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項羽從磨山趕到虞子期的大本營,虞子期帶隨行人員與三將迎接,見過君臣大禮后虞子期道:“大王怎么來了?那磨山——”
虞其與龍騰、項吉也齊道:“楚王還是回去吧,那磨山山不能一日無主。在這里有我們,包把那樊噲活捉到磨山去請您發(fā)落!”
項羽笑道:“抓住樊噲那會讓劉邦狗急跳墻,再說我們這里也容不下劉邦的千軍萬馬呀!你們難道沒想到現(xiàn)在樊噲是劉邦的定海神針,你們抓了他,那劉邦會傾城而出與我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再說我們也經(jīng)不起他們傾巢而來,我們只能誘導(dǎo)他派小股敵人來,慢慢收拾。要是真打打仗,我們還真沒勝算。”
虞子期道:“那該怎么辦?”
項羽笑道:“我想見見他?!?p> 虞子期道:“大王切不可放走他。他與劉邦是死黨!早年他是殺狗賣狗肉過日子的,劉邦是個混混常吃他的狗肉。他也跟蕭何一起常到劉幫大哥家趁飯吃,后來劉邦斬白蛇起義,他與蕭何就是劉邦的老跟班了。劉邦勝利后,他與劉邦都是呂家女婿。當(dāng)然啊,劉邦這個女婿可比樊噲這個女婿要重要多了,他打下了江山可以讓呂家跟著發(fā)跡。其實,江山這東西那個不想,只是沒希望的人不想,有希望的一定要想。呂家屬于后者,因此兩家都需要他。只要樊噲在華容,劉邦不會出軍。這樣樊噲成了我們的第一道對付劉邦的官卡?!?p> 虞其道:“那我們就修好營房,困住樊噲?!?p> 項羽道:“非也!樊噲遲遲不回,那劉邦預(yù)定再派人來,不如說通樊噲叫他自己回去。這樣一來劉邦認(rèn)為樊噲對我們已造成威脅,知道了我們中是個水泊磨山的彈丸之地,不足危及他大漢。劉邦現(xiàn)在可忙啊,他見呂家已經(jīng)動起來了,他也得想方設(shè)法啊。這樊噲身兼兩職,一個姨丈、一個兄弟,他不好馬上投奔呂家,這是劉邦希望的。同時他劉家無將,他指望的是沛縣那些老哥們?,F(xiàn)在他已經(jīng)對異姓王下手,將來也要對呂家下手,那只是時間問題。反正兩支他擔(dān)心的力量遲早要被他剪除??上昙o(jì)也不小了,身體也不好,所以他希望呂后一心為劉家。若是她靠不住,他就指望大兒子劉肥與沛縣的一些老將了。那蕭何是個文官,就是要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關(guān)鍵是樊噲,呂家也沒將軍,要反也指望他。現(xiàn)在樊噲是不想反劉邦的,必僅兩人是生死之交??煞畤堄袀€兒子是呂媭所生,他就怕兒子裹進了呂氏家族中去。兒子雖小,可呂媭要緊跟呂家,他樊噲也沒辦法,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此,樊噲在鄂州不動,我們就有機會搞大!待力量大到可以收拾他時,再動手也不遲?!?p> 虞子期笑道:“大王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把大王的意思告訴樊噲不得了,何必讓大王身處險境啊。”
項羽道:“我跟他說他能接受些。”
虞子期明白了,自己對樊噲身份、地位還是差了些,分量也不夠,就笑道:“還是大王想的充分。”
項羽隨即命令列隊到樊噲的帳營前喊道:“舞陽侯可好!”
樊噲聽到叫喚立即帶隊出來,見是項羽就道:“看來謠傳還是真的,我原以為別有用心人為了反漢朝假以楚王名譽。今天看來楚王真的舍不得這個世界??!”
項羽笑道:“螻蟻都有愛命之心,何況人??!”
樊噲道:“不死楚王又得如何!我大漢兵強馬壯,你能反得了身嗎?”
項羽道:“漢朝兵強馬壯?我看是馬已放南山,那些異姓王還有那個帶兵打仗了???這不說,除你舞陽侯外,漢朝哪有我看得上的將軍了?!?p> 樊噲笑道:“算你抬舉。不過,我奉勸你還是投降漢王,甘心情愿做個臣子吧?!?p> 項羽道:“我也你那意思,可劉邦肯嗎?你能說的動劉邦不殺我嗎?”
樊噲道:“可惜你現(xiàn)在反了,還在此地死灰復(fù)燃,我若是漢王也不會饒你!”
項羽道:“我的事情暫且不談,那我就談下你與你家。憑你與劉邦是呂家女婿,劉邦不把你當(dāng)異姓王??墒菂渭也皇莻€安分之家,呂后為人你知道,她的野心大著呢,劉邦可容呂家發(fā)跡嗎。說白了,呂家也是異姓王,那點親戚關(guān)系在劉邦眼里算什么呀。你妻子又是呂后的得力助手,她的舉動你也知道,遲早會與呂后一起搞些名堂的。要是呂家犯事,劉邦絕不手軟。你與劉邦雖是老朋友與同鄉(xiāng),一同舉兵打天下,說白了你還是個異姓王;加上呂家的事情,你說劉邦會放過你嗎。他現(xiàn)在不對你動手是因為他沒有對呂家動手;要是那天要是拿下呂家,你還會是舞陽侯了嗎?!?p> 樊噲心虛,道:“你這是挑撥我君臣關(guān)系!”
項羽道:“君臣關(guān)系比夫妻關(guān)系大嗎?他敢對呂后動手,就可以對你動手?!?p> 樊噲道:“你這是聳言搏事,那會有你說的那天!”
項羽道:“舞陽侯是裝糊涂吧!要不真糊涂了!劉邦稱帝后不是把兩個韓信給處理嗎,異姓王們一剝奪了軍權(quán);呂后私搞呂家大連唱,劉邦加緊封自己的小兒子們的王位,這不是風(fēng)雨欲來風(fēng)滿樓嗎?”
樊噲道:“封劉家人當(dāng)王本是正當(dāng),再說封呂家也不為過,你說異姓王不見得都那樣了嘛!本侯也是異姓王,不是站在你面前嗎?”
項羽大笑:“可悲呀舞陽侯,你沒想下,你不是呂家女婿你該當(dāng)如何,我看劉邦是看在你與他是發(fā)小的面子上可以繞你不死。要是呂家反了,那他不見得不對你家屬下手,你妻是呂家人那活該;可兒子也是呂家后代呀,能逃得脫嗎!”
樊噲被項羽點中了要害,嘆道:“你有良策?”
項羽道:“我有你聽我的嗎?”
樊噲道:“都說楚王爽快,今天怎么婆婆媽媽地了!”
項羽笑道:“我說出來,你莫以為我是求你,其實是雙贏。你帶兵回鄂州給劉邦報信,已把項羽圍困在東湖之濱,慢慢來收拾他,這樣劉邦也不會再出兵東湖。我也不出兵跟你為難,我過我的苦日子,茍且偷生。你過你的侯爺日子逍遙自在。這樣,你我的暗中約定劉邦也不知道。只要我不滅,你家侯府就不會倒,你自妻子與兒子就會安全。”
樊噲心想是這個理,帶兵回了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