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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年歡

第三十五章 明堂四言3

徐錦年歡 花臨鳳 2072 2019-07-12 21:05:00

  面具不過是身外之物,遮一時,卻遮不住一世!

  這人估摸著因為這容貌,遭過不少罪,故而才會有那些嚴苛的規(guī)誡。

  不為女眷授課?

  他得是有多大的自信,以為自己真的是狐仙轉(zhuǎn)世,能攝人心魄?

  錢南新自然不信這些,故而在青衣說完,便起身,撣著身上的灰塵。

  “既然先生執(zhí)意離去,學(xué)生也不便強求,勞煩先生與家父請辭時,別忘了說一下緣由?!?p>  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無法執(zhí)意留下教書先生,只是怕爹爹那兒說不過去。

  估摸著那青衣男子定是會說自己因貪玩忘了見先生的時辰!

  但這也無辦法,情勢在前,她也下跪了,也懇求過了,先生執(zhí)意離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

  “你當(dāng)真不需要么?”

  “先生怕學(xué)生因自己的容貌害學(xué)生無心學(xué)業(yè),學(xué)生也無辦法?!卞X南新無奈解釋。

  “倒是有趣的很!”

  “先生也是個有趣的人,雖與先生只今日一面,但學(xué)生既然叫了聲先生,便也不會讓家父虧待先生的。”

  眼前的青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淡如清風(fēng),不似尋常之人。

  從方才到現(xiàn)在,即便錢南新說話那般不中意,但這位先生始終都為露出嫌惡,或者生氣的面色。

  淡淡的,如未起波瀾的水一般,著實讓錢南新好奇,這人在這世上到底會有誰能破了他心如止水的境界。

  終是讓那位青衣男子走了,錢南新并沒覺得不妥,待那人離開,便隨性逛了一圈瀚宇堂。

  瀚宇堂內(nèi)陳設(shè)古樸些,素雅些,院中多以翠竹,松柏點綴,真正是一看便知這里是學(xué)堂。

  想想爹爹花力氣修一間學(xué)堂供子嗣研修,也是頗費了心思!

  想想那三兄弟,從侍婢口中了解大公子錢予安,精通棋藝,素有瑞安鬼手之稱

  錢予安雖有學(xué)識,但未曾參加津南國的科考,一心想著幫襯爹爹料理商鋪,想著接手爹爹的衣缽。

  二公子錢鳴瑞,行事穩(wěn)重,琴棋書畫樣樣通曉,還幫著教書先生重修了《瑞安通志》,深得教書先生賞識,現(xiàn)已參加院試,今年應(yīng)是要參加鄉(xiāng)試,能中舉已再意料之中。

  三公子錢予琪,小小年紀已能通曉地方志,了不得?。?p>  再看看自己,錢南新有些懊惱,如果再努力一把,是不是就能將那位很難請到的授課先生給攔下來呢?

  出了院門,錢南新看見呆立一旁的寧兒,便有些好奇。

  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寧兒雙頰紅潤,眸含春心,雙手不斷搓揉著絲絹,一副侍女懷春模樣。

  “寧兒?”

  喚了一聲,寧兒卻未有反應(yīng),錢南新依著寧兒的身,小聲笑著:“瀚宇堂內(nèi)何時多了一只懷春的小貓咪呢?”

  “小,小姐!”許是被錢南新突然湊近的身子給嚇住了,寧兒終回了神。

  “寧兒,方才那位先生是不是極為好看?”錢南新促狹道:“都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p>  “哪,哪有?小姐,你別打趣寧兒了。”

  “還沒有?你看你的小臉蛋?!卞X南新潤白手指劃過寧兒的臉頰,臉上笑意更甚:“都快燙傷我了!”

  “小姐!”寧兒置氣轉(zhuǎn)身。

  “好啦,好啦,本小姐也覺得那位先生容貌生的絕色,但估摸著他那種人定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p>  其意本就是想打消寧兒的幻想,但錢南新未曾想過寧兒的心思。

  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哪知,因為此事,錢南新還是種下了苦果。

  錢南新與寧兒還未到濯翠院時,錢管事早已立在院門口,迎頭朝著寧兒回來的路上張望,面色顯得異常焦急。

  寧兒率先入了錢管事的視線,這錢管事一看到寧兒,便起步急急朝著寧兒小跑著過去。

  錢管事年歲已高,虛白頭發(fā),眼眉也有些許斑白,但精神頭還好,尤其那雙洞察人世的眼睛,格外有神。

  “小姐啊!”一路小跑終還是讓身體還算健朗的錢管事有些虛喘。

  “錢管事,怎么了?”寧兒上前迎上錢管事,攙扶著錢管事朝著自家小姐走去。

  “小姐,老爺!”錢管事大大的喘了口氣,咽了下口水,終恢復(fù)了些氣力:“老爺讓你去前院書房。”

  “果真是躲不過?”錢南新深吸口氣。

  “該是真的生氣了,老爺從未那樣發(fā)火?!卞X管事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錢南新。

  “罷了罷了,我去給爹爹認個錯?!?p>  前院書房是第二次來了,路也識得差不多,即便寧兒不在前面引路,她也走個大概。

  上次來書房,時辰較晚,未曾真正看看周遭的景致,現(xiàn)下是因爹爹催得緊,便又無暇顧及看風(fēng)景。

  “為什么?”書房內(nèi),錢義安負手立在鏤空窗欞旁,沉沉問道。

  錢南新自一入房間,便心生前所未有的壓抑之感。

  “是孩兒貪玩,忘記了時辰!”錢南新垂眉,解釋著。

  “貪玩?”錢義安側(cè)身,怒而呵斥:“可知爹爹為請這位先生出山,是花了多少氣力?”

  “孩兒知錯!”錢南新跪下身去。

  “錯?一句知錯就可以了嗎?”錢義安雖心疼,但若是再這樣對女兒犯的錯置之不理,那以后誰能護佑女兒周全。

  “是孩兒錯了,孩兒愿意受罰?!辈恢獮楹危X南新心中也憋屈著一股子氣。

  “罰?今日該是要罰你的,你要學(xué)藝,爹爹花精力去請了先生授課,你卻以一句貪玩,忘了時辰來打發(fā)為父?”

  錢義安雙眸凌厲,道:“今日這罰你是逃不掉的,明日你去果然山把那位先生給重新請回來,為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是要將他請回錢家?!?p>  罰!錢南新接受,但是要她再去請那位先生回來,她定是做不到的。

  “爹爹罰我,孩兒應(yīng)當(dāng)受著,但是請那位先生回來,孩兒真的做不到!”錢南新著實為難。

  “什么?”錢義安氣的雙眉擰在一起:“你再說一遍!

  見爹爹已氣的極致,錢南新無法只得軟下聲道:“是,爹爹,孩兒明日啟程去請那位先生回來?!?p>  若是仔細想想,錢南新覺得能借此機會出府,也是個好事情,總比呆在府里看別人臉色過日子,強些!

  ........

  .........

  平川王府內(nèi),今日可有些不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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