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家里的事情以后回家去說,這是公司,別在那里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歐陽凌薇被湯雅砸了臉,氣還沒找到地方撒,這一鬧,她氣勢更加蓬勃,抓起桌上的筆頭紙屑,文件書本,就給江闊砸去,罵道:“你這個負(fù)心漢,我十七歲就跟你,你現(xiàn)在有錢了就這樣對我,你這個王八蛋,不要臉的東西,你混蛋,你畜生,你豬狗不如,我跟你沒完......”
“湯雅是吧!讓她給我馬上離開公司,該給她的錢,我一分也不少的給她,讓她走,立刻,馬上?!?p> 江闊看著被歐陽凌薇掀摔的滿地雜亂的文具書本,吼道:“公司的事情你少管,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別給我添亂就行了?!?p> 凌薇母親見凌薇略微紅腫的眼眸,再看看江闊黯然無光的臉龐,小心翼翼地問江闊,“小江,你們又怎么呢?”還未等江闊開口,歐陽凌薇憤怒地呵斥著母親,“你回屋里去,這不關(guān)你的事?!?p> 凌薇母親瞬間被擊落的啞口無言,半響緩緩說道:“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苯熭p輕地說道:“媽,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凌薇母親瞅了一眼江闊,見關(guān)切地招招手,她只好作罷,望著江闊說:“你們小點聲,一會兒把孩子吵醒了,他明天還要上學(xué)。”江闊勉笑著點點頭。
“怎么樣?”男人的話冷漠而又自信,尉遲烽抬頭正視著郝文彬,“章聞巖不知道吧?”
“放心,他不知道?!?p> 尉遲烽遞過一張紙條,“這是你的?!焙挛谋蚪舆^紙條揣進兜里,小心翼翼地說:“尉遲烽,你這樣做有必要嗎?”
“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不是都已經(jīng)傳開了嗎?我只是擦了一根火柴而已?!?p> 江闊一如往常的叫章聞巖去了他的辦公室,江闊勝似神秘地說道:“章聞巖,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見江闊如此平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股冷風(fēng)拂面而來,章聞巖略感不妙,“難道中鐵路橋的事真被江闊知道了?”章聞巖內(nèi)心忐忑不安,他緩了口氣,搖搖頭,傻楞道:“不知道,有什么事嗎?”
“真不知道?”章聞巖搖搖頭,“江總,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什么事?你直說就是了?!?p> 江闊顯得些許猶豫,頓了頓,正色道:“中鐵路橋的馮總都告訴我了,你還是自己說吧!”章聞巖一臉懵然地望著江闊,無知地說:“我跟馮總說了,過幾天就把增補的給他寄過去,他怎么打電話到你這里來了?”
“你真不知道什么事?”江闊見章聞巖如此認(rèn)真地說,內(nèi)心有些不穩(wěn)定地試探著章聞巖。
“難道不是貨期的事嗎?我都告訴馮總了,讓他別給你打電話,你不管貨期的事,說了也沒用。”
“你給馮總的差價,是他們自己加的?”
“哦......,原來你是問這事喲!我跟馮總報了價,他們自己又往上加了一半,多出來的稅錢他們自己出?!?p> “馮總可說這里面可有你的一份?!苯熞蛔忠痪涞耐鲁?,章聞巖冷冷地笑道,五味雜陳,他轉(zhuǎn)身望著白刷刷的墻面,眼眸迷糊,咬著牙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側(cè)身對江闊刺痛道:“江總,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了,你居然一點也不相信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只相信我自己?!?p>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會為此敗的一塌糊涂?!?p> “沒有做過就不怕被人懷疑,你到底拿了多少?交給公司,我既往不咎?!?p> “你既往不咎?”章聞巖黑著臉道:“我可要奉陪到底!”
“你不是懷疑我串謀客戶黑公司的錢嗎?把證據(jù)拿出來,我立馬走人?!?p> “你別不給自己留條后路,我可都是為你著想。”
“后路?我章聞巖從來就沒有給自己留過后路,我對得起浦東對得起你,我在公司這些年沒有拿過公司一分錢,就算我走也無所謂。”
“你真要讓我給馮總打電話確認(rèn)此事?”
“難道我還怕你確認(rèn)不成?你不相信你就打?!?p> 江闊有些釋然了,瞬間又冷色道:“我會把此事了解清楚的,到時候別說我沒給你機會?!?p> “你最好把事情了解清楚,整天在你的懷疑中我也難受,不過江總,你別看走了眼就行了?!?p> “我看走眼......?”
“公司那么多人,總有幾個有私心的,你別被蒙在鼓里就行了?!?p> “事到如今,你還想拖人下水?”
“算了,算我多嘴了,既然你心如明鏡,別只看到鏡子后面就是了?!闭侣剮r嘆了口氣,失望道。
“沒什么事,我出去了?!苯熯B連擺手,章聞巖踏出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你把事情了解清楚一點,別說我又把你坑了?!?p> 章聞巖有些氣不過,他想了許久,“這一定是尉遲烽在后面搞鬼,現(xiàn)在能相信的人......”“郝文彬......”他猶豫了片刻,“算了,他的話也未必都是真的?!?p> 他找來了高澤,交給他一份文件,“高澤,你把這份文件交給馮總,記住,一定要親自交到他的手上。”高澤點點頭,“放心吧!巖哥?!?p> 過了幾天,郝文彬問道:“章聞巖,江總找你怎么說?”
“他懷疑我黑了公款?!?p> “你承認(rèn)了?”
章聞巖有些納悶,“我又沒做過干嘛要承認(rèn)?”
“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要不你還是走了為妙?!?p> “我干嘛要走?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清楚,我走了那不說明我真黑了公司的錢,我要走也得明明白白的走,背上無辜的罪名,我睡覺都不心安?!?p> “你要是真沒有做過,肯定會還你個清白的?!?p> 這天下班,所有的同事都一一離開后,章聞巖氣急敗壞地沖進尉遲烽的辦公室,憤怒地說道:“尉遲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背后陰我。”尉遲烽有些茫然,“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陰你了?”
“你還裝蒜?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rèn)?!?p> “章聞巖,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很深的成見,但我為什么要陰你呀?對我有什么好處?”
“中鐵路橋的事,難道不是你告發(fā)我的嗎?”
“中鐵路橋?”
“你不知道?”
尉遲烽擺擺頭,“你有些什么業(yè)務(wù),我怎會清楚?昆明公司的訂單,我都處理不過來,還要幫江總處理他的業(yè)務(wù),我哪有閑工夫去摻和你的事情?”
“我不是說業(yè)務(wù)的事情,而是回扣的事?!?p> “回扣?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你十個九個客戶都要給回扣,這不公司的人都知道嗎?”
“可你為什么誣陷?說我從中拿了?!?p> 尉遲烽正色地看著章聞巖,“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事,你在這里胡攪蠻纏,你都沒有搞清楚形勢,你來問我?你應(yīng)該先問問你自己才是,我們昆明分公司跟你們江城分公司,扯不上一毛錢關(guān)系,我把你弄走了對我能有什么好處?你還是想想你身邊的人吧!你走了,誰的利益最大?你自己想想。”
章聞巖恍然大悟,“你是說......?”尉遲烽擺擺手,“我沒說過,這是你們自己的事,還有,章聞巖,我告訴你,別一有事,就想到是我害你的,我尉遲烽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也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戰(zhàn),你還構(gòu)不成對我的威脅,也算不上是我的敵人,我要想扳倒誰,那就是分分鐘的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小心別人在背后使詐?!?p> 尉遲烽此時早已起身收拾好文件,他回頭望著章聞巖,“你準(zhǔn)備在辦公室里過夜嗎?”章聞巖這才回過神來,走出了房間。
“我明天一早還要去云南,就不陪你瞎聊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