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已經(jīng)到了七月初七,七夕,也就是飄雪閣開閣大會開始的日子。
這幾天,孟十九四人把飄雪城逛了個遍,不過兩天前謝落鳶就回去了,因為她要回去準(zhǔn)備開閣大會。
臨走之際,謝落鳶和獨漠孤兩人悄悄地說了很久的話,孟十九很奇怪,他覺得獨漠孤這個悶葫蘆怎么會和謝落鳶說那么久的話,當(dāng)他問謝落鳶和他說了什么,他卻不說。
飄雪閣。
晴空萬里,微風(fēng)習(xí)習(xí)。
飄雪廣場。
這個平時空曠的廣場今天擺滿了椅子,幾乎座無虛席。
廣場中心,有一個十丈方圓的擂臺。鋪著紅色的地毯,四周掛滿了紅燈籠,好不喜慶。
獨漠孤、孟十九和雯雪三人坐在一起,謝落鳶則沒有出現(xiàn),她今天是要代表飄雪閣的,所以自然不會在這里。
隨著一串鞭炮被點燃,開閣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飄雪閣閣主鐘離靜薇從天而降,衣帶飄飄,宛若仙子臨世。
飄雪閣閣主鐘離靜薇對著眾人一禮,說:“各位今日能不遠千里來飄雪閣,參加我飄雪閣的開閣大會,我鐘離靜薇深感榮幸,先在這里得對大家表示深切的謝意。由于來的人比較多,若有什么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涵?!?p>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鐘離閣主說哪里的話,大家來這里的目的都很明確,有什么抱歉的?!焙鋈灰粋€中年人起身笑道。
“哈哈哈……”眾人哄然大笑。
鐘離靜薇也微微一笑,說:“那么,現(xiàn)在,開閣大會就正式開始?!?p> 飄雪閣閣主鐘離靜薇說完話,就飄然落到了臺下。
這時,一百多個身穿大紅色衣服的姑娘走上了擂臺,還有四個白色輕紗的女子抱著琴坐在了擂臺的四個角,而那些紅衣女子,她們個個手拿流蘇扇,隨著琴音翩翩起舞。
臺下一個面色蒼白,書生氣十足的少年正緊緊地盯著臺上一個撫琴的白衣女子,眼中的癡迷很愛意十分明顯。這個白衣女子梳著飛仙髻,白色的發(fā)帶扎成一個蝴蝶結(jié),正是鐘離雨琴,而這少年自然就是陳墨雨。
他終于見到了鐘離雨琴,在她離開后的第六十三天。
她依舊那么美麗動人,依舊那么明艷靚麗,但是她為什么輕皺著娥眉,雙眼也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陳墨雨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手,興高采烈地跳著。
但是他站的實在是太遠,鐘離雨琴終究還是沒有看見陳墨雨。
“陳兄弟,你還是別白費力氣,她看不見的?!被糇雍裾f。
“唉!”陳墨雨無奈地坐了下來。
霍子厚看著陳墨雨,嘆了口氣。
孟十九看著跳舞的那些女子,忽然發(fā)現(xiàn)謝落鳶也在里面,忙指著謝落鳶說:“哇,雯雪,你看,是落鳶姑娘?!?p> “真的呀!原來她回去時準(zhǔn)備跳舞去了呀!”雯雪說。
“對了,雯雪,你會不會跳舞?”孟十九忽然看向雯雪問道。
“跳舞?當(dāng)然會啊,我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p> “琴棋書畫?好像沒有跳舞???”孟十九認真的數(shù)著手指說。
“這個……這不重要啦!反正我會就是了?!宾┭┱f。
“哦!對,我想起來了,你會舞劍,上次在清風(fēng)明月樓上……”
“噓!”雯雪把食指放在孟十九的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了?”孟十九低聲問,還左右看了看。
“不要再提那次的事了?!宾┭┯行┎缓靡馑嫉卣f。
“好吧,不提了?!泵鲜耪f。
琴音漸止,歌舞漸歇,謝落鳶等人退了下去。
鼓聲起。
“咚咚咚……”
“今年,參加開閣大會的少年英杰共計三百一十六位,而我飄雪閣的弟子只有一百二十三位,所以,我們要從這三百一十六位少年英杰中選出一百二十三位。當(dāng)然,今年的規(guī)矩還是和以往一樣,比武!”一個長老站在擂臺上朗聲道。
“雯雪,這個比武是怎么比啊?和飄雪閣的弟子比嗎?還是這些少年英杰之間比?”孟十九問雯雪。
“嗯……應(yīng)該是這些少年英杰和飄雪閣的弟子比吧!就像比武招親那樣?!?p> “比武招親?”獨漠孤忽然轉(zhuǎn)頭看向雯雪。
“你不知道嗎?”孟十九問。
獨漠孤?lián)u搖頭說:“不知道?!?p> “比武招親呢,就是……呃……是什么,吻雪?”孟十九剛想給獨漠孤解釋一番,但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不是太清楚,便讓雯雪說。
“所謂的比武招親呢,就是招親的一種方式,由女子設(shè)下擂臺,邀請眾人來參加,誰的武功最好,便可以娶到設(shè)擂的女子。通常擂主由招親的女子擔(dān)任,誰挑戰(zhàn)成功就成為新擂主。沒人再比試的話直接獲勝;要是還有人比試,武功最好者獲勝?!宾┭┱f。
“原來如此?!泵鲜劈c點頭。
“哦。”獨漠孤回答。
“今天是個喜日,所以呢,比武也就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否則直接取消資格。”那個長老說。
“來人,分臺!”
忽然走上一群手拉紅帶的女子,將擂臺分割成了四塊。
“規(guī)則依舊,認輸、跌出擂臺都算輸?!?p> 這長老說完便下了臺,然后上了四名飄雪閣的女子,她們已經(jīng)換回了平日的衣服,站在了擂臺上。
“飄雪閣王靜儀?!?p> “飄雪閣孫佳云?!?p> “飄雪閣齊小雪?!?p> “飄雪閣薛菲菲?!?p> “請賜教?!彼娜她R聲道。
“這飄雪閣果然名不虛傳??!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的小姑娘?!?p> “是啊!是??!妙哉美哉!哈哈哈……”臺下已經(jīng)議論紛紛起來,但是一時間還沒有人上臺。
“既然沒有人開這個頭,就讓我先來吧!”忽然一個青年起身,飛上了擂臺說。
他落在了那個叫做齊小雪的姑娘面前,對齊小雪拱手一禮,微笑道:“在下天伏峰楊方源?!?p> “請!”齊小雪還禮道。
有人帶頭,很快就有其余的人上了擂臺。
四組人同時比武,這人孟十九感覺很難受,不知道該看那里的好,而雯雪則一直看著那個叫齊小雪的姑娘,神情很專注,至于獨漠孤,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看樣子,在謝落鳶上臺之前,他是不會有什么興趣了。
這飄雪閣雖然都是些女子,但是武功卻也不弱,尤其是飄雪閣的劍法,自成一派,輕靈飄逸,特別適合女子修煉。
當(dāng)然,這些少年英杰也不是等閑之輩,所以打的有來有回,好不熱鬧。
在座的都是些少年英杰,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所以個個都神情專注,看著擂臺上的比武,想要了解這些人的武功高低,這自然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一個輸?shù)木尤徊皇秋h雪閣的弟子,而是一個來自洛書幫的叫陳欽庭的青年,他敗給了孫佳云。
“好!”臺下傳來一片喝彩聲,落敗的陳欽庭灰溜溜地溜下了擂臺。
但是其余的三位都戰(zhàn)勝了飄雪閣的弟子,雖然敗了,但是她們都沒有什么失落,齊小雪的眼里居然還冒著亮光,緊盯著打敗自己的青年,那種眼神不言而喻。
“現(xiàn)在擂主換成了臺上站著的這幾個了,要挑戰(zhàn)的人自然也就只能和他們打了?!宾┭┙o孟十九說。
“這樣的話,豈不是最先上臺的最吃虧?到后面力氣不足,肯定會輸啊!”孟十九問。
“不,不是這樣的,挑戰(zhàn)是會進行下去,但是最后的勝者卻不一定會娶到新娘子哦!”雯雪笑著說。
“啊?那是為什么呀?你不是說最后的勝者就可以娶到新娘子嗎?現(xiàn)在怎么又變了?”孟十九撓撓頭,有些不懂了。
“最后的選擇權(quán)在飄雪閣弟子的手里,她們覺得上臺的人之中哪個最中意,他就會選擇那個人?!宾┭┙忉屨f。
“這樣??!原來比武只是為了表現(xiàn)一番是不是?”孟十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
“也可以這么說,不過一般都會選擇最后獲勝的人,很少會有選其他人的情況發(fā)生。”雯雪說。
“有趣?!泵鲜劈c點頭。
“你想干嘛?該不會也想上去吧?”雯雪瞪著孟十九問。
“沒有的事情,你想多了,我喜歡的可只有你一個。”孟十九連忙搖頭。
“哼,這還差不多?!宾┭┌琢艘谎勖鲜耪f。
獨漠孤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地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雖然設(shè)有四個擂臺同時比武,但是也比了好久,這四個水靈靈的飄雪閣弟子才有了最終人選。還真有選了落敗的人,齊小雪就選擇了一開始和自己對戰(zhàn)的那個來自星月樓的叫做李錦洪的少年。
“吻雪!吻雪!,你看,還真的有選落敗的人啊!”孟十九大呼小叫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你個呆瓜,還真是呆,這也沒見過?!宾┭o奈地說。
“哈哈……”孟十九哈哈一笑,并不在意,他只是想和雯雪瞎扯而已。
這一幕在陳墨雨眼中卻不同了,他看都了希望!看到了可能!看到了一縷光劃破了黑夜,照亮了自己。
“哈哈哈……有希望了!有希望了!”陳墨雨像是瘋了一樣站起身來大笑了。
他本是一個很有教養(yǎng),很知禮節(jié)的人,但是今天他已經(jīng)失態(tài)兩次了,但是他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