許是心虛,她今天總覺得自己多心。
其實她并沒有多心,她只是覺得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已。
真是可笑,竟然以為能瞞過專門做情報工作的信閣的閣主,墨默的判斷是正確的,斐嘉茵的確不適合用腦子。
竟認(rèn)為自己的所有計劃都天衣無縫,那已經(jīng)不是天真,那是蠢。
清鳶總覺得今天墨默跟寒露都怪怪的,但是也沒多嘴,作為一只合格的“小鴿子”,要懂得沉默是金。
蹦到墨默跟前:“小姐,我跟你說,我看到了一只十分適合你的簪子,就像是專門為你打造一樣?!比缓筮B忙把懷里的一個小錦盒塞給墨默:“送你?!?p> 清鳶笑得一臉燦爛,可是君慕寒的臉卻臭得不行,她跟在小呆子身邊卻讓小呆子身陷險境,她還不自知,不僅如此,竟還跟那叛徒親密得很。
一想到剛剛要是他來晚一步,那瘋馬直直撞她身上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現(xiàn)在只慶幸,閻一派人通知了他,他也丟下了那宋元熙不管直接趕過來,不然……
現(xiàn)在想起剛剛的場景,君慕寒還心有余悸,他相信她能保護(hù)好自己,但是她現(xiàn)在可是蒙著眼睛,目不能視。
宋元淵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對這個墨默更加好奇。
原以為是皇后身邊的小丫鬟的人,誰知原來是墨默的人。
而且看皇后和墨默對話中的硝煙味,兩人的關(guān)系就更耐人尋味了。
還有這墨默跟丫鬟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太尊卑不分了些。
跟斐嘉茵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對著君慕寒毫無架子:“許久不見,喝一杯?”
斐嘉茵見戰(zhàn)神淵王竟會跟一個人如此和顏悅色,著實吃了一驚。
可是那三人絲毫沒把她放眼里,自顧自地交談了起來。
回答宋元淵的不是君慕寒,而是墨默:“難得淵王有興致請客,我們又怎么會不賞臉呢?”
剛盤算著宰君慕寒一頓的宋元淵:“……”他什么時候說他請客了?
明顯墨默就是看穿了宋元淵的意圖,除非她一時興起,不然她可不會任由別人坑。
偏偏墨默跟君慕寒對著宋元淵笑得一臉勢在必得,宋元淵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堂堂王爺也不可能說,他不想請客吧。
清鳶拉了拉墨默衣袖,有點小興奮,這可是當(dāng)朝王爺啊,她還沒見過王爺這些大人物呢:“小姐,我也去!”
墨默慢慢抽回自己的衣袖:“你回信閣去,要不然會會小情人也是好的?!?p> 這調(diào)笑的語氣瞬間讓清鳶漲紅著臉,嗔怪的喊道:“小姐?!?p> “乖乖回去,對了,記得讓子慕給你做一頓全魚宴?!?p> “為什么是全魚宴?”
“補(bǔ)腦子,哈哈哈哈哈哈?!?p> “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p> 清鳶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看著墨默笑著走遠(yuǎn),但是也乖乖回了信閣。
“茵姐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去找你?!?p> 斐嘉茵總是對清鳶沒轍,就像清鳶把她當(dāng)親姐姐一樣,她也把她當(dāng)作是親妹妹,一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好,我等你?!?p> 清鳶走后,斐嘉茵看著墨默她們?nèi)藵u行漸遠(yuǎn)的背影站了許久。
直到身后的宮女叫她,才回過神來,回宮去了。
君慕寒腰上掛著的那塊玉佩一看就價格不菲,藍(lán)水翡翠甚是難尋,而且那玉佩的“君”字,不拘一格,灑脫大氣,更像是……
瞥了一眼墨默,更像是這位的風(fēng)格。
而且墨默一直不離手的那把白玉骨扇也不是凡品,造工精致,獨具匠心,合上后兩旁的浮現(xiàn)的字,他剛剛也看到了。
這兩人真的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同樣用自己親手打造的定情物放在對方身上,展示著各自的獨占欲。
不滿宋元淵看墨默的眼神,把墨默的頭按到自己懷里,不讓宋元熙再看一分。
宋元熙一臉不以為意,看來這閻王終于凡心動了,徹底栽進(jìn)去了:“多年不見,你依舊小氣?!?p> “哼?!?p> 不管君慕寒的幼稚,他一早就留意到墨默的眼睛:“無意冒犯,弟妹是有什么眼疾嗎?我可以讓太醫(yī)看看?!?p> “弟你妹,叫嫂子!”
“……”
宋元淵只是瞇著眼跟君慕寒對視了一陣,就聽到墨默的聲音:“淵王有心了,只是我眼睛并無大礙。而且我相信世上不會有比神醫(yī)更厲害的大夫。”
墨默的話讓宋元淵一楞,她竟認(rèn)識神醫(yī)?
剛剛她跟那丫鬟說的話似乎提到了信閣……
宋元淵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閑時雨落
所以閻王和淵王之間誰是兄誰是弟呢? 那肯定是…… 某默: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