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強(qiáng)取豪奪的主意后,我沉思輾轉(zhuǎn)了一夜。
次日天還沒亮?xí)r,我一個人就已躲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既然搞,就狠一點(diǎn)兒。
手中是美人兒的八大神器,一堆奇奇怪怪又五顏六色的盒子,據(jù)說都是些很限量版的化妝品。站在鏡子前的我開始了涂脂抹粉,充分發(fā)揮了六宮粉黛無顏色,三軍過后盡開顏的那種感情。
奈何,這種事兒我從未真槍實(shí)彈地干過幾次,所以為了避免《憫農(nóng)》的再現(xiàn)和粉黛盡開顏的歡愉,我只能盡力而為。就這樣,在苦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后,我看著鏡中粉臉絳唇的自己算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身體起得早,五臟廟的鐘便響的早。
許是因?yàn)榻裉煊辛艘粋€很不錯的開始,所以我看了看時間,決定順便去買早餐??蓜傄怀鲩T,我便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樓道里昏黃的燈應(yīng)聲而亮。我吸吸鼻涕,真沒想到早上溫度會這么低,然后為了避免感冒,我裹了裹身上寬大的白色校服一路風(fēng)一樣迅速刮進(jìn)了食堂,然后再刮回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起床在洗漱了,我側(cè)身瞧了瞧是瀟瀟,我沒叫她,而是順手將早餐放到桌子上后便爬上了李湘的床。一來我是想展示一下我今天的杰作,二來也差不多到起床時間了。
果然,等我剛把上半身伸上了床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哼哼了兩聲睜開了眼,然后我咧嘴朝她一笑。
不知為何,我還未說話她卻是先慘叫一聲!然后渾身顫抖地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再然后對床一陣晃動,被驚醒的美人兒和瀟瀟便同問道:“嗯?怎么了?”
我撇著嘴,使勁兒晃著李湘的小身板頭也沒回道:“不知道,我剛叫她起床她就這樣了?!?p> 聞言,美人兒哼了兩聲,“久久,你是不是故意嚇李湘了?!庇址藗€身重新躺好。
我搖了半晌無果,只好甩下拖鞋爬上李湘的床,然后探頭到美人兒那邊道:“美人兒,你看看她,好像是暈了?!?p> 我的發(fā)梢可能劃到了她的臉,美人兒使勁兒聳聳鼻,打了個噴嚏,然后睜眼卻是一聲尖叫,再然后,她猛然飛起一掌!
“哎呦!”我慘叫一聲,跌坐在地,覺得整個下半身都被摔碎了。
“又怎么了?”瀟瀟在衛(wèi)生間抽空又問了一聲。
“久久?你腦子被豬拱了?你往臉上抹什么了?”美人兒反應(yīng)過來后跳下床,然后扶著我有些氣道。
“我化妝嘛?!蔽胰嗳嗥ü?,無辜地看著她,很是委屈道。
她探身上前聳聳鼻,“O!M!G!”然后咬牙切齒地看我半晌還是嘆了口氣,“下不為例”。
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了,只好悻悻地趴在地上不說話。后來我才知道她的那套護(hù)膚品和化妝品幾乎頂我一個卡地亞。
說完她便將我扶了起來,然后端詳著我的臉,更是痛心疾首地吸了口氣道:“這......你化得丑不怪你,可是你到處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哎,好好的底子就這么糟踐了。”
她沒用‘糟?!?,而是‘糟踐’一詞,我看著她一副像是見了白菜被野豬拱了的表情很是難過。難道我化了這么久的‘杰作’就這么差嗎?難怪早上去食堂的時候,那大媽掂勺的手一個勁兒的抖,我當(dāng)時還納悶的想,這粥里有沒有肉,大媽抖什么?難道連米都不想給我舀了?現(xiàn)在想來,哎,看來大媽也是心大,經(jīng)得住我這一嚇......
我正想著,突聞一陣大笑,我抬頭,正看見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瀟瀟。
說真的,我從未見過她這么開心過,感覺像是知道了未婚夫是身價堪比馬云的癌癥晚期老頭子一樣,笑得都要斷了氣,而旁邊受到感染的美人兒亦是如此。
我只能哀傷地看著她們,而后自怨自艾。
這么差嗎?我一手撫著屁股,一手輕輕的摸了下臉,青樓里的那些男人口中的心頭肉不都這么化的嘛!
我看著指尖上附著掉屑的脂粉,不解。