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做教書先生,是嗎?”,景安沖他撲了過去。
“慢點,慢點。”,陶明夷被她撲地喘不過來氣。
景安往后一挪,傲嬌地說:“現(xiàn)在換你求我了,你得把我哄高興,我才讓你當教書先生。”
“什么?我沒聽錯吧?!?,陶明夷故意掏了下耳朵,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真是給三分顏色就準備開染坊,這么會得寸進尺。
“不管,不管?!保鞍膊嫜?,氣憤地說:“你若是不哄我,你就是想娶方扶月,就是拿我當小孩子耍?!?p> 她可在心里幫他記著呢,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要不是他好好地丟了香包,再和方扶月私下出去,她也不至于悶悶不樂好幾日。
“哪跟哪兒啊,我如何想娶表妹了?”
“對,你沒說你想娶方扶月,可你也沒說要娶我。”,景安抱著雙臂說,臉上寫滿了別扭。
陶明夷眉頭一皺:“我沒耍著你玩,可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啊。”
還沒到嫁人的年紀,能不是小孩子嗎?
“哦,你還是想娶方扶月,你就是拿我當小孩子耍,你和你姑母說得都不是真的?!?,景安指責他,拿起袖子遮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你讓我給方扶月賠罪,我賠了。”
“還被那么多人看笑話,我臉面全沒了?!?p> “若是我那些兄弟姐妹知道了,我以后可還怎么混?!?p> “還有你丟了我親手做的香包,我繡了幾個晚上了?!?p> 陶明夷耳膜被她吵得生疼,纏人的功夫真是沒話說,他只能同意,低聲吼道:“好了,你想我怎么哄。”
袖子迅速被放下,露出景安的小臉來,臉上連滴淚水都沒有,一絲哭過的跡象都沒有。
敢情哭了半天是干嚎!陶明夷捂住額頭,高抬起頭,他現(xiàn)在頭有點痛,還有點暈。
“你沒哄過人?。俊?,景安臉上出現(xiàn)了嫌棄。
連哄人都不會,真得活得不如林水一。
“那你說說看?!?p> 景安回顧了一下,道:“你總得給我買點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吧,女孩子家都喜歡這些?!?p> “行,沒問題,你喜歡什么樣的,我派人給你送來?!?p> “派人?不行你得自己送來?!?,景安眉頭挑高,自己送才有誠意啊。
“好,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親自給你送來?!?p> “我喜歡什么樣的,當然得你自己去想?!保鞍惨槐菊?jīng)地說。
陶明夷:“行?!?p> 景安又敲敲自己下巴,說:“還有方扶月的事情?!?p> “又有扶月的事情了?”,陶明夷反問。
景安梗著脖子看他,道:“可不!”
“好。”,陶明夷無奈地點頭,又說:“你且說說看?!?p> “見方扶月可以,我沒意見,但是得選白天?!?p> 陶明夷點點頭,這個要求他沒有意見,白日里見面能避嫌。
“而且還要選人多的時候,不許兩人私下見面,最好是我在的時候?!?,景安哼著說。
“過分了啊。”,陶明夷嗔她,小丫頭片子,要求還真不少。
不同意是吧,景安睨他一眼,動作熟練地拿袖子擋住臉,準備繼續(xù)干嚎。
眼見著就要再來一波干嚎,陶明夷哪能繼續(xù)受這種折磨,忙阻止她:“好好好,我同意?!?p> “哼?!保鞍残ξ貙⑿渥臃畔聛?,賊笑道:“那學院的教書先生,暫且讓你做了?!?p> “是,多謝郡主?!?,陶明夷道。
語珠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翱ぶ?,王府已?jīng)到了?!?p> “我不是說先不回去的嗎?”,景安納悶,她還不想回府啊。
“你這幅樣子,她們敢不先把你送回王府嗎?”
“可是我還想跟你去逛逛鋪子呢?!?p> 陶明夷揉著她的發(fā)絲說:“改日吧,你先回去收拾下?!?p> “安兒啊,父王聽說你受傷了,快讓父王瞧一瞧?!?p> 定王人還未出府門,見著馬車便著急地喊出來。
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定王氣喘吁吁地喊著:“你要賠罪讓父王去啊,看那個潑婦敢不敢在本王頭上動土?!?p> “好像,只能改日了?!保鞍灿樣樀匦α?。
臉上寫滿了不好意思,陶明夷還坐在這兒呢,讓人家侄子聽見怎么想。
定王一把掀開簾子,喊道:“安兒!為何不理父王啊?!?p> 四目相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定王的臉色一變再變。
啊呀,潑婦的侄子也在,這該怎么辦啊,定王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愣是吸了好幾口氣,定王才恢復過來,朝景安伸出手:“安兒,和父王回府。”
“父王,陶明夷也在呢?!保鞍惨娝麩o視陶明夷,忙小聲提醒他。
定王腰背一僵,緩緩轉(zhuǎn)過身子,一臉冷漠地開口:“原來陶國公也在。”
景安:“······”,鬧哪出?
還是陶明夷先反應過來,恭敬地行禮:“見過定王殿下?!?p> “嗯?!?,定王掀掀眼皮。
估摸著景安在姑母那里受了委屈,定王這才不待見自己,陶明夷淡然一笑,作揖說:“既然郡主已經(jīng)回府,那明夷便不多打擾了。”
“嗯,多謝陶國公送安兒回府?!?p> “明夷先告辭了?!?p> ······
······
······
父女兩人慢悠悠走著,兩個人心里都不大平靜。
平安侯府的事早就傳到定王耳中,定王自是知曉陶明夷的那番話的。
喉嚨里堵著的話一直出不來,定王是欲言又止。
景安好不到哪里去,捂著胸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
“他什么時候提親?”
“他什么時候提親?”
父女同時問出這句話,景安雙手按住發(fā)燙的臉頰,嬌羞地說:“父王,你也想問?。俊?p> “我一路上憋了許久了,好想問他什么時候提親。”
原來還沒提到此事啊,定王忙潑冷水:“那你可得忍住啊。”
景安一愣,不解:“為什么啊?父王你剛剛也問了???”
許他自己問,就不許她提這事啊,景安不滿,又說:“還有呀,父王你干嘛對他那么冷,你不是喜歡他嗎?你要是把他氣走了,我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