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算老幾,你有個屁個資格讓我滾蛋,要滾也是你滾,白眼狼。”范小樓怒發(fā)沖冠,怒目圓瞪。
陳維國有點(diǎn)怕范小樓,畢竟被打過一次,而且范小樓在村里很有號召力。
他身子縮了縮躲到桌子后面才說道:“我有沒有資格,你可以問你姐姐。”
“姐姐?”范小樓疑惑的望向范秋月。
“收拾東西回家吧。”范秋月平靜的說道,“以后服裝廠歸他了。”
“好你個白眼狼,又欺負(fù)我姐!”范小樓馬上就暴起,沖上來打陳維國。
陳維國一邊往里退,一邊喊道:“保安,保安。”
場面一片混亂,陳磊見機(jī),也趁亂沖上去打了陳維國幾拳,再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還別說,這種暴力行為還挺解氣的。
一頓亂打之后,被幾個保安架開了。
陳磊三人,灰溜溜的出服裝廠。
經(jīng)過廠區(qū)的時候,不少女工聽聞消息,不約而同的出來相送。
“秋月姐,我們跟你走?!?p> “秋月姐,你走了,這廠還有什么前途啊。”
“帶我們一起走吧?!?p> …
一個個拉著范秋月的手不肯放,她們中的不少人都是一開始就跟著范秋月的,這么多年下來,早就情若姐妹。
她們都是女的,本身心理上就向著范秋月,怎么肯給渣男干活。
再說陳維國對自己老婆,女兒都這個樣子,在他的廠里干活,他能對你好?還不是往死里剝削呀。
范秋月動情的說道:“諸位姐妹,多謝你們的支持,我知道你們家里條件也都不好,先安心在這邊做吧,等我有了落腳處,到時候你們還想來投,盡快來找我?!?p> “秋月姐,到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們一聲。”
“對呀,告訴一聲?!?p> 大家依依不舍的把三人送到門口,揮手道別。
范秋月在秋月服裝廠門口,不由自主的掉下了淚水。
這服裝廠就是她一手打拼出來的,現(xiàn)在拱手讓人,要說心疼,沒人會比她更心疼了。
范小樓則氣憤的罵罵咧咧,那些隨身物品也干脆不要了。
他們?nèi)司瓦@樣鐵青著臉,先到范小樓家里休息。家里的其他人,看到他們的臉色,都不敢上來跟他們說話。
“媽,你干嘛把服裝廠送給那混蛋?!?p> 剛走進(jìn)房間,陳磊就大聲質(zhì)問道,他對老媽的行為十分不解。
干嘛便宜那個混蛋。
范小樓也一樣:“姐,你把服裝廠給他,不出半年,服裝廠就垮了,白眼狼他懂什么?”
范小樓做副廠長靠的可不僅僅是裙帶關(guān)系,他跟范秋月一個對外一個對內(nèi),廠里的基本事物都是他在管理,現(xiàn)在陳維國一上來就把他開除了。
過不了幾天,服裝廠就該雞飛狗跳了。
陳磊氣呼呼的道:“最好他明天就倒閉!”
范小樓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對,對?!?p> “磊磊,如果得病的是你,我也會毫不猶疑的來救你!”范秋月動情的說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一千萬而已,我們房子賣一賣,再問親戚朋友湊一湊,能挺的過去?!?p> “媽!”陳磊上前緊緊的抱住老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能說什么了。
感動!自己攤上了一個人品惡劣的爸,但是上天彌補(bǔ)了一個舉世無雙的媽媽。
老媽可以為了孩子放棄一切,我這個做兒子的,怎么能夠讓媽媽失去一輩子的心血呢!
陳維國,范茜茜,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今天拿走的一切,我都要拿回來!
陳磊心里暗暗發(fā)誓。
“姐,我這幾年存了一百萬,本來是打算給范溪上大學(xué)用的,反正還有好幾年,你先拿去用。”范小樓聽明白后,連忙表態(tài)道。
范溪是他的獨(dú)子,陳磊的表弟,今年還在上高一。
“好,姐也不跟你客氣,弟妹那里你幫忙解釋一下,”范秋月感動的雙眼通紅,擦了擦眼角,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沒了工作,后面有什么打算?”
范小樓搖了搖手:“我沒事,以前你工資給的高,在家歇幾年也沒問題。”
他是不想給姐姐添麻煩,家里已經(jīng)夠亂的了。
“舅舅,不如開服裝廠吧!”陳磊建議道。
他現(xiàn)在的想法是,通過競爭把陳維國擠垮,咱們不僅背靠藍(lán)豆集團(tuán),媽媽跟舅舅又在服裝行業(yè)深耕幾年,可謂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多識廣。
反觀陳維國則眼高手低,小菜鳥一只。
而且陳維國廠里的員工,只要媽媽登高一呼,豈不是都望風(fēng)來投。
范秋月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次我們姐弟合伙開,你我各占50%,事情有我做主,股份不分彼此?!?p> 服裝是她最熟悉的行業(yè),積累了半輩子的技能,人脈。離開服裝行業(yè),她又能做什么呢?
范小樓大喜,他從小最佩服的就是自己姐姐,當(dāng)初范秋月要不是家里窮,早早去當(dāng)了裁縫補(bǔ)貼家里,以她的成績,考的大學(xué)肯定比陳維國這個白眼狼還要好。
范小樓對姐姐一直有愧疚之情,因為當(dāng)初陳磊外公重男輕女,所以讓范秋月輟學(xué),把上學(xué)機(jī)會讓給范小樓,但是最后范小樓卻也沒考上大學(xué)。
從成績上來講,姐姐比他好太多了。如果姐姐上了大學(xué),就不會嫁給陳維國這個白眼狼了。
他收回思緒,興奮的搓著手道:“好呀,好呀。只要跟著姐姐,我心里就踏實(shí)?!?p> “舅舅,我們一起把陳維國整跨!”陳磊氣憤的說道,想起這個混蛋就不由得來氣。
就剛剛那點(diǎn)時間,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不敢說一定能把陳維國整破產(chǎn),至少夠他喝一壺的。
范秋月臉色一正:“磊磊,你先別胡鬧!至少也得等到你妹妹病好了。”
“好,我懂。”陳磊點(diǎn)點(diǎn)頭。
他已經(jīng)領(lǐng)會老媽的中心思想,不是不同意他去整陳維國,只是要等到骨髓捐獻(xiàn)以后,免得陳維國再度狗急跳墻。
“磊磊,你主意多。要舅舅做什么,你就盡管說??茨前籽劾堑膰虖垊牛揖蛠須??!狈缎翘崞痍惥S國就感覺牙癢癢。
陳磊拍胸脯保證道:“放心,舅舅,你今天受的委屈,不出三個月,我就讓陳維國十倍二十倍的還回來?!?p> “嗯,嗯”范小樓有些不以為然。
心里想到底年輕人火氣旺,把事情想的簡單,不過誰沒有中二過呢。
陳磊見范小樓不信,也不多講,信不信無所謂,關(guān)鍵是把舅舅的仇給報回來,把媽媽失去的一切給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