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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聽不語

最迷 最迷 2839 2019-06-15 16:00:00

  云生繞過繁華大街,以極快的速度沖出城門,他和衛(wèi)無雙約定在那里碰面。

  但,云生掠出城門很遠(yuǎn),卻仍沒看到飛舟的影子。他沒有焦急,一段時(shí)間后,他找到了幾個(gè)刻在石塊上的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云生嘆了口氣,臉色黯然。

  從一開始他就設(shè)想過這樣的情景,只不過當(dāng)這種事變成了現(xiàn)實(shí),難免還是心生凄涼。

  “算啦,本來就沒打算帶父親離開,以父親那倔脾氣肯定不會走,能走一個(gè)算一個(gè)。”云生安慰自己。

  “只不過你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真正含義嗎?”云生問天空,那里曾經(jīng)應(yīng)有一艘飛舟才對。

  “人不為己,是說修為自身,而不是為己私利?!?p>  ……

  一塊玉石如果出現(xiàn)裂縫,那就只能等待著分成兩瓣的命運(yùn)。

  云生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塊石頭,那是一塊火紅色的玉石,晶瑩剔透,很是好看,赫然是另一塊啟靈石。

  云生想,屈服總是最后才能做的事,在那之前,盡情斗爭吧!

  云生淡笑,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飛奔回壇城。

  城主府在壇城正中央,是南北東西匯集之處,經(jīng)過這幾年的翻修,城主府越來越像是一城之府,霸氣輝煌,鎮(zhèn)守一城之地。

  云戈站在城主府門口,他看著回來的云生,嘴角翹起,笑了。

  “我回來了,父親?!痹粕残α耍@本是他剛開始就該說的臺詞,直到現(xiàn)在才說出口。

  ……

  與此同時(shí),海國邊界,有一艘巨大無比的飛舟緩緩飛行,地面掀起一股颶風(fēng),相比起云生和衛(wèi)無雙乘坐的那艘飛舟,這艘飛舟不知要龐大到哪里去。

  足有上千位休息室的船艙,幾千平米的巨大甲板,在飛舟兩側(cè)還配有炮臺,遠(yuǎn)遠(yuǎn)望去,這不是一艘飛舟,這簡直是一座戰(zhàn)爭堡壘!

  它像是一座大山,只是浮在空中,就給人以可怕的壓迫感。

  “加快速度?!奔装迳?,一位身著華麗服裝的男人發(fā)號施令,他就是白家的現(xiàn)任家主——白歌。

  這艘飛舟被稱之為雪白艦,是白家為炫耀其實(shí)力打造的一艘超級戰(zhàn)艦,足以攻下一城!

  這里的一城可不是指壇城那樣弱不禁風(fēng)的小城,所謂能攻下一城,是能攻下一國首都之城!

  一國都城,不僅僅配有強(qiáng)大的防御力,還有著尊者級別人物坐鎮(zhèn),千萬近億的居民,能攻下一國都城,這樣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可以在天涯域橫行了。

  “是?。ㄊ牵卑赘璧拿畋灰粚訉觽飨氯?,引來一陣陣巨吼的回復(fù),只是氣魄,就已有氣吞山河之勢!

  “家主,云生是海天一院院長的得意門生,這樣做是不是……”

  白歌身旁,一位白家長老進(jìn)言,但他還沒把話說完,白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咽了口口水,臉上不禁流下冷汗。

  這就是真正的家主之威,不知要比某位老家主霸氣到哪里去,只是一眼,家中長老不敢進(jìn)言。

  “海天一院又怎樣,說到底不過就是學(xué)校,一群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聚在一起抱團(tuán)取暖,又怎么敢與我們世家爭斗!”白歌另一旁,一位年輕人桀驁地說。

  他是白歌之子,白杉。作為一大勢力未來的家主,十八歲的他已有一身傲氣,眉宇間帶了淡淡懾人威嚴(yán),真正的大家公子。

  白歌和白杉長得很像,他們臉很白,但卻并不給人以柔弱;他們腰很細(xì),但并不給人以嬌氣;他們腰間都配著一把劍,但并不讓人覺得做作。

  他們是一大家族的支柱,有著獨(dú)屬于自身的風(fēng)氣,霸氣中帶著威嚴(yán),傲然且不可一世。

  ……

  海國王室曾邀白歌作為外室王侯,但卻被白歌拒絕。一國王侯并不是白歌能滿足的終點(diǎn),他要帶領(lǐng)白家走進(jìn)盛世輝煌,甚至成為一國之主!

  天涯域內(nèi)啟靈石礦稀缺,白家出動這樣的力量,進(jìn)攻的目標(biāo)只是一座名不經(jīng)傳的小城,滔滔野心不言而喻。

  雪白艦再次加速,再次在地面掀起了滔天颶風(fēng),颶風(fēng)席卷著大地,牛羊都被吹上了天,草皮更不用說,下方的草原瞬間滿目瘡痍。

  白家已跨過海國邊界,進(jìn)入了天涯雪國的地界,離那座名為壇城的小城不遠(yuǎn)了。

  ……

  壇城餃子館,眾人的目光聚集在柳長歲身上,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

  “哈哈!”柳長歲打著哈哈,不知該說什么才能緩解氣氛。

  “我就說了嘛,這家伙會說話,老媽你們還不信?!碧诱n歸來的琉生及時(shí)出現(xiàn)在餃子館門口,他感受著餃子館里的尷尬氣氛,見怪不怪。

  “嗯?!绷鹕改父胶椭c(diǎn)頭,但很快意識到了不對,琉生怎么回來啦,時(shí)間還早,學(xué)堂沒放學(xué)呢?

  “瓜娃子!你又逃課!”琉生母親還沒發(fā)話,陳長生就急著表現(xiàn)自己,教訓(xùn)起他的兒子。

  “這時(shí)候不掙點(diǎn)功績,待會兒老婆翻過來算賬肯定又要壞,瓜娃子,不是老爹不疼你,只是你撞到了槍口上啊?!?p>  陳長生心里默默盤算,但他卻忽略了一點(diǎn),琉生淡淡瞥他一眼,就非自主性選擇了無視。

  陳長生無比幽怨,他這便宜老爹真的不值錢嗎?

  “這下原形畢露了吧,還裝可憐?”琉生走到柳長歲身前,毫不客氣地坐在桌子上,小孩子身上帶了一絲痞氣。

  “啪!”

  帥是帥不過三秒的,裝逼也是。

  琉生覺得他在旁邊那個(gè)漂亮的大姐姐面前做足了風(fēng)范,但他母親可不會放縱他,琉母一巴掌拍在琉生頭上,把他從桌子上拍下來。

  “說了多少次,不要坐在桌子上。”隨手拍翻兒子,琉母注意力還在柳長歲身上。

  “那啥,我…我其實(shí)是可以說話的?!绷L歲感受著灼灼目光,如實(shí)招來。

  “說,你是不是也能聽到!”沐雯雯憤憤,如果不是耳朵不好,那上次大街上他就是故意走開了,真是……

  不過轉(zhuǎn)眼一想,沐雯雯發(fā)現(xiàn)她和柳長歲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瓜葛,只是熟悉的陌生人,連他的名字都是剛才知道的,沐雯雯噘嘴,更加生氣了。

  ……

  “一天內(nèi),我只有很少的時(shí)間能聽清說話?!绷L歲苦笑,他也不想笑出聲啊,只是沒忍住。

  都怪琉生他爹,柳長歲幽怨地看了眼更幽怨的陳長生。

  “哼!”眾人冷哼,覺得柳長歲欺騙了他們的感情,不,是浪費(fèi)了他們的感情。

  “不是,我……”柳長歲百口莫辯。

  “總之就是能聽見,能聽見,裝什么可憐!”沐雯雯不高興地說。

  柳長歲悻悻地笑,不敢再說什么。

  “作為懲罰,以后餃子館里臟活累活就全交給你了?!绷鹕麛嗾境鰜?,讓柳長歲承包更多家務(wù)。

  柳長歲無奈。

  “你以前為什么不說話???”在店里待了幾天了,琉母確實(shí)沒見過柳長歲說話。

  柳長歲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

  七年前,踏過那座橋之后,柳長歲曾經(jīng)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悲傷,但,以前喜愛聊天的他學(xué)會了沉默,臉上帶著憂郁,不聽也不語。

  那人最后回眸的微笑,好像在說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你們到底去了哪里?

  為何連你們的名字都在世間消失不見了?

  餃子館里,柳長歲不知從哪摸出一根香蕉,沉默著掰開咬了一口,他忽然想起來很久以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我喜歡吃橘子和香蕉是因?yàn)槲倚r(shí)候只能吃到橘子和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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