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我都在為我背回來的這哥們辛苦勞作著。什么熬藥啦做飯啦洗衣服啦,可是那哥們似乎并不領(lǐng)情,他已經(jīng)醒了三天了,卻什么話也不說,我猜八成是個啞巴??墒菃“鸵矔斜磉_內(nèi)心情感的渴求啊,起碼動動手動動腳比劃比劃也好啊。老娘每天累得連腰都快斷了,你丫還裝高冷,想到這里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冤大頭,當(dāng)初是腦袋進水了才將他背回來的。
“喂,小啞巴,師父說了,你不能白吃白喝,從明天起你要跟著我干活,服從我的命令?!?p> 師父當(dāng)然沒說這話,但師父說他需要都運動。運動和勞動也差不了多少,只要不累死他就行。
小啞巴看著很是高大,可干起活來卻像個姑娘一樣。讓他劈個柴兩個時辰才劈了三根木頭,讓他挑幾擔(dān)水,他把自己給掉河里去了。我從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有一天我居然發(fā)現(xiàn)他用腳盆洗碗,一聯(lián)想到他已經(jīng)洗了三天的碗,我真想把我的腸胃掏出來刷刷。明人不說暗話,我太想弄死他了。
“小啞巴,你過來。”他很聽話,放下手里的活就過來了。
我沒有和他廢話,和一個啞巴沒什么好廢話的,拿起掃帚對他狂打“你缺心眼啊,你家洗碗用腳盆啊,你是想毒死我還是要惡心死我?我好心好意救你回來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現(xiàn)在想想還不如讓你死在外邊算了、、、、、、”
在被我打的無處可躲了之后,他竟然一個靈巧的轉(zhuǎn)身,走到我身后,再轉(zhuǎn)一下我的手腕,就這樣四兩撥千斤的將我制服了。
我傻眼了,原來他還會拳腳功夫。好女不吃眼前虧,我決定喊“師父,救命啊。師父我們養(yǎng)了個白眼狼啊,師父,你在哪里啊,師父你愛徒被欺負了快來救命啊,師父、、、、、、”狐貍的耳朵很靈光的,如果我?guī)煾覆皇莻€聾子,他一定會被我吵得不耐煩的而出來為我主持正義的。
事實證明我太小看我?guī)煾傅亩α?,他壓根就沒出現(xiàn),倒是小啞巴被我叫煩了。
“別叫了,他從你身后嗖的一下躥走了?!彼f話沒什么表情,但我聽出了那句“嗖的一下”里面卻包含的無盡的嘲諷。
“我、、、、、、你會說話?”
“不可以嗎?”
“你個騙子?!?p> “我騙你什么了?”
“你騙我們你是啞巴?!?p> “我有對你說過我是啞巴嗎?”
“啞巴怎么會說自己是啞巴?”
“那正常人會說自己是啞巴嗎?”
要么不說話要么懟死人,這兄弟挺有城府啊,我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好用一句俗語去堵他,“我、、、、、、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蔽矣X得從氣勢上講我已經(jīng)輸了,而且是慘敗。
他捏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罢f誰是豬?”
雖然吃痛,但我是絕不會求饒的,只是好心提醒他“喂喂喂,不能恩將仇報,我可是你救命恩人?!?p> 意識到自己對救命恩人施爆是可恥行為之后,他松開了我的骨頭。顧不得揉我那鋼鐵般堅硬的骨頭我有好多問題“你會說話為什么假裝不會?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遇到仇家追殺嗎?你知不知道洗腳和洗碗的盆要分開?喂,你又裝啞巴?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將你救回來你早死了,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你家在哪里?你的家人呢?”就在我問了無數(shù)個問題之后,他終于開了尊口,“都死了?!?p> 我鎮(zhèn)驚,有這么慘的嗎?“都死了?怎么死的?那你是不是無家可歸了?你以后想去哪里?這樣吧,你拜我為師,以后我太一山胡小滿罩著你。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那種輕蔑的表情、、、、、、我太熟悉了,我每次學(xué)到什么要顯擺一下時老狐貍就是這表情。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鑒于本人確實沒什么真才實學(xué)我忍了,我最終又讓步了,沒辦法為了吸引人才總是要做出點犧牲的“要不這樣吧,你拜我?guī)煾笧閹?,剛好我缺個小師弟?!?p> 他抬頭想了想,但還是沒說話,我已經(jīng)幻想起有了小師弟之后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日子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小師弟?!蔽易哌^去,踮起腳拍拍他的肩“現(xiàn)在大師姐命令你將所有的碗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